开城门的几名士兵也是一脸懵逼,他们居然看见了那个神秘的慧安县主!
难道慧安县主是常远县的人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们又躲回被窝,一边睡觉一边守城。
两刻钟过后,常远县的城门再次被敲响。
守城的士兵差点骂爹了!
可是一看对方的令牌,吓得马上将城门大大打开。
两匹马疾速进城。
开门士兵对身边的同伴道:“常远县摊上大事了吗?”
一个时辰内慧安县主,瑾王先后匆匆进城,这是为什么?
同伴摇了摇头:“不知道,别多事了,赶紧关好门,回被窝里吧!天气这么冷,还让不让人好好守城了!”
两人回了城池内的屋里,刚抱着被子将身体捂暖了,城门再次被敲响。
两人抓狂!
这都快到城门开门的时间了,就不能好好的待在外面等上一会儿吗?
当然他们不敢骂,第一次骂了,来的是慧安县主,第二次骂了,来的是瑾王,差点吓尿!
这次来的是谁?
开门一询问,得,知府大人!
常远县果然摊上大事了!知府大人都匆匆赶过来了!
两人开门后,也不敢再回被窝了,乖乖的守在城门,免得偷懒被发现。
然后有士兵马上去通知县令大人,询问一下时辰到了,要不要开不开城门。
——
温暖进城后,对小厮道:“去地牢见二伯。”
小厮:“现在天还没亮,去地牢恐怕见不到老爷。我之前去都不让任何人见。”
谭氏:“要不去找我妹夫了解情况?”
温暖摇了摇头:“去地牢,可以见。”
谭氏的妹夫,温暖想起谭盼儿,谭盼儿是谭氏继母生的女儿,而谭老爷子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一家药铺,将来都是要留给她们两姐妹的。
依着上次在药铺看见那个谭盼儿,温暖可不认为她们两姐妹的关系会好。
这事有没有那妹夫的手脚在还说不定呢!
小厮想到刚才那一幕。
也对!!
温暖小姐连城门都能打开了,更何况区区一扇牢门?!
这一刻,他突然充满信心,觉得老爷有救了!
小厮很听话驾着马车往衙门的方向而去。
小厮带着温暖他们找到了关着温家贵的地牢。
常远县是药材大县,一个很富庶很大的城池。
城门离地牢还是有些距离的。
幸好小厮每年都会随温家贵来常远县收购药材,对这里的路比较熟悉,所以只花了两刻钟便来到了地牢外。
几人上前求见。
狱卒还没睡醒,脾气大着呢!
哪个没长脑子的天没亮就来探狱?
狱卒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看见温暖几人没好气道:“你们想见谁,天亮再见!”
温暖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差爷,我们想见温家贵。”
狱卒看见十两银子,惺忪的眼睛一亮,但一听是见温家贵,他脸一黑:“死刑犯!县令大人下令,任何人不许见!你想见,午时去刑台上给他收尸吧!”
谭氏听了这话身形晃了晃,今日就斩首了吗?
怎么这么快?
半天的时间,连见都不让见,他们能够找到证据救相公出来吗?
温暖小脸一冷。
温家贵从被抓到现在不过过了一天两夜的时间,这么快就判死刑了?
这里面没有猫腻,她怎么都不相信。
她直接拿出她的令牌,冷冷的瞥了狱卒一眼,气势全开:“本、县、主、要见里面的人!”
狱卒别温暖释放出来的气势震怯住了,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令牌,惊了一惊。
又接过来一看,发现是真的,惊讶的看了一眼温暖,又被她的眼神吓得头一缩,赶紧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便放人进去了。
放人进去后,才想起县令大人的话。
他掐了一下自己,赶紧招来另一名同伴,让他去通知县令大人,然后才带人往里面走。
温暖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没在意。
四人跟在狱卒身后走到了某间牢房面前。
地牢里阴暗,哪怕大冬天,也有一股股酸臭和霉味传来。
谭氏自小娇生惯养,突然吸入这股恶臭,差点吐了出来!
想到自己的相公被关在这里近两天,她的眼睛都红了。
小厮也一阵反胃,赶紧拿袖口捂着鼻子。
温家瑞微微皱眉。
只有温暖神色如常的往前走。
小厮此刻对温暖佩服不已!
两次,已经两次了,她一个眼神就将那些平日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的士兵震怯住了!
狱卒停在某个牢房面前:“就是这里,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说完,他便走出去了!
臭死了,他也不愿意多待在这里。
温家贵正蹲在一个墙角里,头枕在手臂上,想着天亮问斩的事。
连开堂审问都没有,就直接告诉自己明日午时斩首,他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
可是他怎么甘心?他想着自己若是被斩头了,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女儿怎么办?
妻子单纯,她们一定会被继母赶出谭家的。
而且一双如花似玉的女儿还没长大,亲都没定呢!有一个被斩头的爹,还有好人家敢娶吗?
自己的爹娘白头人送黑头人,该多伤心?
他不能死啊!
他还在想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在想明日要怎么喊冤救自己!
“相公!”谭氏看见蹲在角落里那个绝望孤单的身影,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二哥!”温家瑞也激动的喊了一声。
看到这个从小到大,只要大哥暗中欺负他,污蔑他,就挺身而出的二哥浑身散发出来的绝望,他的眼睛也红了。
“二伯,我们来救你了。”
温家贵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抬起头,看见牢房外的四人,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说罢,他迅速站起来,想要跑过去。
只是蹲得太久,脚麻了,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谭氏见此以为温家贵被人严刑逼供,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相公,你怎么了,相公!”
温暖却看清楚温家贵身上根本没有伤,只是脚麻了,她松了一口气,安抚道:“二伯,你别急,就蹲在那里缓一缓,我问你几个问题。”
这件事很不对劲,这么短的时间便定死罪了,这明显就是想速战速决啊!
时间可能不多,温暖不想浪费时间。
背后的人若是知道有人来探监,就会来阻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