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几姐妹将二房和三房的人送到十里亭外。
温家贵和温家祥对几兄妹道:“别送了,这天寒地冻的,快回去吧!”
温暖笑着点头:“我们就送到这里,二伯,二伯娘,三伯,三伯娘你们一路保重!”
温厚等人也纷纷道别。
温倩红着眼睛拉着谭氏的手:“爹,娘亲,一路保重!”
亲事已经定了,本来温倩也可以一起回宁远县的,可是吴氏留她,说让她待在京城多学些东西,现在战事要紧,吴氏又正在筹备一些冬衣给受灾的百姓,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谭氏便让她留下来了。
宁远县到底比不上京城,温倩将来是嫁入京城的人家的,现在在京城,吴氏身边,见识也能多一些。
谭氏抱了抱温倩:“好孩子,一定要听你四婶的话!”
温倩点了点头。
她看向温玲:“玲姐儿,你要照顾好爹娘。”
温玲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听见温倩的话,她才抬头白了她一眼:“爹娘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你要来干嘛的?”
她留着京城享受富贵与荣华,凭什么就要自己照顾爹娘?
温倩:“.....”
温家贵心里火冒三丈,正想发怒!
谭氏赶紧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道:“好了,我们会照顾自己的,倩姐儿你不用担心!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了!出发了!”
温家祥也赶紧道:“对,出发了,出发了,不然要赶不到驿站了。”
温家贵这才忍下了心里的怒火,他笑着对温暖等人道:“我们回宁远县了,后会有期!”
温暖等人点了点头:“一路保重!”
然后马车便远去了。
几兄妹站在路边一路看着。
温暖拍了拍温倩的肩膀:“别伤心,三堂姐想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二伯母他们,让人送你回去也是可以的。”
温倩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觉得玲姐儿太不懂事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
她怎么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呢?
爹娘听见了该多伤心啊!
温然闻言也道:“对啊!温玲堂姐怎么说话带刺呢!以前她不这样的啊!”
温倩闻言心里更难受了。
连然姐儿这么小都知道妹妹这样是不对的。
温玲恐怕很难改过来了,除非痛彻心扉,在吃了大跟头下才有可能,温暖也不好评价温玲太多,疏不间亲,温玲是温倩的亲妹妹,她说可以,自己说她不好,温倩听了只会更难受,温暖便安慰道:“人总会不断成长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温倩点了点头:“但愿如此!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好!”
温暖一行人正准备上马车回城,
温暖突然看见远处几辆马车,有些眼熟,赶车的人有些像温淳的小厮。
她道:“好像是大哥回来了!”
温厚闻言看了过去,脸露惊喜:“是,是大哥身边的苍术!”
温然兴奋的道:“大哥总算回来了!”
温倩也笑了:“我们在这里等等。”
过了一会儿后,马车越来越近,赶车的苍术也发现温暖他们一行人了。
他告诉了马车里的温淳。
温淳和梁子韵撩起帘子看了出去。
温淳笑道:“想来是给二伯他们送行的!”
梁子韵点了点头:“嗯。苍术快一点!”
“是!”苍术应了一声,然后甩了甩马鞭,大喊了一声:“驾!”
温淳闻言马上阻止:“别!少夫人怀着身孕呢!慢点!”
苍术闻言又一勒马缰,放慢速度!
马车这一快一慢的,导致梁子韵整个身体往前扑去,差点磕到头。
“小心!”温淳的将她拉到怀里护着,一脸担心:“没事吧?”
“没事。”梁子韵靠在温淳的怀里笑了笑。
苍术赶紧稳住马儿。
温淳忍不住低声斥道:“小心一点!”
“是,少爷!”苍术也很无奈,是他不小心吗?
是他们两人意见不一致啊!
马车很快便到了温暖等人的眼前。
“大哥!大嫂!”几人高兴的对着马车内的人喊道。
温淳和梁子韵笑着应了一声,他正想扶梁子韵下马车。
温暖阻止道:“别下马车了,回府再说!我们是来送二伯和三伯他们的,远远看见你们的马车所以等了一会儿。”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不要下马车,回府再说。
温淳闻言便没有再下马车:“那便先回府吧!”
温暖坐的是瑾王府的马车,陈欢亮出令牌,他们一行人便直接进城了。
下雪天,进出城门的人比较少,工部尚书正在接受城检,看见他们的马车进城。
正好从撩起的帘子看见了温淳和梁子韵。
那不是安国公的长子?
他回京了?
在四国围攻纳兰国,他这个边疆县城的父母官竟然弃满城的百姓于不顾,直接逃回京城了?!
呵!
真的是好大的狗胆!
这时守城的士兵正好检查完,工部尚书的马车可以通过。
工部尚书马上对自己的车夫道:“快,去左都佥御史家!快!”
上次听自己的夫人和女儿议论说什么安国公府一个侄女心比天高,一个普通的白丁都敢看不上左都佥御史的儿子,她还想嫁皇子不成?
听说左都佥御史夫人对此非常不满!
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折断一下瑾王和安国公府的羽翼。
工部尚书很快便来到了左都佥御史的府中。
御史都是一个没有什么油水的官,京城的消费水平又比较高,房子也特别贵,左都佥御史的府邸只有一进,一家大小老老少少的挤在一起,住得非常压迫。
工部尚书被人请进去的时候,心底里慢慢的嫌弃,表面却没有显露出来。
这个府邸连自己府中的管事的房子比不上呢!
难怪安国公那个侄女看不上他儿子了!
人家好歹住在安国公府,算是见过世面的人。
左都佥御史笑着请工部尚书进屋:“黄尚书请坐!”
工部尚书看了一眼那圈椅,普通的鸡翅木做的,而且一看便已经用了很多年了!
幸好没有灰尘!
他忍着心底的嫌弃,纡尊降贵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