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宁公主的是已故淑妃的女儿,五皇子的胞妹,今年十四岁的轩辕宁。
从小就养在太后膝下,而淑妃和太后相继离世。
在北冥,没有公主未出阁就立府的惯例。
而宣武帝念及轩辕宁生母的死,毕竟和自己有关,抚养她的太后又不在了。
在宫中,她会更伤心,便破例让她立府。
她没了母妃,作为姑姑的华阳公主,也经常关照她。
那名一身黄衣的女子是户部侍郎之女尹天娇。
旁边青衣的女子便是淮南王府的清荷郡主。
宁公主看着尹天娇,语气颇为不善:“我这也不是胡说,这是事实,还怕人说不成?
自从这个丧门星回来, 我外祖家是接二连三出事,死的死,伤的伤,都是她带来的灾难。
旁边又走过几个女子,一人好奇地问: “我也听说了,那个叫苏暖的被定北侯逐出府。”
另一人说:“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子,真不应该出现在公主府,我们都跟着丢人。”
“可不是嘛!”
宁公主像得到了支持:“父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竟把她赐给了七皇兄,她哪配!”
说完,看着清荷郡主:“只有我清荷姐姐才配!”
清荷郡主看着轩辕宁,脸色惊现一抹红晕,声音柔婉:
“宁妹妹,不要这样说,我自然比不上静和公主,和邪王也是无缘。”
轩辕宁瞪了苏暖一眼,转而声音小了很多:“什么无缘,是她捷足先登。
走,我们去会会她!”
苏暖和半夏并没有听到轩辕宁的话。
只看到那些人在议论着,而且方向看着自己,已猜到八九分。
宁公主走过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拦在苏暖的面前。
讥讽道:“你一个丧门星来华阳公主府做什么?
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苏暖当时来了火气,“你算哪根葱,管得还挺宽?”
黄衣女子自豪地说道:“这乃是我们北冥国的宁公主。”
“哦,原来是宁公主!从小养在太后身边,可真是好教养!”苏暖不屑地看着轩辕宁。
轩辕宁一手指着苏暖:“你说谁没教养,你哪一点能配上我七皇兄,只有我清荷姐姐才配。”
苏暖刚要反击,忽然一个严厉的声音从殿门口传出:“宁儿,休得无礼!”
众人向大殿方向看去,只见华阳公主穿着一身绛紫色金银丝牡丹对襟宫装,头戴七彩鸾鸟金冠。
在紫玉郡主的搀扶下, 面色不好。
她刚出殿门,就听到了轩辕宁说的话,开始制止。
“皇姑母,你怎么什么人都让进来。
苏暖是一个被退了婚的女人,还是克星,快命人把她赶出去。”
轩辕宁面上装出一副苏暖的到来,给这些贵女们丢脸的神情。
这句话无疑在告诉人们,华阳公主识人不清,连品行不端的人都让来。
她瞥了一眼轩辕宁,沉声道:“苏暖,是本公主的义女,是皇上亲封的静和公主。
又是圣上赐婚,邪王轩辕夜的正妃,本公主的侄媳。
她有什么不能来的?
男欢女爱,双方不同意,所谓强扭的瓜不甜,退婚也在情理之中。
被逐出府,只能说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留在府中,只能令珍珠蒙尘。
在本次剿灭倭寇中,暖暖慷慨解囊,心系百姓,共捐了三十万白银。
宁儿,有国难,你又捐了多少?”
轩辕宁听到这句话,一时语塞,可是心里依然愤愤不平。
思索着:北侯府中接二连三的有人离世,和这个灾星一定脱不了干系。
还有母妃的死,没准也和她有关, 因为母妃是苏家人。
对,一定是苏暖派人干的。
轩辕宁打定主意,眼中闪着恶毒,一句话也没有说。
暗道:此时,要瞅准时机再动手,来日方长,我一定要为她们报仇。
她面上装出知道错了的样子。
青荷郡主拉了拉轩辕宁,轩辕宁会意。
华阳公主转而一笑: “感谢各位贵客的到来,时间尚早,大家也难得一见。
紫玉,带着这些小姐妹们去四处逛逛,不用在这里受拘束。
老姐妹们,随我去花厅。”
紫玉郡主回了声音:“是!”
她来到了苏暖的面前:“暖姐姐!”
然后,又对其他人说:“大家随我一同去花园!”
说完,拉着苏暖的手,向花园走去。
宁公主用轻蔑的眼神看了苏暖一眼,一脸的鄙夷。
青荷郡主看到此景,脸上露出不易让人察觉、诡异的一笑。
她拉着宁公主的手,用温婉的声音安慰:“宁妹妹,如今苏暖身上都是光环,而且是华阳公主的义女,又有邪王为靠山。
不要以卵击石,咱们先忍着!”
“忍,要我怎么忍,平时我都见不到她的影子!”
“说的也是,这些事发生在谁身上,也忍不了。
一个女子的名声至关重要,如今一个捐款,把那些不为人知的事,都盖过了。
宁妹妹,姐姐知道你气愤,可咱们斗不过她,先忍忍吧。”
清荷郡主看了一眼尹天娇,使了个眼色。
黄衣女子尹天娇柔声细语:“宁公主,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清荷姐姐,你说对于咱们女子来说,什么是幸福?”尹天娇问。
清荷郡主略思索了片刻,语气平和:“要是让我说,那就是嫁个好夫婿,二人举案齐眉。”
尹天娇眉眼含笑地问:“说的也是!算你答对了。
那对于咱们女子来说,什么最重要呢?”
清荷郡主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女子的名节,一旦名节有损,家人都会觉得跟着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