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淮阳王妃醒来,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睁开眼睛, 无意中看到那光洁的玉臂。
暗道:我……我怎么还把衣服脱了?”
她掀开锦被一看,身上竟是寸缕未沾。
她不经意向旁边看了一眼。
忽然,一张苍白的死人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啊!”
她双手举了起来,发出一声音尖叫。
“来……来人……快来人!”
她大脑一片混乱,拼命地喊道。
接着,以最快的速度下床。
结果被柳长老绊了一下,直接扑到了地面上一具死尸的身上。
脸也贴到了尸体的脸上。
她抬起头,死人脸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啊!”
西门飞雪连忙爬到一边站起来。
此时,她才看清地面上竟有那么多尸体。
顿时横眉竖目,眼露凶光,发出狮子般的狂吼:“是谁干的,是谁?
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快速穿好衣服,打量着地上之人。
暗 道:那张脸,好熟悉,那不是十一师弟 唐不知吗?
他怎么死了?
西门飞雪又来到床前,当时呆住了。
开口道:“柳长老、乔大年!
你们武功那么高,怎么也被杀了?”
西门飞雪把柳长老和乔大年从床上拽下来。
这时,丫鬟春华和秋实从地上爬起来。
“啊!”
“啊!”
“王妃, 他们是?他们是什么人?
怎……怎么都死了?还在这屋子里?”春华结结巴巴地喊道。
秋实一脸懵逼,忙跪下:“请王妃恕罪!
王妃,我们本来站得好好的。
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当刚才醒来时,在躺在地上的。”
“我也是闻到了一股异香,就晕倒了。”春华附和。
两个丫鬟解释着,西门飞雪相信她们说的话。
因为她刚才看到两个丫鬟也倒在地上。
淮阳王妃咬牙切齿道:“一定是歹人用了迷药,将你们迷晕,又把这些尸体扔到这里。
你们把他们身上的腰牌取下来。”
春华用颤抖的手,伸向唐不知的腰间。
“王妃,这里有令牌,上面写着玄天宗,还有一个数字是十一。”
说完,把那个令牌交到王妃的手中。
“小十一,小十一!”西门飞雪喊道。
“秋实,你去叫林侍卫,让她带两辆马车过来,把这些尸体送回玄天宗。”
“是!”秋实马上向外走去。
淮阳王妃坐在椅子上,思索着:是谁干的,并没有杀我,意在侮辱我。
这些人不会是师兄派去杀苏暖的吧?
反被她杀了?
苏暖知道这事与我有关,所以杀了他们。
又把尸体全扔到我的屋子里。
对,一定是这样。
不然,我也没有得罪其他人。
自打进府,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
“苏暖,一定是你!你这个贱人!
你毁了我女儿的青白,如今又来侮辱本王妃,我跟你没完!”
说完,她从床下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块赤金的令牌。
“春华,你快马加鞭,拿着这块令牌,到绝情岛,交给黄岛主。
就说,杀了回春堂的苏暖,他欠本王妃的人情,也就算还清了。
春华应声离开。
片刻之后,林侍卫带了几个侍卫走进来。
大家抱拳:“王妃!”
“林侍卫,把这些人装在棺椁里,送去玄天宗!
就说,这些人全死了,扔到了本王妃的院子里。”西门飞雪吩咐。
“是!”
“去管家那支银子!”
“您上次吩咐属下办事,给的银子多,如今还剩下一百多两。
属下就不去管家那支银子了。”
“好,那你去吧。”
尸体被全部抬走,屋子里也被几个丫鬟收拾干净。
春草和冬梅开始给西门飞雪梳妆。
冬梅问道:“王妃,您的首饰盒放哪了?”
淮阳王妃心中一惊,转过头看那首饰箱。
“本王妃的首饰呢?怎么全不见了?”
她站了起来,打开银锁屉子,结果里面一无所有。
淮阳王妃百思不得其解,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像疯了一样喊着:“我的五彩金凤头面?
我的累丝镶红宝石牡丹金步摇呢?
碧玉蝶恋花镯子呢?
那些可是我最喜欢的珠宝!”
她坐到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双目空洞无神。
在那自言自语,像是受了打击。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把尸体送到我的床上,把我的首饰全给盗走了。
忽然,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拿起钥匙,着急地说:
“快,快扶本王妃去小库房!”
冬梅和春草连忙扶着西门飞雪,来到了旁边的小库房。
当看到小库房的门还锁着,这着实让她安心了几分。
她拿出钥匙,小心地把门锁打开。
当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彻底懵了。
淮阳王妃歇斯底里地喊着:
“我的宝贝呢?我的嫁妆呢?
我的金银珠宝呢?怎么全是空的?”
说完,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仿佛身体一下被抽空。
最后一根紧绷的弦也断了,她彻底崩溃了。
接着嚎啕大哭起来,那泪水像永不干涸的泉水,不住地流着……
这可是二十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
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
她怒不可遏地吼道:“来人,把昨晚守夜的人都叫到院子里。”
她走出小库房,来到了院中。
一个丫鬟给她搬来了一把椅子。
昨晚值守的人都站在院子里。
身上都瑟瑟发抖,淮阳王妃的喊声,他们全听到了。
库房空空的,她们也看到了。
院中的下人们全都低着头,没人敢言语,更不敢直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