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苏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想伸个懒腰,双手刚举起,发出声音:“啊!”
忽然看到那雪白的双臂。
刚“啊“了半截,就戛然而止。
当时一惊,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脸乍然变了色,张口结舌:“我,我的睡袍呢?我怎么没穿衣服?”
她忙坐起来,低头看到自己只穿着三点式,是一头雾水。
“我的睡袍什么时候脱的?
我可没有脱睡袍的习惯。
这是谁帮我脱的?”
忽然,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不会是玄夜吧?
难道昨晚,我就被他那啥了!”
她心乱如麻,大脑一片混乱,不知所措。
她“嗖”的一下,掀开锦被。
要看看床上有没有犯罪后留下的证据。
只见床上那雪白的床单,光洁如新。
身体也没有痛感。
顿时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坐起来,晃晃脑袋,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只记得喝完酒,轩辕夜把自己抱上床。
然后自己好热……好热……
玄夜也红着脸,还喘着粗气……
他亲吻着自己的红唇,接着是脖子,然后是?
完了,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哎玛,我的大睡袍一定是他脱的。
那我这身子,岂不是被他看个精光!”
当时脸红了起来,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她转念又自我安慰:“我堂堂一个现代人,怕什么!
就当穿着比基尼,在t台上走秀了 !”
这么一想, 她心情好了很多。
“喝醉酒误事,还好没失清白。
以后,再也不能喝这么多酒了!”她在那喃喃自语。
她换了一身碧色的长裙,洗漱完,又从空间中拿了面包和牛奶,吃完早点,走了出来。
百合在外面站着:“主子,您醒了?
王爷让不准叫您,说您太累了,让您睡个够。”
“王爷呢?”
他去府衙了,还有一些事情要安排,禁海令解除了。”
“解除好,渔民们可以出海了。
走,我们去街上买些东西,这两日就回京。”
说完,二人就去大街上采购……
……
北冥 太子府
太子轩辕毅正在寝殿中饮着酒,两个宠妾随侍左右。
殿内有九个舞姬正在跳着霓裳羽衣舞。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长得娇俏的女子,丹唇微启:“太子,这可是番疆新进贡的葡萄,皇后娘娘特差人送来的。
这葡萄,甜而不酸,个头又大, 妾身给您剥了一个,您尝尝!”
“好。”
说完,太子把住美姬拿葡萄的手,将葡萄放在自己的口中。
之后,还不忘捏了她下颌一把。
“王爷,您看,美姬的葡萄您都吃了。
妾身给您倒杯酒,你也一定要喝,可不能偏心!”
另一个女子,神情甚是妩媚,那声音听了,让人全身酥酥麻麻。
“喝,醉酒当歌,人生几何?
胡姬的酒,孤喝!”
说完,太子接过胡姬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们有说有笑,正应了那首诗:
花枝缺处红楼开,
霓裳一曲酒频来。
美人劝君及行乐,
自古盛颜不再来。
这时,太子妃院子里的花青来到门外。
李公公问明原由,便走进殿内。
他颔首抱拳:“太子殿下!
太子妃院子里的花青来报,说小郡主一直哭哭啼啼,像是哪里疼一样。
太子妃请太子过去看看。”
太子听了,面上立刻浮现出些许多怒意。
冷声质问:“孤是大夫吗?”
李公公摇摇头。
太子眉头紧锁,眼底喷着火,声音颇大:“那孤是太医院的院首吗?”
李公公跟随太子多年,一看便明了。
只回答:“不是!”
“那不得了,郡主生病,不去找大夫,找孤有什么用?
孤是会诊脉还是会施针?
告诉柳雪晴,如果她连女儿都照看不好,孤就把小郡主送到母后那抚养。
她也不用待在太子府,占着太子妃的位置了。”
胡姬在一边得意地笑着:“太子,您快消消气,可别这么说太子妃。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柳丞相之女!”
太子面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一把将胡姬搂住。
鄙夷道:“她爹是丞相又能怎么样?
孤还是当朝太子呢?
他柳丞相再受父皇器重,那也是臣子,见了孤也得见礼。
他还能管了本太子的家事?”
美姬一见,附和道:“可不是嘛!
嫁入太子府,就是太子府的人。
他柳丞相的手再长,也不能伸到我们太子府。”
胡姬讥讽道:“你说太子妃怎么连个女儿都照顾不好?”
“行了,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太子越听越怒,开口制止。
这时,门外面的李公公再次走了进来,他忙抱拳:“太子殿下 ,大事不好!出大事了!”
太子酒意正浓,声音冷厉:“出了何事?”
“这,这?”
李公公看了看旁边的人,没有言语。
太子一挥手,那些舞女退了出去。
李公公看了看在那两个胡姬,还是没有开口。
太子拍了拍胡姬的手:“你们二人也出去吧!”
胡姬扭了扭身子,抓住太子的手,像有一万个舍不得。
她眼中含情地看着轩辕毅,撒娇道:“太子!”
“去吧,去吧!”太子摆了摆手。
那二位侍妾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
路过李公公的身边时,还不忘瞪了他一眼,又朝他冷哼了一声。
嫌他不会找时间,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大殿内,只剩下太子和李公公。
轩辕毅不耐烦地问:“小李子,人都遣出去了,还不快说?”
李公公声音不大:“风一阁出事儿了!
今日,来了个姑娘,她很有钱,不是本地人。
刘主管为了将她手中的五十万两全赢过来,押上了风一阁的所有财产,包括房产地契,结果都输了。”
太子一听,当时没有醉意,他眼中喷火,两条剑眉似乎要竖起来。
他拍案而起,暴跳如雷:“这帮蠢货,那明明是冲着我来的。
想置我于死地,他们怎么还偏偏上当!
没有派人去把钱财抢回来吗?
我们输了,也不能让她把钱拿走,把她杀了!”
李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派人去杀了!”
“那不就得了,抢回来就行。”太子的心情稍好了些。
李公公的下一句话,直接将太子打入谷低:
“我们的人全死在她的手里。
无一人生还,钱财全被拿走。”
太子当时开始头晕目眩,感觉天都要塌下来。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句。
李公公有些不敢说了,他怕太子有气没地方撒,把自己打死了。
那可有前车之鉴,没有小路子的死,哪有自己的位置。
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最终还是壮着胆子,吞吞吐吐道:
“太子,我……我们的人都折了,那姑娘……没了踪影。
听在场的人说,她家有矿,很有钱。
老奴也派人查了,结果一无所获,连那姑娘的影子都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