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和百合回到自己的院子,直接去了大厨房,开始准备处理海鲜。
海鲜数量很多。
她让百合拿一些送给华阳公主和曲婉,又给轩辕夜送去一些。
夜色微凉,如果在外面吃,有些冷了。
她把地点安排到东暖阁,那里也很宽敞。
轩辕夜和紫阳真人被请来。
大家欢聚一堂,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海鲜在这里并不多。
因离海较远,在京城里只能买到晒干的或是腌咸的海鲜。
那些海鲜已经失去了它们原有的鲜味。
等吃完,轩辕夜要回去批奏折,苏暖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玩心大起,在那自言自语:“还打劫我的玲珑阁和回春堂,我要吓吓你!”
说完,她穿上白无常的衣裳,戴上那尖尖的帽子,挂上长长的舌头。
又从空间里拿出锁链,全当勾魂锁。
然后走出门,看了看外面。
今晚,星子满天。
月光清冷,静静地泻在大地上,仿佛要洗净一切尘埃和疲倦。
一朵薄的像轻纱一样的浮云飘过,犹如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被遮上了面纱。
苏暖一个闪身, 去了太子府邸的门外。
太子府朱红的大门高大威严,门上金钉闪着耀眼的光芒。
门顶的金漆匾额上镌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黑色大字“太子府”!
门前两个石狮雄踞镇守着府邸的平安。
步入太子府,那里金碧辉煌,尽显皇家气派。
苏暖一个瞬移,到了府中最高的楼顶。
府内青砖铺地,灯火通明。
两个铜鎏金的大象跪在那里,这寓意富贵吉祥。
楼阁之间以回廊相连,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窗棱镂空的图案精巧细致,每一处都独具匠心。
府中庭院深深,假山石点缀其间。
银辉如水,整个府邸都沉浸在一片宁静祥和之中。
苏暖向四处张望,她在搜寻目标。
哪里的侍卫最多,那里便是重地。
在西北角的位置,那里人头攒动。
三步一人,五步一岗,还有二十几个侍卫排成一队在巡逻。
这时,苏暖发现有一个人影出现在假山后。
只见那人一身明黄色的衣袍 ,头戴白玉冠。
在假山处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接着一扇小门打开。
那名男子进去后,门随即关上了。
因为太远,苏暖也没看清那人按在哪里。
不过,她记住了门的位置。
她看了看主院,那里应该是书房,灯还亮着。
苏暖嘴角一勾,一个瞬移去了西北角的库房内。
她从空间里取出手电筒向内照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暗道:这太子府也是富得流油,金银满仓。
这间大库房的四周有四扇小门。
只见库房内的金银珠宝都装在箱子里,一箱箱整齐地摆在地上。
苏暖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足够分量的金元宝。
她又打开一箱,里面都是珍珠玛瑙。
货架子上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锦盒。
苏暖随意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极为精致的翡翠玉佩。
色泽翠绿欲滴,质地细腻如脂。
玉佩上雕刻的精美图案,龙飞凤舞,意喻着皇家的荣耀与威严。
另一个三尺多高的锦盒上写着:七宝金莲。
苏暖打开那个锦盒,只见里面有一束金莲。
莲叶是用金子经过精细的锻打和打磨,呈现出令人惊叹的细腻质地和光泽,连叶脉都清晰可见。
而莲花也是纯金,工艺讲究。
一根根金丝花蕊围绕在金色花心周围。
旁边有一个金色的莲蓬,上面点缀着一些宝石。
再看旁边的盒子上写着:金猴闹春、金鸡报晓、金龙狂舞等。
苏暖一挥手,这个大库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走向另一个房间,里面装的全是药材。
有千年的人参,百年的何首乌,天山雪莲等。
苏暖又一挥手,全都收入囊中。
到了最后一个房间,那架子上摆着一卷卷画轴,一看就是古董字画间。
一排排锦盒摆在货架上,锦盒上分别写着游仙枕、辟寒犀、自暖杯等。
苏暖暗道:这里竟然有自暖杯?
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个杯子,冷酒倒入,这个杯子就有暖气浮出。
古诗有云:
春透交枝才照座,
风摇断萼已飘村。
返魂香细宁辞折,
自暖杯深不待温。
她一挥手,这架子上的宝贝都消失不见了。
此时,她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
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架子后面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这着实吓了她一跳。
暗道 :这库房怎么还带藏人的。
只见那人个子不高,长得瘦骨嶙峋,如一只猴子。
暗道:我的天,差点把这家伙收到我空间中。
这时,那个男子听到了声音,也醒了。
地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神偷萧让。
玄天宗宗主杨霸天的尸身被运回宗门,他并没有跟着回去。
他最近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破病镜在太子府中,便私自挖了地道,今天才打通。
当看到苏暖,吓得他开始瑟瑟发抖。
“你,你是谁?”
苏暖玩心大起,手里的勾魂锁一抻,“就看我这身行头,竟不知我是谁?
如今,你阳寿已尽,我来带走你。
我是鬼差白无常!”
苏暖念着,只差唱那首歌了:
孟婆汤里全是水,
奈何桥上全是鬼。
忘川河畔全是泪,
三生石下全是悔。
前尘烧作一两灰,
来生不知你是谁。
此去黄泉无所谓,
但求不再入轮回。”
萧让吓得牙齿打着颤,双腿直发抖。
“你为何会在此处 ?”
“我……我是……是来偷……偷破病镜。”
接着咣咣地磕着头。
“你从哪进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萧让指了指墙角挖的那个洞。
“我……我是神偷萧让。
鬼差大人,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苏暖看了看墙角,原来是挖了地洞,也是人才。
苏暖听过萧让的名号,就一神偷。
他的宗旨是:没有他进不了的库房,没有他盗不走的宝贝。
“鬼差大人,您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
苏暖并不想杀他,“常走河边,没有不湿鞋的,改邪归正吧!”
“小的知道了,再也不偷盗了!”萧让忙磕头。
苏暖说完,一个瞬移不见了。
萧让此时是真吓坏了,他再看这库房,已空空如也。
他摸了摸怀中的那个破病镜还在。
暗道:在这里,多留一刻钟,都是没命。
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从地洞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