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诗音正在自己的宫里,是无聊至极。
当听到苏暖来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兴奋。
带着自己新得的一个宝贝,就去了忆画宫。
与此同时,认祖归宗的这个消息,被一个太监听到了。
他在一个小太监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个小太监则快速向皇城外飞去……
……
皇城西北,有一座庄严的庙宇妙华寺。
在晨光微醺中,大门静静的敞开。
大门的古朴透出了风月的痕迹。
每一道划痕都见证了无数的过往和虔诚的祈福。
寺院的环境充满了禅意。
写着佛字的红墙,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寺院深处,山林环绕,曲径通幽。
古树参天叶子婆娑,阳光斑驳。绿植与石径相映成趣。
这种景致让人留恋,仿佛置身远离喧嚣的世外桃源。
这里就是妙华寺。
先皇升天后,他的一众妃嫔,没有一儿半女的,便会送到这里。
当然,皇室宗亲中犯了大错的女子,也会被罚到这里,每日伴青灯古佛。
在妙华寺的一个禅房里,有两个人。
一个女子,正发着牢骚:
“娘,你说那个小贱人苏暖,明明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指不定是她的贱娘找哪个野男人生的。
竟赖在父皇的身上, 说是他的女儿。
一个姑娘, 竟然和别人苟合,未婚先孕,怀着孕还嫁给定北侯。
那定北侯也是个傻的,明明知道她是个野种。
留着她干什么,一出生就应该掐死她。
还养她十几年,这脑袋是怎么想得,灌进了多少香油,迷糊了。”
另一个女子,手中拿着针线,正在缝着衣衫,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紫烟,到妙华寺这么久,你的性子怎么还这么浮躁!
当初,如果不是你口出狂言,又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我本是四妃中的宁妃,在月仙宫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为了护你,也被皇上褫夺了宁妃的封号,被贬为常在。
而你也成了庶民,除去宗籍。
好好的一步棋,被你下成了一锅粥。
而且,母亲还要陪你来到这荒山古刹,遭这份罪。
凡事都得亲力亲为,母亲甘心吗?
都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我一定是做了八辈子的缺德事儿,才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你看林贵人的女儿凤清清。
她当时和你在一起,人家什么事都没有,还派人把我叫去。
这叫还不如不叫,娘为了护你,也被揍的鼻青脸肿,肋骨尽断。
如果不叫我,我还不会受到牵连,最起码也能保住你。”
凤紫烟怒火中烧,眼底浮现出阴毒。
她恶狠狠道:“那个小贱蹄子,枉我平时对她那么好,在关键时候,竟看热闹。
这么久了,也没出宫来看看我。”
“你别傻了,怎么到此时还执迷不悟,墙倒众人推。”宁常在气愤道。
“娘,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困在这里?
我不甘心,这里一刻我也待不下去了。”
宁常在非常理解凤紫烟,可是又没有办法。
无奈道:“你父皇当时已下令,非奉诏,我们不得回宫。
敢擅自离开妙华寺半步,杀无赦。”
凤紫烟开始泪眼婆娑,像受了万千的委屈。
“娘,您想想办法,想想办法,让外祖父救我们出去。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我宁愿一头撞死。”
知女莫如母,宁常在太了解女儿的心性。
如今,紫烟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她的一辈子是真的毁了。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看着可怜巴巴的女儿,她终究忍不下心来。
宁常在放下手中的线:“明日,我便修书一封,差人给你外祖父送去。
让他去求你父皇,多多少少,你父皇还是会给他些面子。”
凤紫烟顿时欣喜了几分,眉眼上翘。
“我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
她挽着宁常在的胳膊,撒娇道。
这时,一个穿黑衣的小太监轻轻敲响房门。
宁常在一听,忙走上前把门打开。
“主子!”那人躬身抱拳。
“小夏子,免礼。
如今 ,我都成了这副模样,你无须客套。”
“在小夏子的心中,您永远是主子。”
宁常在点了点头。
“有什么消息?”
“流落在北冥的苏暖来了。
说后日,要在太庙内,让她认祖归宗,封号是明珠公主。”
“那个贱人,竟封了明珠公主。
父皇的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了,还是让木板给夹了。
难道沈知画的女儿,就是一定是父皇的女儿,指不定是谁的种。”
凤紫烟眼中的闪着恶毒,恨不得把苏暖生吃活剥。
“还有什么消息?”宁常在又问。
小夏子面无表情,恭谨道:“老国公说,您要沉得住气。
最多在这里住三年,他便去求皇上。”
“三年,我父亲真这么说的?”
“是,奴才不敢有半句谎言。
这是衣服和银两。
老夫人交待:“你们母女要好自为知,不可再生事端。
千万不要动了杀苏暖的歪心思。
否则性命不保,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皇上非常看中她,如果你们再做有损她的事,皇上必会杀了你们。”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宁常在吩咐。
小夏子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看着凤紫烟。
开口:“对了,小主子吩咐奴才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澹台将军,已被皇上赐婚,是清清公主。
现在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