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朗一手运起内力,那喜帕上的血迹顿时干了。
轩辕妍暗想:造假也得像点,那血也不能一晚上都不干,还是楚大哥有办法。
门外听到屋内有响动,于嬷嬷低声慢语:“王爷,王妃,老王妃命老奴来取走喜帕。”
楚云朗看着妍公主,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进来吧!”
于嬷嬷轻轻地推开门,慢慢走到床边,有一个丫鬟拿着托盘跟在她身后。
于嬷嬷看着喜帕,笑得合不拢嘴,小心翼翼地把喜帕折好,放在托盘中。
她福了福身:“老奴告退!”
接着又不忘提醒了一句:“王爷、王妃,别忘了去敬茶。”
楚云朗和轩辕妍洗漱完,绿意和烟罗让人端来早餐,二人吃起来。
他们在一起吃饭不是一次,但此时意义却不同,那是真正的一家人。
吃过饭,妍公主换了一身衣裙和楚云朗一起去敬茶。
到了屋内,老王妃一身绛紫色的锦衣,面目和善,端坐在软榻之上。
妍公主接过旁边丫鬟手中的茶盏,走向老王妃。
她步履轻盈,面带笑意,双膝跪地,将茶盏举过头顶,恭恭敬敬道:“母亲,请用茶!”
老王妃接过茶盏,微笑着看着妍公主,眼中满是慈爱。
她轻抿一口,称赞道:“妍儿有心了。”
说完,一招手,一个丫鬟端来一个锦盒。
老王妃声音柔和:“妍儿,这是我们楚家只传儿媳的传家宝,如今,我把它传给你。
希望你们夫妻恩恩爱爱,早日为我金陵王府开枝散叶。
于嬷嬷,把库房的钥匙拿来。”
于嬷嬷拿来一个不大的盒子,放在老王妃的面前。
“妍儿,你已大婚,从今日开始,这金陵王府你来掌家。
吩咐下去,以后把账本都交给王妃,王府内所有人都要听王妃的差遣,如果哪个敢不听,直接杖毙。”
轩辕妍一听,当即拒绝:“母亲,妍儿年龄尚小,还是您来掌家吧。”
暗道:有吃有喝就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母后教过我看账册,可我还想玩呢。
老王妃当时笑道:“你们看看,妍儿多谦虚,要是别人,让她管家,心里得乐开了花。
妍儿,你是金陵王府的女主人,就要担起这个责任。
于嬷嬷跟着我管账多年,先让她辅助你,等你顺手了,她再回来服侍我。”
楚云朗拉了一下轩辕妍,“阿妍,母亲对你给予厚望,你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轩辕妍只好福了福身:“母亲,那妍儿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是管不好,您可不要怪我。”
老王妃面带喜色:“不会怪你, 这是你的家,我只等着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
听到老王妃的这一席话,妍公主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楚云朗忙劝着:“母亲, 这事还远着呢,你看,阿妍都不好意思了。”
老王妃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于嬷嬷,你快看看,云朗竟知道疼人了,这就护上了!”
大家笑着,其乐融融。
殊不知一个多月后,金陵王府再传出喜讯。
妍公主有了身孕,当然,这是在马车上中的招。
…………
轩辕夜身体好了很多,那强大的力量已经被他据为己用,同时又学会了银龙剑法。
凤暖把银龙战鳞甲、银龙踏雪剑、那几本内功秘笈都交给他。
她声音温婉:“玄夜,我们换个地方,你练一下剑,我看看这神器威力有多大。”
轩辕夜欣然同意。
凤暖牵着轩辕夜的手,一个瞬移去了千里之外的云雾山。
云雾山巍峨高耸,云雾缭绕其间。
有一座山峰直插云霄,仿佛是大地与天空的一道巨大的屏障。
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功。
山下有一块非常宽阔的平地。
“玄夜,这里比较好,你练练,对了,要穿上银龙铠甲。”
凤暖就是想看看穿上那身战甲,再使用银龙剑,会是什么效果。
轩辕夜穿好盔甲,手中拿着银龙踏血剑,提起内力。
他身姿矫健,剑法高超,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然。
每个动作都精准有力,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如银龙狂舞,穿梭于天地之间。
他的眼神专注,步伐灵活多变,时而身轻如燕,时而沉稳如岳。
每次挥剑都带着嘶嘶的破风之声,有排山倒海之势。
轩辕夜开始频繁变换招式,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
那剑似乎与那身着银龙战鳞甲之人已融为一体,只见银影不见其人。
轩辕夜将那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剑尖指向哪里,那里就如一颗小型炸弹爆炸,炸起一个又一个又大又深的坑。
凤暖惊呆了,由衷地感叹:“厉害,真厉害!这是捡到宝了。”
她又看了看地面上的坑,直言:“坑里要是有水都能养鱼了。”
轩辕夜一个“横扫千军”,那排列整齐的一块块巨石直接被剑光震得四分五裂。
轩辕夜觉得体内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等练到第九级的时候,他用剑一划那天地的屏障,结果山峰被拦腰截断倒塌。
轩辕夜收起剑,他有些不解。
那天他在王府的院中练了几下,可远远没有这个威力,练了一会儿,便满头大汗,身虚不已。
可这次穿上那身铠甲,却像永不疲倦,有使不完的力气,练完,反而周身更加舒畅。
原来,银龙战鳞甲就像一个能量球,它能把能量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他。
凤暖拍拍手走过来,“厉害,你真牛!”
她拿出毛巾给轩辕夜擦了擦汗。
“暖暖,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这门绝世的武功。”
“那是你的机缘,咱们先往前走走,这里真担心一不小心掉坑里。”
二人大路携手走在大路上。
这时,不远处,一伙人正在追杀一个乞丐。
一个大胡子举着刀,飞身来到那老乞丐的面前,他一手捂着鼻子,厉声道:“老乞丐,让你躲了三个多月。
把证据拿出来,我们总督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个老乞丐,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头发蓬乱,额头布满被岁月的风雨侵蚀留下的痕迹。
他的衣服上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脚上的鞋已经露了一个洞。
他一手拄着一个拐棍,一手拿着一个破旧的碗,唯独眼神中露出坚毅,不肯屈服。
“老乞丐,识相的赶快把证据交出来,不然我这手起刀落,你可没命了。
我们一路追踪你至此,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别指望进京,下座城你都到不了。是吧,兄弟们!”
“是!”其余十几个人嘲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