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皇子落下之际,他一松手,受惯性的影响,江扶鱼往前几步,接着摔到地上。
“啊!你,你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
江扶鱼从地上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
九皇子看她挺好的一身衣裙弄得脏兮兮的,脸也是如一只花猫。
不禁嘲讽道:“你好好一个郡主,不待在侯府,跑来炸我的府邸做什么!现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轩辕恪瞳色瞬间冷了下来,散发出锐利的光芒。
他言辞凿凿:“本皇子刚才不过动了恻隐之心,不想你枉死。楼都塌了,你还想我怎么对你。
来人,把这个炸楼犯押去地牢。
这么嚣张,再不管不行了,不然都不知哪天,我的府邸就得夷为平地。”
接着出现两个黑衣人,拉起江扶鱼就往地牢的方向跑去……
雪影和雪情忙跪下求情:“九皇子,她可是您未来的九皇子妃,请您原谅郡主一时的冲动。”
轩辕恪眼眸中顿时浮现出怒意,不屑道: “冲动,冲动就要付出代价,关进地牢就当作是冲动的惩罚吧。”
“九皇子!”雪影和雪情齐声喊道。
轩辕恪一挥手,吩咐:“把她们两个绑着关进柴房,做下人的也不劝着点。
本皇子是真服了,就没见过这样的小姐,跑到别人的府邸炸房子,简直无法无天。
这武阳侯府教出的女儿还真是与众不同,比男子的胆子都大。”
在九皇子府,雪情和雪影不敢动手,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一路左拐右拐,江扶鱼被弄到地牢的最里间。
把她送进去后,那两个黑衣人便离去。
江扶鱼环顾四周,这里只有她一人。
那些吓人的刑具还依旧在,空气中散发着发霉和腐臭的气味,让人闻着有些恶心。
牢房的地上铺着杂草,不时有虫子在爬来爬去。
墙角几个个头很大的蜘蛛在忙着做网。
她有些怕了。
九皇子一向是一个沉稳之人,可是自从见了江扶鱼以后,整个人变得不淡定了。
他黝黑的眸子中闪着一丝玩味,一个纵身来到地牢的侧间,观察江扶鱼的动向。
江扶鱼想拿帕子擦擦汗,可帕子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她只能用袖子擦了擦,不禁骂道: “轩辕恪,你是个小人,竟私自把本郡主关起来,放我出去。
如果你敢关我一晚, 只要我不死能出去,我定将你的府邸全炸平了。
我才不管你是谁,把你的亵裤都给炸飞了。
嫁给你,本郡主还亏了呢!又不是我要求嫁给你的!“轩辕恪,你给我滚出来!”
地牢里只有几盏微弱的烛火, 有些阴森。
轩辕恪对着旁边的侍卫小声嘀咕:“你说有的姑娘怕猫,放猫!”
少顷, “喵”的一声猫叫打破了地牢的宁静。
在这光线黑暗的地牢,那声音显得有些瘆人。
江扶鱼并不怕猫,看到一只猫跑过来,她蹲下:“小花猫,你是不是看我在这里太孤单,过来陪我了。”
说完,把小猫拽进地牢,抱起来,手还抚着猫的后背。
轩辕恪小声道:“谁说她怕猫,放狗!”
须臾,一条大黄狗冲了进来,它冲着江扶鱼龇牙叫了几声,口水都流出来。
江扶鱼从衣服里拿出几块昨日雪影给她做的牛肉干,扔了出去。
那只大狗闻了闻,接着吃起来,狗的叫声消失了。”
九皇子看着旁边的侍卫,气囊囊道:“ 这狗也是个叛徒,走!”
到了晚饭时分,江扶鱼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更渴。
她不禁喊道:“有没有人,回句话,我好渴,送点水就行!”
过一会儿,看没有人应答,江抚鱼继续骂道:“轩辕恪,你给我滚进来!你个王八蛋!”
一道黑影闪过。
轩辕恪在房中也坐立不安,听到黑衣人传的话,一身白衣的他,再次来到地牢房中。
侍卫给他搬来一把椅子。
轩辕恪坐在那里,一脸的黑线,勃然大怒:“你骂够了吗?你来炸我的府邸,没杀了你已经格外开恩。
你可倒好,不知悔改,还在这里骂本皇子,就是你长了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江扶鱼大眼睛骨碌碌转着,一脸的谄媚:“九皇子,这不是看你望月楼的房子都破得不成样子,担心在修缮的过程中万一砸死人不好,才为你解忧。
我这是帮你的忙,你非但不感激,怎么还跟我计较!”
轩辕恪嘴角轻抿,眉毛一挑,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哦,那我还得感谢你?”
江扶鱼连连摆手,“谢倒是不用,不用,你放了我就好,放了就好!”
九皇子一挥手,一个侍卫打开牢门,江扶鱼走出来,暗想:终于出来了,这个人一定不能嫁。
轩辕恪看了两个侍卫,那二人立刻明白。
二人人高马大拉着江扶鱼就来到刑具前。
九皇子吩咐:“给你们扶鱼郡主介绍一下这些刑具,一会儿好挨个试试,感受感受!
进地牢的人可都是有命进,没命出的。”
江扶鱼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惹祸了!
这个九皇子表面上温文尔雅,暗地里却是个杀人的魔鬼,这是要给我上刑!
一个侍卫拿着十根刚针对扶鱼郡主道:“郡主,这是十指连心。
把指甲拔掉,每个针都插在手指里,痛不欲生,咱们最后用这道刑。”
江扶鱼浑身一凛,声音有些颤抖:“不用,不用!”
一个人又指着旁边的刑具道:“
这是凌迟处死用的刀具,要把人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总共要三千六百刀,少一刀都是失败。
那疼得呀,没法形容,血是流了满地。
你看那副骨架,就是凌迟后的结果 。
江扶鱼看刀片还没太往心里去,当抬头看到左侧可怖的尸骨时,脸色顿时吓得煞白,“啊”!
她猛然挣脱二人的手,疯狂地朝轩辕恪跑去。
直接扑到了站在那里看好戏的九皇子的身上。
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就是不松手,闭着眼睛,头埋在他的胸前。
“啊!”
轩辕恪不禁眉头紧蹙:“你松开!”
说完,双手就推开江扶鱼。
“不松,就不松!”江扶鱼吓得六神无主,脸色惨白,胳膊和腿直打哆嗦。
她似乎忘记炸人家房子的事,此刻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就是不松手。
二人的动作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侍卫们一看,这就抱上主子了,进度挺快,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轩辕恪的脸扭向一边,一脸的无奈。
“你还能不能松开了?”
“我害怕!”
“松开,到上面说。”
江扶鱼大脑转得飞快,思索着:这是要放了我?不像啊!他有这么大度吗?
她松开环住九皇子腰的双手,一只手快速搂着轩辕恪的胳膊,她害怕啊!是打心里怕的那种。
轩辕恪也不去计较了,出了地牢再说吧。
今晚的月光清冷如水,轩辕恪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江扶鱼依然没有松手。
“松手,你不知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嘛!”轩辕恪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