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知道假皇上会来,但是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还好,她服用了凤暖的毒药,事先躺在床上,不然都不知如何是好。
采月和阿菊在一旁伺候着。
皇后用一只手支撑着床,要下地为皇上请安,假皇上盯着皇后。
良久,他问了一句:“皇后这是身体抱恙了,太医来看过吗?”
采月福了福身,眼中含泪:“回皇上,太医出宫还没回来,七王妃略会医术已来看过,说娘娘中毒了。
解毒的方子倒是有,但缺少两味稀有的药材,不知何时会找齐。
不然,最多活不过一个月。”
说完,她已泪如雨下,直接跪到皇上的面前:“皇上,您得想想法子,娘娘会没命的。”
阿菊也跪下:“求皇上救救娘娘!”她不住地磕着头。
假皇上看她二人哭哭咧咧的,顿时有些心烦,他站起来:“朕又不是太医哪来的法子。”接着,就向外走去。
这时,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蛮横的声音,“你们让开,我找皇后娘娘有急事。”
“桂嫔娘娘,我家主子病重,您还是先不要去打扰她。”一个宫女劝着。
“前几天皇后还好好的,才几日未见,这就病了?”
“是的。”
“你们少骗我,我必须进去看看。”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妙龄女子。
她长得柳眉杏眼,琼鼻朱唇,肤如凝脂,手若柔荑。
穿着一身裹胸的里衣,胸口绣着睡莲的图案,外面罩着粉红的纱衣。
呼吸间,丰满的酥胸波荡起伏,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蛮腰轻轻扭动,如初春的弱柳扶风,款款而至。
当她看到皇上在屋内的时候,心头一惊,随即又恢复如初。
她娇滴滴地来到皇上的身前,福身见礼,那声音甚是轻柔:“嫔妾雪瑶见过皇上!”
“起来吧。”皇上看到桂嫔的一对高耸,心里痒痒的。
桂嫔妩媚的一笑,灿若三月桃花,在起身之际,故意没站稳,竟直接扑向皇上的怀中。
众人都目瞪口呆。
假皇上看到那张魅惑人的脸,难以自控,双手不自觉的将她搂入怀中。
忽然,他觉得脸上开始不舒服,皮肤似乎变紧,喉咙也开始发干,他暗道一声:不好,要坏事。
转瞬他心头怒气上涌,眼神中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用尽全力,一把将桂嫔推开。
语气中夹杂着凌厉:“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这一推,用了十分的力气,桂雪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推了出去。
她不受控制的一直往后退,“咣”的一声,后背直接撞到山水画下黄花梨木的香几上。
“啊!”
此刻,她觉得骨头似乎都要被撞碎了,疼得她是撕心裂肺,眼泪直接流下来,同时也是一脸的懵逼。
一个宫女见状,忙上前将她扶起。
当桂嫔看到皇上摄人的目光中带着杀意,也顾不得疼痛,直接跪在地上,吓得六神无主,声音颤抖:“皇上,雪瑶知错,求皇上饶过嫔妾。”接着不住地磕着头。
皇上抚了抚脸,皮肤好了很多,但怒意丝毫未减,咬牙切齿道:“来人,将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的桂嫔乱棍打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桂嫔不解:这只是平时常用的伎俩,今天用怎么不灵了,还要打死我。
她声音中带着哭腔:“皇上,求您念在侍候您的份上,饶雪瑶一命!”
她哭得仿似清雨梨花,低下柳枝,无限凄婉,连伤心都美到不能让人移目,纵使是女子,也会同情她三分。
皇上黑眸微冷,眼中浮现出一丝可怖的杀意,他声音洪亮:“既然你不想被杖毙,那就当成包子蒸了吧,来人,带下去!”
接着进来两个太监,把桂嫔拖了出去。
“皇上,求您饶了嫔妾吧,皇上!”
渐行渐远,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不到了。
众人不敢言语,都低着头,生怕一不小心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皇后暗道:好狠的心,就这么点小事, 你何至于杀她。
她观察到假皇上的不同,他的那张脸有问题。
这时,皇上咳嗽了两声,目光转向皇后:“皇后突发恶疾,为防止病情传染,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探视,让六宫知晓,凤仪宫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采月刚要辩解,皇后冲她摇了摇头。
假皇上临走还加了一句:“违抗者,杀无赦!”
“是!”
“恭送皇上!”众人齐呼。
假皇上走出凤仪宫,他心里暗自嘀咕:他娘的,今天差点露了馅,这个桂嫔,差点害死我。接着气囔囔地回了御书房。
看到假皇上走了,皇后终于舒了一口气。
阿菊着急道:“娘娘,凤仪宫被封,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嘴角挂着笑意,“这不挺好,皇上不来,我们也安全。”
“可娘娘,您中的毒怎么办?”阿菊一脸的担忧。
皇上语气温和:“有七王妃在,你们不必担心。”
凤仪宫被封和桂嫔被蒸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宫中。
后宫的嫔妃们开始人人自畏,每日都躲在宫里, 没人敢踏出半步,生怕遇到了皇上。
凤暖在空间里没出来,宣武帝安全了,如今要对付这个假皇上。
她一直跟踪着假皇上,她要打探出这些人的底细。
宫里还有多少人是他们的眼线,朝中还有多少人归顺了他们,这些都是危险因素,必须一一查出来。
假皇上回到御书房后,看着堆成小山的奏折,是一脸的无语。
“皇上,您应该批奏折了。”太监提醒道。
“每天哪有那么多破烂事,奏折奏折,他们再上奏,就给他们打骨折。
朕累了,要去睡一觉,你就说朕的身体不适,把柳丞相叫来,让他去西暖阁处理奏折。”
“皇上,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他不是肱骨之臣吗?那就要为朕分忧。”
太监不敢再多言,皇上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
柳丞相和江太尉在书房里密谈,门口有亲信守着门。
“老太尉,你有没有觉得皇上变了,言谈举止和处事原则与之前大相径庭,仿佛判若两人。”
江太尉捋着花白的胡须,赞同地点头:“老朽也发现了,他虽然和皇上外表一般无二,但那与生俱来的天子之威却一点也没学去。”
“皇上有难,是被软禁了,还是被杀?”柳丞相担忧道。
江太尉思索片刻,沉声道:“皇上目前应该还活着,但日后就不得而知了。
他现在根基不稳,知道杀了皇上意味着什么,不会盲目动手。”
“那皇上现在被藏在哪里?”丞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