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回到自己的院子,忍着后背的疼痛,满脸的怒色,他义愤填膺道:“轩辕宁,你个恶女,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们两个帮我把衣服脱了,看我后背怎么样了!”
二人看到主子身上千疮百孔,开始心疼起来。
秦二忙吩咐人去烧水让主子沐浴,心中有些气愤:也不知宁公主放了多少盐,公子后背都有一层白粉,她是想把公子当成菜给腌了。
更可恶的是她竟用了辣椒水,这是把主子往死里坑。
娶了个母夜叉回家,估计主子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秦一在一旁侍立,他一脸的无奈:“主子,您如果再收拾公主,你来我往,长此下去你们会越打越僵。”
这些话周通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眼底泛起阴毒之色,脑中盘算着,一个计划油然而生。
他口中忿忿道:“这个毒妇,她想作死,那我就成全她!”
秦一暗道不好:“主子,您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要为将军府考虑,不能再铸成大错。
宁公主带回来十几个人,除了周嬷嬷以外,那些人脚步轻稳,全会武功,想必是五皇子派来保护宁公主的。”
周通恍然大悟,声音中夹杂着狠厉:“怪不得她敢明目张胆地对付我,原来如此,她有了帮手。”
他又蹙了蹙眉,忽的眸色骤冷,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仿佛铁了心要置宁公主于死地。
“既然她做了初一,那我只能做十五了。”
夜色已深,周通从小柜子里拿出几包迷药,又拿着准备好的钢针,二人出了院子。
秦一小声地说道:“主子,这样做好吗?”
周通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本来我们已打成了平局,偏偏她又掀起风浪。
那可怪不得我了,你们家主子可不会吃哑巴亏。”
他二人几个纵身来到后院的假山处,借着清朗的月光,周通按动机关。
一扇门打开,门并不宽,只能容纳一人通过。
周通走进密道,他眼神坚定,步伐沉稳,仿佛对这一切早已胸有成竹。
密道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火折子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前方狭窄而曲折的道路。
周通和秦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穿过密道,到达了尽头。
周通悄悄地按动开关,又是一扇夹层门打开。
秦一把迷药撒向旁边的屋子,那是宁公主的寝殿。
此时,轩辕宁已躺在红罗帐内安然入睡,当职的两个丫鬟和侍卫都在门外守着。
周通来到宁公主的身边,诡异地看着她,抱起她直接去了密道,把她放在地上。
周通眼中笑意渐浓:“宁公主,让我好好服侍你。”
说完,他拿出两根长针,用了力道,在宁公主身上开始一顿乱扎。
他不管前胸还是后背,也不管胳膊还是大腿,一路猛扎,身上每疼一次,他就更加用力地扎一次。
他想起五皇子打他的情景,那晚的罪让他一辈子刻骨铭心。怒火中烧,所有的仇恨,仿佛在那一瞬间尽情地宣泄。
很快,鲜血染红了轩辕宁雪白的里衣。
周通一边扎,嘴里还一边发着牢骚:“起来呀!你的嚣张劲呢?老子也让你尝尝滋味。”
秦一实在看不下去了,阻止:“主子,差不多就行了。”
周通心情甚是舒畅,他拎起浑身是血的轩辕宁,走出密道。
悄悄地把她放到床上,又盖好锦被,然后兴高采烈地进入密道,回到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清早,轩辕宁疼醒了,她觉得全身没有一个好地方,哪里都疼。
她坐起来一看,里衣上全是血,当时吓了一跳。
“啊!”一声惨叫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含香和寒雨忙推门而入,当看到浑身是血的宁公主时,大吃一惊。她苍白的面容透露出无比的疲惫,衣袍上全是血。
二人顿觉不妙,连忙走上前:“公主,您怎么身上全是血?”
“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疼,你们给我看看。”
含香帮轩辕宁脱掉里衣,看到眼前的情景二人又怔住了。
公主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一看就是被锋利的针扎的。
有的地方,竟用针直接划了几条长线,肉都张开了,还渗着血,让人心生怜悯,不忍直视。
公主趴在床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眉头紧锁,气愤地骂着:“周通,你个王八蛋,一定是你干的,你在报复!”
她原本那娇美的脸庞也变得扭曲,疼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无法忍受。
宁公主身体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紧紧地抓住床单,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周通,我轩辕宁跟你势不两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此仇不共戴天!”
含香质疑:“公主,我们二人在外守了一晚,并没有人来咱们院子,驸马是怎么进来的?”
寒雨是个头脑活络的,“没从外面进来,那只能从屋内出来,屋子内一定有密道口。”
寒雨在地面开始搜索,忽然发现地面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她用手捏起一点,放在鼻息处闻了闻,接着惊呼道:“公主,他们用了迷药!”
“好,好的狠,派人在每间屋子里找密道。含香,你帮我上药。”
瑶光阁里不时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片刻之后,寒雨走进来,她一脸的兴奋:“公主,果真有密道,入口就在隔壁的屋子,密道出口在后院的假山。”
宁公眸光流转,眼中透着算计,“你们派两个人,一人守在入口,一人守在出口。
既然他喜欢密道,那本公主不介意把他堵在密道中。”
周通则沉浸在喜悦中,“秦一,想必轩辕宁现在正躺在床上鬼叫呢,本公子想想就开心。”
秦一有些担忧:“宁公主会不会再报复回来?”
十日之内不会来,那一身的伤够她养几天,下午去江南,咱们悄悄地走,让她自己在府中待着吧。
不然,你家公子的小命迟早得交待在她的手上。”
果不其然,周通派人通知了母亲,并把公主的所作所为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周夫人。
周夫人是既心疼又气愤,只回了句:“此事先不要声张。
公子的院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就说公子得了重病,等通儿走远,宁公主想追也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