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夜长梦多,殷东决定马上前往无极门禁地。
临走前,他把两具红衣执法者的尸体扔在两匹马背上,另一套罗平的执法者衣袍故意用石头砸断了,再搭在另一匹马背上,为免风把衣袍在空中就吹走,还找了块石头把衣袍压住。然后统统推下断涧。
罗平喃喃的说:“这一下,我就算死了吧?”
殷东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纨绔,没理他,草包纨绔跟熊孩子差不多,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没必要答理。
“等一下,给我套衣服换了,我这身衣服太脏了。”罗平忽然叫道。
萧湄儿正是满肚子火气没处发,直接一脚踹翻了他,恶狠狠的说:“死人不需要换衣服!”
“我其实也罪不致死的,对吧?只要我好好配合你,帮你顺利的进入禁地,然后,我还可以帮你们一起平安离开,你也没必要杀我的的,对吧?”
这番话,罗平是冲着殷东说的,现在他看出真正说话主事的是殷东,所以,他直接跟殷东沟通,生怕殷东不答应,他说:“我也不要求你放了我,就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反正我现在也算个死人了。”
殷东听着,这草包纨绔也有逃家的想法了?
但不管怎样,要是罗平能主动配合,这一趟进入无极门禁地的行动,危险系数无疑会降低很多。
他眉头上挑,点点头说:“最好你心口如一,不然,你就死定了。”
“放心吧,我早就想离开家了,天天过这种醉生梦死的日子,我都烦透了。”罗平笑逐颜开,接过铁振扔给他的一套衣服……只有这黑塔少年带了换洗的衣物。
好在罗平个子高,穿上铁振的衣服就是显然宽松了一些,至少干净,而且衣料也不错。
换好衣服后,他掸了掸衣服,说道:“本少在无极门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的,而且今天王家老祖和王家的一些重要人物都不在无极门,更加没人敢拦本少。咱们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去,动作搞快点,等咱们离开了,王家老家伙们都还在铁林城没出来。”
萧湄儿磨牙,好想戮死这个草包纨绔啊。
殷东却有点喜欢这个草包纨绔了,笑道:“若真如此,我肯定不会杀你。”
罗平说:“那我表现好点,你是不是就带我走了?”
咂着这话味儿,殷东总觉得有点不对,像是有无知少女要被自己拐走的即视感,可他没那个嗜好啊!
但这种时候,殷东肯定不能打击罗平的积极性,眼中闪过笑意,淡定的道:“可以。”
萧湄儿眼珠子都要瞪掉出来了。
然面,不管是殷东,还是罗平那个草包纨绔都无视了她,就连铁振那个黑塔少年也裂开嘴呵呵的傻乐,真不知道他在傻乐个啥。
熊孩子在心里画圈圈诅咒着草包纨绔和黑塔少年,至于殷东,算了,他好歹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帮自己的,就己的,就不诅咒他了。
“你带着俘虏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们回来。”殷东对铁振交待了一声,也不管萧妹子直翻白眼,就让罗平在前面带路了。
“其实我们应该冒充执法者的,穿执法者的衣服进无极门更安全。”萧湄儿说。
“那我们就是杀死执法者的凶手了。”殷东说道,不管萧妹子懂不懂,又对罗平说:“断涧对面,可能有王家的守卫,你过去后,把他们叫出来,这些人必须死。”
不知道是否因为真的想逃家了,罗平看上去没有之前的惊慌和畏怯,反而显得十分兴奋的样子。听了殷东的话,他一口就答应了:“没问题,王家子弟在我面前那就是乖孙子,没人敢违抗我的命令。”
“废话真多!”熊孩子看不惯草包纨绔的显摆,悻悻的骂了一句。
“从现在起,你闭嘴!”殷东冷冷的冲萧湄儿说道,目光冷冽,顿时让还准备反驳的她闭上了嘴。
从铁索桥上很顺利的越过了断涧,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罗平狐疑的扫了殷东一眼,还是按他所交待的吼了一嗓子:“有活的吗?给本少滚出来!”
己是日暮,苍茫的山林,被黄昏的落日余晖染上了一层暗黄的柔光。殷东盯着前方斜坡的背光处,在光暗交接处,钻出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萧湄儿的呼吸顿时一滞,要不是殷东刚才命令她闭嘴,她都要惊呼出声了。
王伦,这个人是王震乾的族叔,王家旁系子弟,实力不算高,但是在旁系子弟中也算是不错的弟子了。他竟然会被派来看守断涧的铁索桥……不,关键是王家真的派人看守铁索桥了,一旦王家对萧家下手,萧家子弟就算有漏网之鱼,逃到这里,也会被袭杀!
真是处心积虑啊!
萧湄不寒而栗,对于殷东则更信服了。
罗平心里也跟萧妹子一样的感觉,对殷东相当佩服了。这个草包纨绔不需要演技,直接本色演出,上前一脚踹向王伦,骂道:“你大爷的,本少来了,你个牲口还藏着不出来,是想干什么?想偷袭本少吗?”
还真让这个草包纨绔说着了,王家子弟在他面前都是乖孙子,王伦挨了踹,还赔着笑脸凑上来说:“姐夫……”
“滚!特量的,王震乾那个怂包喊本少姐夫,就够让本少恶心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攀亲?”罗平又是一耳括子抽过去,打得王伦半边脸都肿了,然后他问道:“里面还藏着什么人,是不是准备偷袭本少的?”
王伦忙喊了一声:“都出来,给罗少见礼!”
随后,一群王家子弟鱼贯而出,萧湄儿数了数,算上王伦,竟然有三十个,她的小脸白了又青,就算她爸猝不及防中,被三十个弟子围攻,也可能要吃大亏的,王家,狼子野心,都该死!
“特量的,一群垃圾,都杵着干什么,给本少跪下,跪好了!听到没有,给本少跪了!”罗平吼道,摆出一幅“老子就是来找茬”的纨绔作派,那张被酒色掏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兴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