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郡主是什么人吗?你兄长一个封地最偏远山村的村民,他得罪得到我们郡主?我们郡主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与他相较?”
依依突然一声厉喝,“李氏,你到底得了谁的指示前来诋毁我们郡主的?”
“没有,没有人,民妇,民妇讲的是实话。”
百姓虽然看不见李氏的脸色,但是看她被问得连连后退与回答时这慌张的话语,大家伙心中基本也明白了。
“没有?实话?要不要我让两个孩子来说说你这亲姑姑是个什么东西?要不要我们郡主去将封地里所有认识你们夫妻的人全带进京来问一问?”依依满脸的嘲讽。
他现在已经严重怀疑原先的猜测了,原以为此事是王家的意思,但现在看王家应该没这么蠢,那会是谁?
黄家?
可黄家的所有人都被王爷困在黄府中出不来,怎么可能还会去安排这些?
“啪”一拍惊堂木,刑部尚书喝到:“说,否则本官大刑侍候。”
拍着胸口退回到风华身后,依依不悦的瞪了上方的刑部尚书一眼。他正感受着审问的爽歪歪呢,这一拍差点没把他的魂给拍飞了。
刑部尚书表示自己很无辜,他要是再不拍,这到底是刑部还是都察院?虽然这个面子他可以卖给南宫大人,但他也怕被同僚笑话的好吗?
风华倒没什么感觉,就是他不拍,她也准备叫依依回来。意思到了就行了,越权这种事情她还是不愿意干的。
李氏浑身颤抖的跪坐着,都无力支撑自己跪直了。
她身边的李氏之夫急忙的去推她,“都说了不能要那银子,咱们有郡主给的一百两,再吃点苦什么好日子过不到?你非贪心,非贪心,现在好了,连命都要没了,你还不快告诉大人们你到底听了谁的话?”
“你知道什么?”李氏一把将丈夫推开。
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个窝囊废,你自己没本事,你不能给老娘吃好的用好的,老娘自己挣又怎么了?只是进京来说几句话就有一千两银子,傻子才不干呢?都是你没用,你要是有用,老娘也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都怪你这个窝囊废。”
这下是傻子都听出来什么意思了。
“啪。”再一拍惊堂木,刑部尚书这次可是真火了,“本官再问你,到底是谁要你来京城散布对南宫大人不利的传言的?”
李氏真怕了,看了眼上方的大人,又看了眼闭目养神的风华,“大人,大人,是个姓黄的人,民妇不知道他是谁,他的下人叫他黄公子。大人,不关民妇的事,民妇只是拿银子办事的,不关民妇的事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来说几句话就会搞得这样严重,她已经都忘了她是怎么来到刑部的。
她为什么要来刑部呢?
她不过是想在街上闹闹就可以的,那人也说在街上闹闹就跑,否则出事了他不管。可她为什么要来刑部呢?
依依鄙视的撇了眼李氏等人,低头朝风华轻声说道:“郡主,属下推您出去。”
风华睁也未睁的点头。不是她想装逼,实在是她太困了。昨晚陪太妃她们麻将到半夜,一早天未亮又早朝,然后又这破事儿。
依依推着风华离开,自然,依旧还是从左侧走的。
依依那独特的声音不满与埋怨的自离开的方向传来,最后直到消失。
“郡主,您就不该同情那些人。您看,您可怜他们,还给他们又是伸冤又是处置贪官的,结果呢,京城里什么传言的都有。您又是为他们养孩子又是给银子家用的,最后呢,人家跑京城来破坏您的名声,还要告您。郡主,您就听属下一句,咱别再管那些了,您伤还没好呢,哪受得了这些个气。”
“闭嘴。”风华的声音带着不悦。
“属下不,属下心疼您,郡主。。。”
随着声音消失,百姓们都感觉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刑部尚书都感觉囧了,他当初可是也有对风华郡主不好的想法。囧过之后他就是狂怒,看着下方的两人他恨不得亲自下去踢死他们。
“来啊。”
“在。”
“结案,李氏,忘恩负义在前,诬告当朝二品左都御史在后,事实俱在不容抵赖,三日后问斩。李氏之夫李XX,未抯李氏在前,包庇李氏在后,发于都江府十年刑期。”
“是。”立刻出去两个衙役压着两犯人离开。
“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大人。”两人大叫着被衙役拉了下去,可这回却没有人同情了。
被判刑后喊冤的,刑部尚书可以说是所有官员中见过最多的。
甩袖回了内堂进了休息的内室,他现在胸口还一团火呢,得一个人静静。
当看到内堂里站的人时,立时心中心惊,“随风,你怎么会来?是不是南宫御史有什么事情?”
随风自袖子中拿出个精美的小盒子递给他,“郡主意思是:第一天上朝时真心为她说话的就只有您一人。郡主知道您爱茶后,得知明月楼最好的茶正是望崖寻雪,所以特意求了一两来给尚书大人解解乏。”
“这,这,这太贵重了。”刑部尚书连连摆手。
望崖寻雪他这爱茶的人当然想喝一口,但无奈实在是太贵了,他一个只拿月奉,有时还拿不齐,又要养家糊口的人,哪喝得起?但这就说几句话就拿这样贵重的东西,这不是受贿?
随风将盒子放到他手上,“郡主说了,她是请孙叔叔喝茶,与朝堂无关。郡主听说孙夫人身体一直不好,郡主身边的依依医术不错。郡主说了,晚上依依会去贵府讨杯茶喝喝。”
郡主既然这样说了,他再不收就是不给面子了,而且他还真是希望风华郡主身边的那位神医能给他的夫人看看。
也不推脱的将盒子收入袖子中,“代本官多谢郡主。”
随风点点头,什么话也没再说的自窗户飞身离开。
他这一走,门外就响起了声音:“大人,该审案了。”
拢了下袖子,孙尚书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面色自然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