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现在的脸,已经不是那软萌萌的可爱样儿,倒是有些像她前世的中『性』偏英气的俊容。
再加她面无表情的神『色』,双眼不怒而威,不言不语之下,都会令随风等人假如看到皇上的感觉。
更何况带着媚儿进来的仟娘,本来一张扬着笑的脸不出几秒便破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敬意,朝着风华一行礼,也不敢再嘴巴跑马炮了。
“赫连爷,媚儿能跟着您,是她的福气。。。。。。”她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便跟着杨老爷叫‘赫连爷’。
从杨老爷刚才的话,还有他的态度来看。神秘的龙祥集团,明显是连杨老爷都惧怕的势力,她这个小角『色』,混口饭吃而以,但盼着把人交了,拿了银子滚蛋。
只不过她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随风已经拿了三张银票递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云祥山庄的通用银票,把媚儿姑娘的卖身契留下。”
“是,是。”仟娘立刻从怀中将媚儿的卖身契拿出来递给随风,接了银票也不管真假的连戏都不再演的赶紧转身开溜。
她可不敢去置疑连杨老爷都怕的人,哪怕对方真的给的是假银票,她也只能是认命。
这里面的一个个,她久经岁月场的人,随意一瞄,就能看出,没有一个不是经历了血水的洗礼。
天下有比命还值钱的东西吗?
仟娘一走,媚儿拘谨而不安的揪着衣摆,连头都不敢抬起去看买她的人。
风华站了起来,三步并成两步的来到媚儿身边,二话不说的便将她拥入怀中,全身都因激动而在颤抖,“如儿,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舍不得孩子。”
媚儿全身僵硬任他抱着,听着男子那激动而小心翼翼,如怕她会随时消失的声音。本想推开他,告诉他,她不是他的如儿。
可是一想到被困住的他,媚儿没再动的任由他抱着。没说她不是,也没说她是。她不想骗他,可她,可她不得不骗这个思妻的好男人。
感受到她的紧张与不安,风华松开了些,却依旧拥着她,“如儿不怕,是我,我是你的易,是你从小叫到大的易哥哥。”
不知何时,随风等人已经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这俩失而复得的‘夫妻’。
风华终于松了手,改为拥着媚儿的一同坐到一旁的软塌上,轻抚着她的脸,脸上是无尽欢喜与宠溺。
“这些年你去哪了?都怪我,仅是看到你的墓碑是真认为你死了。爹一向不喜你,是不是爹『逼』着你离开的?
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龙祥山庄已经尽数到我手中,整个天下都有龙祥集团的存在。
其实我是一直不信你死了,你曾答应我要陪我生生世世,又岂会如果大好年华便离开我?
从你离开后,我便一改龙祥山庄的宗旨,我要将龙祥山庄公众天下,我不是想要天下人怕我,也不是想表示我比谁强,我只是希望,希望你能看到你相公在找你。”
有些语无论次,但同时也显出了他找到妻子的高兴与迫切的心情。
媚儿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这深情的男人,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将实情说出,“媚儿,媚儿什么都忘记了,媚儿只记得醒来就在香仪楼。”
“你不是媚儿,你是我的如儿。严沁如,你的名字。”风华语气虽然柔和,但尽是不可更改的强硬。
媚儿不语,只是头垂得更低了。
“好,好,媚儿就媚儿。”
风华立刻妥协,将她一个公主抱起,脚步都带着轻快的朝门外走去:“走,咱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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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一路将媚儿抱回了客栈,本来风华出了春仪楼包厢的门口,随意便要接手她怀中的媚儿,但风华不肯,如宝贝般的坚持要亲自抱着她回来。
随意一路之上本来就冰山的脸是越来越冰,那样儿看着,倒像是对主子有意的女护卫吃了醋一样。
而实情却是,随意心疼风华的脚。
一米六的个子,虽然在乌那,男子这身高的不在少数。可风华现在的身份却是龙祥集团的老大,一个神秘到不知是何方神圣的人物。
脸都改了,身高自然也得提高,否则不就暴『露』了,乌那国内可没什么龙祥集团。皓海齐王对乌那的掌控,那可是比乌那王还全。
风华现在看上去有一米七多,脚上穿着内增高的超增高鞋,对此她自己本人是越发的恨自己的身高,而随意等人则更是心疼她的脚。
不过万幸的是,在离京前一天,长公主将内力传给了主子。这事儿也就主子、皇上和她身边的几个近身知道。
主子与长公主在房间谈了整整一夜,她与随风在门口护卫。
传个内力不可能用一夜的时间,也就是主子与长公主在房内谈了一夜,至于谈了什么,主子从未对人开口过。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心疼。
主子虽然现在身上有了近百年的内力,可主子习内功心法的时间不长,而且一下的普通身体拥有高的内力,原就因有时的控制不住而时常失控,还是随风与无名还有冥一一同才制压住。
现在虽然是控制得还行,但也仅是还行,能否控制得用内力来托住自身,已抵消身材凹凸有质的媚儿还未可说。
若是光靠主子的力量,这一路回客栈,主子的脚非得磨出一层皮肉不可。
随意是越想越担忧,而担忧的结果,便是她的脸『色』越来越冷。
而这周身的冷气,直到回到客栈都没有消散。
媚儿刚开始被温柔而怜惜的怀抱抱着,没有注意到随意的面『色』。
可是等来到客栈,风华下令让随意带她下去梳洗时,她再没注意到,那便是个傻子了。更何况她这样一个身在声『色』场所中游『荡』的人,查言观『色』本是她的必学之项。
同为女子,她立刻将随意的冷『色』归到了她对赫连爷有意上面去。自己的这张脸像及了赫连爷的夫人,她的存在便让这个女护卫受到了威胁,自然不可能给她好脸『色』。
这样一想,她便释然了。
释然的同时,对着随意,心底深处还有着些许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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