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王小虎和慎虚对威廉林好一通埋怨,都说他瞎?n瑟,没事招惹高琪那个母老虎,威廉林挺委屈,一个劲的辩白:“哥们就跟她打了个招呼,没跟她废话呀,怎么就要到咱们这过年来了?”
慎虚琢磨了一下,挺认真:“依贫僧看,高琪看上你了,你蓝眼睛高鼻梁的,纯种的老外,现在女孩子都喜欢外国人,不过威廉,贫僧今天奉上一句忠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贫僧当年也是性情中人,最终领悟到了这一层道理,才成就了今天的我。”
王小虎呦喂一声:“想不到大师还有**韵事,来给讲讲,你是怎么悟的?”
三个人出了耐克店,四处闲逛,王小虎也是闲着逗壳子,没想到慎虚挺认真,沉默了一下,忽然叹了口气,道:“我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和师傅下山化缘,经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一个**极力挽留我们在她家里过夜。她知道和尚在那个方面非常强,所以就打起了算盘。”
夜已经深了,妇人穿的很性感的来到我们屋里,借口给送晚膳的机会竭尽所能行挑逗之事。我和我师傅当做没有看见。我其实动了心,但是怕师傅责怪,就装做无动于衷的样子。妇人走的时候,对着门敲了三下。
我就问师傅:“师傅,刚才她在做什么啊?”
师傅严肃的道:“她在引诱我们下地狱!”我忙双手合一,大声说罪过。
夜深了,我没有睡着,在想着妇人走时候的动作。一下子明白了。起身的时候,发现师傅已经不在了。起床来到**的门口,发现师傅正和那个女的在那里下地狱。我一下子冲了进去,大叫:“师傅,我来救你出地狱!”我师傅一声暴喝:“徒弟别怕,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在门口护法,不能够让人打扰师傅的修行!待会儿,等师傅功德圆满,你也可以在这地狱中修行!”
“从那以后我就悟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阿弥陀佛,威廉啊贫僧劝你还是离高琪远一点,那种母老虎,你招惹不起的。”
慎虚一番话,那跟那都不挨着,跟悟道更是扯不上半点关系,明显是在那看到的一个段子,讲出来装犊子的,王小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是个老段子了,还有没有点新鲜的?”
“贫僧真实感悟,扯的什么段子?”慎虚嘴挺硬,又怕王小虎揭他的底,对威廉林道:“威廉,你离高琪远点啊,别连累了我和小虎。”
威廉林呸的一口道:“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别忘了,高琪可是警察,你从别人那偷来的铜磬藏好了没有?别让她把你抓进去,大过年的,我们哥俩可不给你送饭。”
“哎呀我曹!把这茬给忘了!”慎虚秃驴也不贫气了,也不逛街了,死活拉着两人回家,回到家抄起铜磬就往外跑,王小虎喊了半天也没喊回来,过了半个小时才施施然回来,一幅有道高僧的模样。
时间也就在扯犊子中过去,连着两天也没在出事,一颗心也就都放在了肚子里面,转眼间也就到了三十,大早上的鞭炮就响个不听,吓得旺财钻到王小虎屋子里一天也没出来,旺财是条挺奇怪的小狗,平时不怎么吃,也不见它饿,挺干净不说,还不在屋子里随地大小便,像是训练过。
三人没功夫搭理旺财,睡到中午才起来,开始准备年夜饭,俗话说得好,打一千,骂一万,三十晚上吃顿饭。忙活一年到头,这顿饭总是要吃好,三人都振奋精神,洗菜的洗菜,刷碗的刷碗,三人中属王小虎算是会做饭的,也是他常年跟老爹流浪的时候,照顾老爹练出来的手艺。
一直折腾到快七点了,王小虎终于是忙活出来一桌子的菜,有大菜、冷盆、热炒、还有两个重头戏,一是火锅.一是鱼。火锅沸煮,热气腾腾,温馨撩人,说明红红火火;"鱼"和"余"谐音,是象征"吉庆有余",也喻示"年年有余"。
还有萝卜俗称菜头,祝愿有好彩头;龙虾、爆鱼等煎炸食物,预祝家运兴旺如"烈火烹油"。最后多为一道甜食,祝福往后的日子甜甜蜜蜜,一瓶二锅头,就算是齐了。
王小虎也没忘记了厨房里的灶王爷们,香点了一盘,每一样菜肴都先盛出来点供奉上。
这会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此时,家家户户传出的砧板声,外面有孩子在玩耍放鞭炮,大街小巷传出的爆竹声,夹杂着处处的说笑声,此起彼伏,洋洋盈耳,交织出一片喜庆欢乐。
菜齐了人也齐了,就三个人,开了酒倒上,打开电视看春晚,等到八点,高琪没来,慎虚秃驴直嚷嚷肚子饿抽筋了,王小虎估计是高琪忘了这茬了,招呼着威廉林和慎虚开造,一边吃一边看春晚,不看春晚也没别的事干,不曾想慎虚个秃驴挺兴奋,光听他吐糟了,吐的还挺有水平,说什么,今年春晚好奇葩啊,演电视剧的去唱歌了,唱歌的去说相声了,说相声的去演小品了,演小品的不来春晚了……
总之那那都不对,还对主持阵容大发厥词,说什么,一对鸳鸯一对基,三个小受一个t,一个腐女看三p……
不知不觉的也就到了十一点了,慎虚个秃驴喝得有点大,跟王小虎和威廉林吹牛逼,往大了吹,云山雾罩的,王小虎和威廉林也懒得搭理他,扭头看电视,这会正演到一个魔术的节目,台湾的一个小个子最近两年挺火,说是什么近景魔术,王小虎和威廉林憋了一晚上等着找破绽,看的那叫一个仔细。
就在两人眼睛瞪得溜圆的时候,不知是电力供应不足,还是他们屋里的老二十九彩电年头过长,竟然呲啦呲啦……猛地闪烁了几下,慎虚喝的一张胖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也正等着看呢,见电视不给力,站起来摇摇晃晃拍着胸脯子对王小虎和威廉林道:“哥们以前也在蓝翔混过,这点小事交给我……”
“慎虚,你快点,我正等着看呢,靠,一晚上了,这时候掉链子。”威廉林挺急。
“嗝!”慎虚打了个酒嗝,道:“看洒家的。”说着走到电视跟前,念了一句咒语:“啊,妈咪妈咪红!”而后举起胖手,对着电视机盖子啪啪啪……猛拍,一边拍,一边叫唤:“我让你不给力,我让你不给力……”
王小虎和威廉林看的目瞪口呆,慎虚个秃驴在蓝翔学的是电器修理还是少林大手印?
还真别说,慎虚拍了几下,电视竟然真就清晰了起来,慎虚不由的得意道:“瞧见没有,就是欠揍……”说完还要洋洋得意的吹嘘几句,却被威廉林一把推开,电视里正演到关键时刻,可突然又开始呲啦呲啦……的响动,而且电视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打了一层马赛克。
谁也没往别的地方琢磨,以为电视又坏了,威廉林急忙道:“慎虚,再拍两下。”慎虚嗯的一声转过身,肥大的身躯挡住了电视,仍是那一套,妈咪妈咪红……然后猛拍,可他拍了三下,忽地停住不动,低头瞧着电视,揉着眼睛道:“咦,啥时候换主持人了,这位可没见过啊,还挺俊!”说着朝电视里面吹了声口哨。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灯泡突然猛烈的闪烁起来,节奏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慎虚胳膊架在电视上,嘿嘿嘿嘿……的一个劲傻乐,王小虎觉得不对,一拽慎虚没拽动,顺着他露出的空隙往电视里一看,不由得全身一寒。
电视里的晚会依旧在热闹举行,但主持人已不是熟悉的董家大姐,而是那个身穿红色婚纱的鬼妾,她翩翩而动,嘴角带着笑容,朝着慎虚伸出手来,慎虚也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被迷住了,嘿嘿嘿……笑着竟然也伸出了手。
王小虎急忙大喊了一声:“慎虚别动!”
这一嗓子喊得惊天动地,慎虚愣了一下,转头看王小虎的眼神发懵,王小虎刚要拽他,却见他身躯一哆嗦,鬼妾的一只手从电视里面伸了出来,抓住了慎虚的手。
我曹!鬼妾怎么跟贞子似的,还能从电视里面伸出手来,那是不是接下来该从电视里面爬出来了?王小虎脑子这么一转的功夫,慎虚被拽的一个踉跄,并没有像王小虎想的那样,鬼妾从电视里爬出来,而是使劲拽着慎虚的手,像是要把他拽到电视里去,而且更令王小虎惊讶的是,慎虚的一只手已经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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