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的药丸晏华自己给吃了,叶浅有些一怔,她顿了顿,问道:“莫非你也要靠吃这……”
话尾却被晏华含在了口中,眼前是他放大了几倍的俊好容颜,那双漆黑眸子半张着,修长睫毛微微颤动。
叶浅脑后被一手扶着,她的唇被他温凉薄唇封住,她整个人僵硬在那,完全被晏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震惊住了。
叶浅还不及思索,唇间的吻加了力道,迫开了她齿关,直到一冰滑之物传入口中,她才恍然回神,眼睛瞪大了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完美面孔,正巧他也微睁着漆黑眼睛看着她。
叶浅含着那枚冰滑之物,一个不经意的一个吞咽就把它咽了下去,那颗丹药刚入喉不久,晏华停在唇边轻柔如絮的吻就加深了力度,突然一手自腰间揽过,将她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他的吻也变得更深,双唇被他舌尖轻易撬开,口中顷刻侵入软滑之物,舌尖从容,却不失强势和霸道,那吻有点像……有点像在惩罚的样子。
晏华不知何来的一丝气怒,也许是在此刻不经意想起了一段跟她有关,令他怨愤的回忆。
叶浅那手无意识的攀上他的胸前,整个脑子也被他的吻弄得晕晕沉沉,空白一片,残存的意识里,伸手推了晏华一把,可手劲绵绵无力,结果反倒腰间那手又一紧,口中传来一股温凉的气息,直接把吞下的那枚丹药送入丹田,途中有过一次刚才的排斥,但被晏华疏导过来的一股气泽直接压了回去。
叶浅至此才明白过来晏华是这用意,心中也怨他不提前通知一下,他这突如其来一下。弄得她的脸此时不知如何换气憋得通红,一副要背过气的样子,晏华表情还是依然冷淡。似乎也发现了她的气滞,那眼中有一丝极微笑意闪过。唇间停了一下,放开了她。
在晏华抬起头时,叶浅狠狠的喘上了几口气,那俏丽的脸蛋覆上一抹红晕,白里透红,异常美丽。
叶浅此时不但脸被烧得的酡红,那心跳还莫名的加快了许多,跟着她急促呼吸的节拍迅速跳动。此时还被晏华抱着,她为掩饰此时的窘迫,低声嗫嚅了句:“我……出来……也有些时间了,要……先回去了。”
“嗯。”晏华低沉声音应了一声,腰间那手便有一松,轻轻的放开了她,此时的情景就像有些难舍难分的气氛。
晏华今天的行径让叶浅觉得有些不适应,她抬头就见到了他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那个地方似乎永远都是如此空洞而寂寥,让人望不可及。却又让人感受到一种静寂和安宁。
两人目光相对,似乎被彼此吸引,竟显得有些缠.绵之色。
“咳咳!”
一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搅黄了这样的氛围。他们二人立刻晃过神,叶浅目光惊讶的盯着那一脸贼笑的吴镛,只见他打趣笑道:“好你个木头脸,原来你把我打昏是想和这小娘子在这私会呢?看你们刚才那浓情蜜意的,本公子都不好出来打搅了!”他走来一手搭在晏华肩头,一副大方样子保证道:“这美人既然是你喜欢的,放心,你们今日在这私会的事本公子绝对给你保密,全当没看见!够义气吧?”
晏华面色冷峻。头都没转,一手抓向肩头那手。一个潇洒利落的过肩摔将人甩去地上,这招对他可是丝毫留情面都没有。
吴镛一个当空翻身摔去地上。落地一阵惨叫,浑身不知哪里疼的在那扭动着身子,叶浅看他那副狼狈模样,在一旁啼笑皆非,在晏华面前他都敢出言不逊,动手动脚,那就是自找苦吃了。
看叶浅笑的不亦乐乎,在女子面前形象损坏如此,对于吴镛来说面子可比命要重要,他便抬手指着晏华,又委屈又气愤道:“你这个木头脸,我爹花钱雇你是让你来保护本公子,可不是让你来打我的,你如今将本公子打成重伤,我看你回去怎么跟我爹交代!”
晏华轻步走过去,目光淡淡看了地上人,说道:“不劳你担心,今日出来正是受你爹所托,不管伤残,务必带你回去!”
晏华不等吴镛惊怕反应,拎着他后领就将人带走,走前还与叶浅说了句:“回去吧,小心点。”
那吴镛还在不情不愿的抱怨,怎么挣扎却都逃不出晏华掌心,晏华稳健步子淡然前行,手中还拎着那瘦弱小公子。
叶浅也转出巷子,此时的脸还滚烫,她不晓得是不是还很红,又不禁想起刚才那一幕,自己那心跳又莫名的加快了几拍,她连忙甩了甩头,把那些思绪快些从脑海之中赶去。
“小叶!”前面传来一女子声音,叶浅抬头正见炎潋儿气急败坏的赶过来,好像找了她许久,一脸焦急,她走过来怨道:“你跑哪里去了,可让我好找呢!咦,你脸怎么那么红?”
叶浅避开她目光,讪笑道:“没事。我刚被一人群冲散,所以差些迷了路。”
炎潋儿拉过叶浅的手,揶揄道:“原来延水县你比我还不熟呢,那还好我之前与贴身丫头有偷溜出来多逛了一逛,要不然今日怎能找得到你!”
叶浅眯眼笑了笑,那炎潋儿又急切样子,拉着叶浅往回走道:“我们出来时间太久了,得快些回去,不然我娘要发现就惨了!”
叶浅身后默默跟着,途中还问了句:“对了小姐,那吴公子一家是不是经常来我们府上呢?或者,都是互有来往?”
炎潋儿边走边回头,闻言皱了下眉,说道:“那个吴伯父偶尔会过来,都是跟娘谈些生意上的事,虽然在外人面前我们两家交好,其实不常往来的。”她嘴巴撇了撇,气恼道:“最让我生气的是,我娘连那个淫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他们就自作主张把我许配给了他,想想都来气!”
“小姐别生气,此事不是还没成定局么,肯定还有回转余地的,说不定哪日夫人看清了那吴家公子是怎么个丑恶德行,就会改变主意了呢,再说了,这天下哪有母亲是不疼自己女儿的,我相信夫人不会不关心自己亲生女儿的终身幸福。”看炎潋儿一提吴家这个婚事就陷入烦闷,叶浅安慰道。
炎潋儿脸色陷入惆怅,好像有难言心事,她默了半天,终究说道:“其实,我不是娘亲亲生。”
叶浅瞠目一惊:“什么?”
“娘告诉我,我是自幼就被亲生父母抛弃,我是被娘一手带大的孩子,好像自我懂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的,脑海里也没有了其他的记忆。”炎潋儿悲凉说道。
叶浅却觉得此话让她感到惊诧不已,一时陷入沉思,那炎潋儿继续道:“娘虽然平日待我严厉,但视如己出,炎家所有人也一样待我非常好,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就是他们炎家之人。”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了炎家后院那垂花门,走入之时,看到了院子里有人声,炎潋儿一看就是逃跑经验丰富的,一看此情况就同叶浅赶紧藏在院落花丛之中。
院子中有五六人,凌霜就在其中,一位叶浅见过的炎武,还有三四名家丁打扮,地上还跪着两个人。
“夫人,这两名是吴家派来,二人胆大包天,假借送药贴之名,竟串通好了戏弄院护,他们里应外合,擅闯炎陵,被我当场抓获,请夫人定夺!”那个炎武拱手朝凌霜道。
凌霜面色阴沉的看着地上两人,眼中竟有寒光闪过,她本温婉的面容显得冷丽,只听她冷冷的道:“我不是说过,不管何人,未经我允许,擅闯炎家禁地者,格杀勿论么?”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地上跪着的一个大声求饶道。
“夫人,我们兄弟两是不小心走错了道,绝非是有意冒犯贵府禁地,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那两人被几个家丁用绳索捆绑跪在地上,另一个瑟缩的恳求道。
“夫人,绝不能轻饶了他们,我看这二人鬼鬼祟祟,肯定是来府上打探什么虚实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炎武喝道。
凌霜抬手制止炎武冲动语气,她目光深沉看了地上二人,最后浅笑一声,说道:“算了,放他们走吧。”
“夫人!”炎武不依不饶。
凌霜眼一瞥,阻止他再言,又幽幽道:“好歹这是亲家的人,杀了他们岂不有损两家和气?”她朝几个家丁一挥手:“放了罢”
凌霜话落,便要转身离去,那炎武又另外提醒了一句:“夫人,今晨有个前院丫鬟也去了炎陵……”炎武说话声音变得越小,像是小声叮咛,只知道还在汇报什么。
那凌霜站在那里许久未动,走前朝地上二人又瞟了眼,随即目光阴鸷看向炎武,似乎是在示意什么,随后便离开了。
那两名吴家之人被松了绑,本以为可以无罪释放了,便欣然就要离开,谁知炎武高大身子一晃,挡在了二人面前,他给几个家丁使了个眼色,那二人又被抓了起来,炎武和一群家丁带着那两人往一处僻静的小道儿隐没了身形,不见了几人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