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追问:“少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艾却摆明了不想再说,眼睛缓缓阖上,假寐去了!
乔羽跟山山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事情发展肯定很曲折,少艾不是个喜欢解释的性子,想从她嘴里套出事情的经过,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此时二人都不方便外出,急的心痒难耐,于是纷纷将视线转向了花允。
“花花,你赶快出去,找到别博渊,他肯定知道!你去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你快去,我们在这里等你!”
花允心中其实也是好奇的,但是也明白少艾的性格,于是点了点头,从床上起来,找了件衣服以后,就出门了。
刚出去没多久,她就又回来,从房间的拐角边,拿上了一把油纸伞,撑着伞出了门。
乔羽和山山对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外面是下雨了。
雨倒是不大,但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恐怕一会得有大雨。
果然没多久后,外面突然一道闪电划过,跟着雷声轰鸣中,大雨滂沱而下。
竹林中本就安静,在如此暴雨中被打的噼里啪啦响,天地间唯有雨打屋瓦、竹林、树梢的巨大动静。
乔羽和山山仰面看着房顶,耳边听着风雨声,有一搭没一搭地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羽的想法天马行空,都能自己编出个故事来了,山山就在找乔羽话语中的漏洞,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外面风雨凄凄,她俩倒是还能吵的嬉笑起来。
周围天色完全黑沉了下来,好似天已经黑了,急风吹过门边,带着一阵一阵的清凉灌了进来,房间门被打的嘎吱嘎吱响,外面水珠在平台石板上跳跃的又密又急。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就死了!”
“可惜不能手刃仇人,我还觉得便宜她了呢!”乔羽有些义愤填膺,恨的咬牙切齿!
少艾本来一直在假寐中,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自第一道闪电划过,她的目光就移向了门边。直到房门被花花推开,带着一身水汽和油纸伞的花花走进来,少艾的视线才重新闭上。
乔羽和山山见花允回来了,急不可耐地跟两个雀,叽叽喳喳地问着花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花也是个慢性子,倒没刻意不说,而是柔柔道了一句:“等一下!”
乔羽和山山就眼睁睁地瞪着花允先是甩了甩油纸伞上的水,然后找了布将水珠都给擦干,收了伞,放在了墙角边。
就在她们二人以为可以说了的时候,花允又擦了擦自己靴子上的水,还拧了拧自己裙边沾上的水珠,随后又从外面,将她在风雨中采回来的一束红色美人蕉拿了进来,目光还在四处找可以放置的地方。
乔羽此时已经急的咬牙切齿了,手死死攥着被子角,直接捏成了一团。
山山余光见到乔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扬声道
“花花,你就不能边说边找?”
花允嗯了一声,一边将美人蕉修剪,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只是花允没办法一心二用,修剪美人蕉嘴上就安静了下来,嘴上在说话,手就停了下来,结果最后,美人蕉也没放好,事情也讲得七零八落的。
乔羽有些无奈地单手扶额,一脸苍了天的无奈。
山山却把花允说的碎成渣的故事慢慢连接起来,连蒙带猜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了个清楚!
花允望着手里有点蔫了的美人蕉,微微叹气。
乔羽和山山则在叽里呱啦地讨论着事情,乔羽还时不时地刺花花一下。
什么花花,你以后还是回去开个花店吧,别来浪费归墟派的邀帖名额了!
什么花花,你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还有什么花花,我要是男人,娶妻子肯定不娶你这样的,尽给你收拾烂摊子!
花花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不气恼,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山山有些不忍,笑着说:“我若是男子,肯定就喜欢花花这样的,安静、温柔、体贴又专一”
乔羽笑嗤:“那是,就她那脑子,两个男人也玩不过来!”
说的花花含羞带怯,目光微微睨向了少艾那边。
却见少艾竟然目光考究地盯着自己看,羞的一张脸当即红成了苹果!
少艾不咸不淡地对乔羽说:“你的脑子,别说两个,两百个男人肯定也玩的过来!”
乔羽仰脸一笑,骄傲着说:“那必须是!”
说完后,乔羽琢磨了一下,就感觉有点不对味来!扭脸哼向少艾。
“少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艾耸了耸肩,笑的吊儿郎当,眉头一扬:“你说呢?”
乔羽气的哼哧哼哧,望向花允。
“花花,你现在可是找了个大靠山了,我们以后可是不敢惹你了,山山,你得跟我站在一个阵营。不能让她们两个欺负我一个!”
山山笑促狭:“我也想找少艾当靠山!”
乔羽气的眼睛瞪的水溜溜:“你敢!”
山山哈哈大笑:“不敢不敢!”
几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地似嗔似闹,又气还笑地吵嚷了一番。
天色愈浓重,温暖的灯光也渐渐被吞没在风雨黑夜中。
乔羽和山山因为受了重伤,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去训练了,花允的伤虽然不重,但是也不好再举剑了,乐的不去,她便没事往山林跑,拿着一本医术,照着图画书上的样子四处找中药材,没事还在竹林熬药,难闻刺鼻的味道熏的简直要把乔羽给逼着跳起来打花花一顿。
少艾毕竟没什么事情,每日准点去参加训练。
虽然才一年的事情,但是训练场上的人就少了三分之一。
听前辈说这是必然,因为越往后,训练会越来越辛苦,有些人受不住,自然就想下山去了。
因为少艾落了单,别知有事没事地就往少艾边上凑。
少艾倒是发现这两天聂清平没出现,左萧也没出现。负责外门弟子主要事宜的四长老之子,萧少北从没出现过,白展很少来,来了也不过看一眼就走。之前只有聂清平最是尽心尽力,日日都来时时提点。
尉迟柳刚开始的时候最积极,谁都给两下下马威,后来被欺负一圈了,硬的软的摸清楚了,也就觉得没意思了,便偶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