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艾眉眼清寒:“你的风中雪我拿来迷惑聂清平了,并不是因为你有多特殊!”
花允有些失落,嘴唇抿的紧紧的,她确实没想到风中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叶少艾带走的,但是咬了咬牙后,花允还是仰着温柔地笑道
“风中雪能帮你,我也很开心,便是利用,你也选了我做的风中雪啊,不然你完全可以随便买一瓶,况且你能迷惑大师兄,重点也不在我那一瓶香水里。但你带走了,现在也还在用,我能闻的出来!”
因为对花的喜爱和对香水的制作,花允有着超于常人的嗅觉。
“之前用是因为现成的不用多此一举买,现在用是为了掩盖身上的血腥气!都和你没关系!”
花允见少艾总是拒绝自己,眼睛中都是失落,却咬着下嘴唇犹自不服,她凑到少艾面前,晃着少艾的两个胳膊,决定学一学乔羽,撒娇道
“好啦,少艾,我知道你说这些话不过是想跟我划清界限,你如今被归墟通缉,既担心我去告密透露你的行踪,也担心我和你在一起有危险。
无论是这两个当中的哪个你都可以放心,第一个,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出卖你,不然让雷劈死我,让我不得好死。
至于第二个,我只是和你交朋友,便不是现在,以前也是,归墟不会牵连到我身上的,况且我只想和你待在一处,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过问和牵扯。
我来汾县是打算学医的,你看我孤身一人,遇到一点事情我都解决不了,跟你住在一起才有安全感,你就不要赶我走了。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虽然少艾仍旧面色清寒,但是她没主动去甩掉自己的手,花允就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果然如她所想,少艾对于关心自己的人,是下不了狠心置之不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的帮助就是出自怜惜,叶少艾还真拿花允没办法,但是她又很犹豫,僵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少艾微有动容,花允继续道
“少艾,其实我不叫花允,我的真名叫司允,我是顶替了别人的邀帖上九尊峰的,也骗了归墟三年呢,所以你我都是一样的。
我的苦衷是家中只有一个娘,娘又担心我的性子太软弱,所以就费尽心机弄来了百花庄大小姐花云的邀帖,希望我上九尊峰能学一身以后能够自保的剑术,我为了担心暴露,也骗了你们三年。
可见,有时候的隐瞒是迫不得已,却不见的就是出自坏心。你带着目的上九尊峰,和聂清平的种种,都是你和他们的恩怨,但你对我们从未有过恶意。
所以你不要拒绝我,让我们继续做好朋友好不好?我还可以多做一些风中雪,为你所用,我也会好好修习医术,以后你再受伤,我就能照顾你了。
少艾,求求你,真的求求你了,别拒绝我!”
少艾揉了揉眉心,她还真的是拿这样的花允,不,应该是司允一点办法都没有!
少艾沉沉叹了口气,仍旧打击她道:“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是个累赘,我不见得都能照顾到你!”
听少艾松口,司允当即豪气干云地保证
“我会努力让自己不成为你的累赘的,你照顾不到我也没关系,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少艾又目光冷峻地说道:“我和归墟的事情,我没办法告诉你,至于归墟是否通缉我,我也根本不在乎,日后见到归墟的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包括乌山山!”
司允连连点头:“我都理解,幸好我没留在归墟,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少艾见她重点竟然是这个,无奈扶额:“你真的是单纯到愚笨!”
“我知道我笨,但我会努力的!”
少艾摇了摇头。
“你暂住在客栈?”
“嗯!”
“我在城中有个小宅子,二进房,可以给你留一间!不过偶尔我义父也会在,他那人这里!”
少艾点了点头:“有点不好,你不用搭理他!”
司允高兴地抱着少艾,大叫道:“太好啦,又能和少艾住在一起啦!不过,你义父这里”
司允也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治不好吗?”
“不是你想的那种不好!”
“哦!我明白了!他若来,我尽量躲着点!”
“嗯!”
司允回缘来客栈收拾东西的时候遇到了明修。
他不知道司允的住处是在哪间,便坐在大堂门口,点了一杯茶,一盘花生米,一颗一颗地吃着干耗。等看到司允的时候才一把将剩下的花生米一股脑地塞进了嘴里,冲了上来。
但他忘了自己要说话,这一把塞进去哪里还有说话的空间,呜呜咽咽地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嚼了好大一会才梗直了脖子吞下去,噎了一个脸红!
司允蹙了蹙眉,头一次明白了“傻”这个字!难道少艾每次见自己都是这样的感觉,那难怪她总是挖苦自己了!
明修有点脸红,却仍旧保持着风度行了一礼。
“姑......姑娘,你回来了?”
“你真的能找个地方让我学医?”
“能!能!能!紫阳城中有很多!”
司允颦眉:“我只在汾县!”
“那也有,我慢慢跟你说!”
九尊峰之上
聂清平将自己关了半个月,还是尉迟柳千恳万求地将他拉出来的,出来的时候都瘦的没一点人形了。曾经那个犹如神仙公子的聂清平仿佛在一夜之间就老了,没了望日的神采奕奕,也没了往日的温和平淡。
尉迟柳在心中将叶少艾不知道骂了多少次,但是在聂清平的面前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原本归墟是每三年就要进行一次邀帖的,但因为今年的晋级比试不算好,跟着老祖师又去世,所以就免了今年的。至于以后还要不要举行就得以后再看了。
聂清平将自己折磨的很是虚弱,回去的时候就连聂岱山看着都十分不忍,所有的愤恨和怨责都化成了一句关心!
他早知道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可能脆弱了些。但是没想到这场暴风雨来的如此猛烈,差点摧毁了他所有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