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翼眼睛闭的飞快,却还是被踢了一脚,霎时间眼睛就剧烈疼痛,模模糊糊。
乔翼知道这是遇到狠人了,不敢再看她。
乔羽则是哭的眼泪汪汪的,因为害怕也因为连累了自己的哥哥。
墨少阳蹲在乔羽的面前,歪着脑袋看她,不解地戳了戳她的脸颊,问道
“我又没打你,你哭什么?”
乔羽看到自己二哥被踢,对墨少阳就存了恐惧,更让乔羽恐惧的是,她认出了这个姑娘就是之前对自己下了狠手的那个姑娘。
没想到她竟然没死,又冲着她来了。
墨少阳见乔羽的神色就知道她是认出自己了,她拍了拍乔羽的脸颊,笑的毫无喜色。
“不错嘛,认出来了?有点眼力见!”
说着墨少阳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又从瓶子里面倒出了两颗丹药,也不说话,直接掐着乔羽的嘴巴往里一塞,戳了一下乔羽的咽喉,逼着乔羽吞了下去。
随后她又用同样的手法给乔翼也塞了一颗!
接着她将二人的穴道给解了。
乔羽爬起来,眼泪汪汪地望着墨少阳,颤抖地问道:“你给我们吃的什么?”
乔翼的一只眼睛被墨少阳踢的还没恢复,模模糊糊,他揉了揉,又眨了眨,稍微好一点后将乔羽护在身后。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你给我们吃的是什么?”
墨少阳坐在大石头上,闲适的就像是郊游。
“男女欢好的合欢丹!”
墨少阳笑的玩味,双手撑在后面,歪着脑袋望着二人!
兄妹二人脸色瞬间变了。
给他们兄妹两个喂这种药,这个姑娘是个变态吧!
“我看你不是挺维护她的吗?很想和她欢好吧?正好我看看两个有感情的人做那事是什么样子!”
“你特么有病吧!我们是兄妹,我就是要睡也一定是睡你!”
“兄妹怎么了?兄妹就不能一起睡了?”
“我特么杀了你!”
乔翼怎可受此侮辱,当即伸手去掐墨少阳。
墨少阳连身形都没动,长刀一挥就将乔翼伸过来的手臂给砍了。
胳膊一落地,乔翼吓的双目圆睁,而砍人跟砍菜般闲适的墨少阳,却在看到乔翼伤口上喷出太多血时慌了神,当即起身手脚利落地点了乔翼的几处穴道,又将他的衣服一撕,在伤口上撒了点粉末。
“你还没做给我看,不能因为失血就死了!”
墨少阳说的淡漠极了,好似砍了别人一个胳膊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乔翼反应过来地上的那个是自己的胳膊后,吓得啊啊啊大叫。
乔羽也被吓得面无血色,整个人僵硬住了!
墨少阳手上沾染上了乔翼的血,她却恍若未觉地挠了挠头,声音平和。
“你不要太激动,越激动毒素发作的越快!”
乔翼此时痛的要死,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生生停了下来,这个女人是个疯子是个魔鬼,而他此时根本就不是这个姑娘的对手,若真是那种药,他发作起来,肯定碰不了这个疯女人。
而这里又只有乔羽,他怕自己做出什么丧尽伦理之事!
他将一口银牙咬碎,生生忍下。
“你到底是谁?和我乔家有何仇怨,为何要对我们这样?”
墨少阳笑嘻嘻地回道:“我叫墨少阳!”
乔翼一哑,她是夜阑宗的人,他理解了墨少阳的变态和狠毒,夜阑宗的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乔羽吓得连连后退,此时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姑娘。
她长得并不算漂亮,可以说是普通,却有一双好看的眉眼,犹如桃花,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都带着三分多情。
但正是因此,当她做那些狠毒的时候时,也好似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是一件坏事,这种理所当然,让她透着三分诡异。
就像砍了她哥哥的胳膊,在她眼中就好像是砍了一截树枝般无关轻重,那双眼越是无辜就越是让人害怕,像个刚会走路的懵懂孩子,带着懵懂,不分轻重。
他们兄妹二人简直就像是落在了一个熊孩子手中的玩具,对她而言只有高不高兴,好不好玩,而没有残不残忍、严不严重!
这才是让人最害怕的地方。
乔翼知道她是夜阑宗的人,当即也不敢横了,忍着痛,当即跪在墨少阳面前,恳求道
“我叫乔翼,是玲珑山庄的二公子,很仰慕夜阑宗,姑娘大人有大量,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海涵,放我们兄妹一把,待我回去,夜阑宗有任何差遣,小人都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墨少阳抱膝坐在石头上,看着像个乖巧的孩子,但她目光中却泛着冷意。
“我不要,我就想看你们亲热亲热,我可以慢慢等!”
“你!”
她那个样子就像是在等糖吃的孩子,但乔翼兄妹都起了一阵恶寒。
这个姑娘简直就是个变态是个疯子!
乔翼咬咬牙,走到乔羽的身边,小声对乔羽说了什么。
乔羽此时望着乔翼的胳膊,心疼的直掉眼泪,却咬牙点了点头。
乔羽慢慢挪向墨少阳,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
“你叫墨少阳是不是,上次在归墟九尊峰下对我下重手的人也是你,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了,我和你有何仇怨,你为什么要对我下如此狠手?”
墨少阳笑的无辜,抬眸望着乔羽:“乌山山跟你们也没仇怨吧?你为什么要杀她啊?”
乔羽瞬间哑声。
墨少阳却只是笑!
乔羽望着墨少阳,陡然生出一股勇气来,径直扑向墨少阳。墨少阳刚一侧,就看到乔翼的手直戳过来,是奔着少阳的眼睛去的。
然而乔翼的手还没伸到少阳的面前,他的脚就被少阳的刀给削了。
乔翼瞬间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
墨少阳又起身在他腿上点了几个穴道,撒了止血药粉!
乔羽摔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住了。
墨少阳的速度太快了,他们的偷袭计划都在她的眼睛中,他们太不自量力了。
乔羽隐隐升起了一种对少艾那般强者的畏惧。
乔羽急忙爬过去:“二哥,二哥!”
“ 你滚开!”
乔翼将乔羽推开,两次受伤,让他的血液速度加快,毒素发作的也更快,他已经有些感觉了。他不敢再让乔羽靠近。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墨少阳嘻嘻道:“你快没有时间了!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为什么不愿意跟她亲热呢?”
“你给我闭嘴!”乔翼怒喝:“你这个变态,怪物,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人尽可夫,跟谁都能睡一起?我呸!你想辱我兄妹二人清白,妄想!我死都不会成全你!”
乔翼咬着嘴唇,咬了满口的血,他最后望了一眼乔羽,咬牙切齿地喝道
“妹妹,你好好活下去,让大哥给我报仇!”
说完乔翼单腿一蹬,越过巨石摔了下去。
此处为山林中的一块巨岩,并没有多高,但是乔翼是冲着巨石下面的一块尖锐石头去的,瞬间就脑袋开花,不动了。
“二哥!”
乔羽冲过去,只见乔翼身周皆是血,人已经没了!
乔羽大哭。
“二哥,二哥——!”
墨少阳走过来瞥了一眼,什么感觉都没有,反而跟着乔羽学趴在那里,但乔羽痛苦悲号, 她却一脸无辜,就好像她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真是不经逗!”墨少阳道
乔羽哭了一会,双眼赤红地瞪向墨少阳,恨不能扑上去咬死她。
墨少阳眉头微蹙:“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然我就挖了!我保证挖了你还能活着,但是肯定不知道上你身的会有哪些人了!”
乔羽听后,转开了视线,她怕了。这个姑娘是个疯子,她不会简简单单地让一个人死。
见乔羽怕了,墨少阳满意了,笑着说道:“其实那不是合欢丹!”
乔羽目光骤然收缩,凝着墨少阳,心跟着提起。
“那是毒药!”
乔羽刚刚升腾起来的心又重重地砸了下去。她茫然地望了一眼自己的二哥,似哭似笑!
墨少阳继续道:“这种毒发作很慢,一般要半年,一开始你只会觉得浑身奇痒无比,越往后面就越痒,你会痒到哪怕把自己抓的血淋淋都不会停下来。
后面你的皮肤就会开始溃烂,而且不会恢复,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你就能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上的肉一点点犹如化掉一般脱落,直至最后变成白骨,然后死掉!
就像是你亲眼看到了自己这具身体最终的归宿,所以这种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往生’,向死而生,不过那得是下辈子的事情了!”
乔羽听得一张脸毫无血色,手都在轻轻地颤抖。
一时间她分不清楚这种毒和那个叫合欢丹的谁更厉害了!
墨少阳又道:“不过只要你听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等我玩好了,我就会给你解药!”
乔羽嘴唇都在跟着轻颤,小心地问:“你想让我干什么?”
墨少阳托腮,似乎真的在好好思考,然后说道
“你跳个舞给我看!”
“我不会!”
“那我砍你脚了!”墨少阳说着就举起了刀。
“我跳,我跳!”
乔羽望了一眼地上血淋淋的胳膊和一只脚。身体哆哆嗦嗦地跳了起来!
她确实不会跳舞,身体很僵硬,而且没有舞曲,她是想到哪就跳到哪。
墨少阳看的津津有味,似乎并不在乎乔羽会不会跳,只在乎她跳还是不跳!
跳了一会后,墨少阳道:“好了,别跳了,真难看!”
乔羽被说的有些难堪,却不敢反驳。
墨少阳笑:“你把衣服脱了!”
乔羽目光一圆,墨少阳又补充道:“你不脱,我就砍你手!”
乔羽咬牙,目光在四处转了一圈,他们虽在岩石上面,但是四周荒野寂静,应该没人。
她垂眸,一件一件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继续!”
墨少阳仍旧看的津津有味。
明明是个女子,乔羽却感觉到和男子一般的难堪!
乔羽脱到只剩一个小衣和亵裤!此时天气尚自寒冷,林中风一吹,乔羽冻的双手环肩!
墨少阳却抱膝坐在她面前,扬声问:“我有说停下来吗?”
乔羽惊的眼睛圆睁,这个人真是一次次地刷新自己对变态的认知。乔羽望了望她手中的刀,屈辱地咬牙,伸出被冻得颤抖的手,去解自己小衣的系带!
墨少阳又道:“你们从七煞门拿走了什么?”
乔羽的手冻僵了,绳子总是解不开,山风一吹,浑身都在抖,嘴唇都被冻的乌紫乌紫!
“我......我不知道,七煞门被灭的时候我在九......九尊峰,真的......真的不知道!”
“那你玲珑剑法的剑谱在哪里?”
“我......我也......也不知道,只有我......我爹和......大哥知......知道!”
墨少阳蹙了蹙眉,起身将乔羽的一直解不开的绳索给挑断,围绕着乔羽转了一圈,伸出手指戳戳她的皮肤。赞道:“你这皮肤真好,完全不像是个练剑的!”
乔羽又羞又恼,满腹屈辱!却又不敢吭声!
墨少阳接下来的话让乔羽感觉自己所受的屈辱都白受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也用不着活着了,陪你二哥去吧!”
说着墨少阳的刀砍了下来。
刀未落下,剑若凤鸣!聂清平站在乔羽的面前,背对着他。
尉迟柳和乌山山急匆匆赶上来,将地上的衣服披在乔羽的身上。
乔羽看到山山,心中犹如吃了苦茶,连回味都是苦的。
乔羽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被救了!顿时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
尉迟柳打量着墨少阳,骂道:“你是个变态吧?她身上有的你是缺了哪块?还得比照着找找?”
墨少阳见又是聂清平,有点头疼的样子。她不是聂清平的对手,要问的事情也已经问完了,此时不溜何时溜?
她也不搭话,反身就跑!
聂清平岂会让她轻易逃脱,当即追了上去,拦住她的去路,二人当即打了起来。
尉迟柳不屑:“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说完后尉迟柳走到岩石下,看到乔翼的死状眸色有些深,再走回来,就看到山山正在给她披衣服!
山山的动作很显然是不情愿的,但是作为同样是姑娘,她无法做到冷眼旁观。
她们之间的恨,可以光明正大地比试裁决,但不会是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