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二人虽然伤的不轻,但是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心中稍定。
逍遥子见景似醒着问道:“少艾怎么样?”
景似带着歉意:“弟子没护住,叶少艾被夜阑宗的墨少阳打伤,被其义父带走了!”
“伤的可重?”
景似摇头:“弟子不清楚!但想来是不轻!”
逍遥子面沉如水:“她身后真的有个高手?”
景似颔首:“一出手就伤了我们几人,是个内家高手,内力深厚!”
“是夜阑宗的人吗?”
“应该不是,他一出手就重伤了墨少阳,墨少阳只怕是凶多吉少!”
逍遥子面色凝重地思量了片刻。
随即对景似道:“我已经跟清平说过,他自会告诉掌门是自己撞见而非你带着见他,伤好后回九尊峰你该知道怎么说。”
“弟子明白!”
“叶少艾的身后有个内力深厚的高手,那么少艾上九尊峰的目的真的可就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这个事情我要回去禀告掌门,你安心养伤少艾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景似浑身是伤,不休养一段时间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只是他有些忧心忡忡
“三长老,你们得小心,那人不是个善类!”
逍遥子嗯了一声,忽然出现了一个高手,还是针对归墟的,这个事情可不简单,确实得小心点。
逍遥子查看过这边的伤势后,就又匆匆赶回了九尊峰,将这边的消息告知了掌门聂岱山。
聂岱山听说叶少艾没有被杀,反而证实了其背后真的是有个高手。
逍遥子不解问道
“如此厉害的人物,我们归墟怎么会一点资料都没有呢?”
聂岱山也很疑惑:“青商也没看出是何家门派的吗?”
逍遥子摇头:“我问过了,他说对方内力很强,都没到使用自家武功的时候,只手上功夫就将人带走了,看不出来是何门派的武功。青商兄说此人内力之高强,恐怕我们都难是对手!”
聂岱山手指敲了敲桌子,目光沉沉地思索片刻后道
“此事我会交给二长老负责,由他门下的林朗、夏云裳、水杉追查叶少艾的踪迹,你去负责将叶少艾所有的资料整合、派内家弟子逐一核实排查,一个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我需要一份新的资料。”
“好!”
林朗、夏云裳和水杉是二长老门下三员虎将,属内家乾字一门,擅长追查搜索,三人友情深厚,配合默契,自上山门就自成一体。
其中夏云裳是个姑娘,是林朗未过门的妻子,细心缜密。水杉则是林朗表弟,谨小慎微。林朗是三人中武功最高,胆子最大,也最聪慧之人。
三人一向都是同时办事,默契之处,无人能及。由他们来追查如今叶少艾的住处,确实合适。只是连他们三人都派出去了,掌门是真的很忌惮叶少艾身后的那个人。
逍遥子心中想,虽然三人在内家高手当中也不算是弱的了,但是听青商那意思,此人太过高强,只怕这三人联起手来都不是其对手。
不过他们三人都是谨慎之人,想来是不会贸然出手,若真动手,恐怕二长老会出面。不过他也十分好奇叶少艾到底是什么来历,如今倒是朴树迷离起来。
逍遥子总感觉掌门是有猜想的,但他却并不言语,不知是他的感觉错了,还是掌门有何内情不想说!
玲珑山庄
洪山城城主洪仲、沁玉山庄华宴、万鸟坞岛主计伏成。各带门下众人来到正堂之上,跟乔桓辞别!
乔桓见三人共五十人之众,暂请了几位掌门进去。
堂内已坐了秦路、关山阙、慕容严、慕容纯、陆陌谦、奚林、江白怀和其他掌门以及乔桓的几个儿子。三人进去后,为首的洪仲抱拳一礼道
“乔庄主,在下几人家中都还有事,特前来请辞!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华宴和计伏成随声附和。
乔桓坐在正堂之上,眉眼微微低垂,面上笑意却不减,问道:“不知家中是出了什么事情,说出来听听,乔某也派门下弟子看能否相助一二!”
洪仲面上有些虚:“不是什么大事,不劳烦乔宗主了!”
乔翎眼睛中带了三分讥讽,却也不敛笑意:“若是小事,晚辈不才,倒是可替几位掌门跑一趟,这路远山高的,各门中兄弟岂不劳累?”
洪仲面上冷汗涔涔,急忙摆手:“是......是小女即将嫁人,为父得回家操持一番!不敢劳烦乔公子!”
乔翎会意一笑:“那是晚辈唐突了,这样的事情,确实是需要洪城主亲自去一趟的。”
洪仲尴尬讪笑:“多谢理解,多谢理解!”
华宴和计伏成也随声附和。
“我们也是,我们也是!”
关山阙突然讥讽:“计岛主,我记得你的小女如今年方八岁,这么早就要嫁人了?”
关山阙一向看不惯计伏成,说他一个养鸟的都敢来凑热闹了,还自封了什么岛主,真是笑死人。平日里都是喊他鸟人的。
见他如今缩头缩尾的样子更是不喜欢了。
计伏成面上微红:“我不是........我是夫人诞下犬子,特来信回去。”
关山阙哈哈笑:“原来是生了个带鸟的,是得回去!”
慕容严听关山阙说话如此粗鄙,眉头深蹙,很是不喜。慕容纯坐在其旁边,又发挥了好学的特性,小声问道
“严哥哥,什么叫生了个带鸟的?”
“你闭嘴,别什么都问!”
慕容纯瘪了瘪嘴,一脸委屈!
陆陌谦淡然地喝着茶水,余光望了一眼慕容纯,抿嘴轻笑。
“关掌门,你!”
计伏成在玲珑山庄就总是被关山阙给欺负,奈何他打又打不过关山阙,只能忍气吞声,但如今是在众江湖掌门面前,计伏成也不免觉得有些丢面子,气呼呼地望着乔桓!
乔桓和事佬,当即温声道:“关掌门话糙理不糙,乔某在此恭喜计岛主喜得麟儿!”
计伏成听出了乔桓口中多少对关山阙的维护,知其是看关山阙比自己更有用处,不愿多加得罪,虽然后面是恭喜之语,却也没有任何喜悦了。心中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就更浓了。
洪仲借势道:“所以我们实在都是家中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就此别过,祝各位英雄早日得偿所愿,早日灭......”
“哼,不就是被归墟给打怕了想逃吗?说这么多废话!”
奚林阴恻恻地讽刺着。
洪仲几人脸上霎时间都变得非常不好看。
他们确实是被归墟给打怕了。前日不久的那次争斗,有些人不知情,有些人没赶上,但事后都听说了现场的惨烈。
先是说玲珑山庄出动了百人之众都拿不下归墟的两个弟子,其后归墟支援到了以后,更是势如破竹。小刀庄庄主闵拦星惨死在归墟弟子手下,其门中众人一个没活。最后听闻就连夜阑宗的墨少阳都被打的重伤不醒。
归墟如此战力,何人不慌?
归墟本就是江湖剑宗泰斗,从不是一个小小的玲珑山庄可以比拟的。如今玲珑山庄广邀英雄帖邀天下英雄,声势虽然浩大,却一出手百人未敌对方半数之人。可见归墟之厉害!
之前心存侥幸觉得他们人多势众,指不定真的能跟归墟比一比,但是这一战后,很多人都人云亦云地传归墟多么厉害,根本就撼动不了其地位。
于是玲珑山庄当中很多江湖门派都有想退出之意。
但是他们自来玲珑山庄数月,吃住都在玲珑山庄,此次战事他们都没参加,就这样逃跑,既丢面子,也对玲珑山庄没法交代。
所以虽然一时间人心惶惶,但真正能下决心也能拉下脸的也就这三家了。
毕竟心虚,他们心中其实也很忐忑,所以只能说是家中有事不得不走!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心知肚明也很少会有人直接捅出来,但却没成想被奚林给捅了出来。
奚林年少就继任了碧水山庄庄主之位,其人最善用毒,上次归墟集体中毒便是奚林的试探之举。只是归墟人员众多,没办法用伤人性命的毒药。自那次后,归墟更是加强了戒备,让人无法下手。但奚林对归墟深恶痛绝,是坚定的支持玲珑山庄灭归墟的人。
他性情冷郁孤僻,心思深沉,出口却如利剑,在玲珑山庄更是无人敢惹,就连张扬不羁的关山阙都不想招惹他,说他就是个毒蛇,离远点还好,一旦哪里惹了不高兴被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他一向不惹人,偶尔也不容人。别人都还在乎三分颜面,江湖日后江湖好见面,他却无所谓,直接捅破了几人的遮羞布!
华宴和计伏成还想粉饰粉饰,免得太过没面子怕不好走,但洪仲是喊得最欢的一个,也是他拉着二人来装势,见奚林当众不给他面子,也不想再低三下气地求了。
本来他们来就是自愿的,难不成走还不让走了?还用的着他一个臭小子指手画脚?
洪仲喝道:“是又待如何?你当日未去,自是不知晓当日之惨烈,归墟一人战十人都绰绰有余,连夜阑宗都不是其对手,我听说墨少阳都被打死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归墟的对手。此忙我帮不了,还请乔庄主海涵!”
陆陌谦忍不住浅笑。
若说洪仲这种无能废物害怕归墟他也可以理解,但是说归墟能一人战十人那可就真的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了。
他本不想开口,但涉及自身利益,他也不得不多说两句了。毕竟玲珑山庄人越多,胜算越大,如今正是军心不稳之时,若是让他们三人开了这个先例,后面岂不是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走呢。那么对他们而言,归墟可就真的成了不可撼动的大山了。
陆陌谦道:“洪城主此言差异,我与归墟弟子交过手,也不过是强了一些,但人员不多,不足为虑。还有此战在下虽然知晚了没参加,但也听说了墨少阳不是归墟所伤,而是另有他人!
况且洪城主来此已有月余,这吃住都在玲珑山庄,洪城主说走就走,是不是有点太过无情了?”
洪仲面露尴尬,听明白了陆陌谦那嫌弃自己白吃白喝的意思,脖子一梗,气喘如牛!
“乔庄主既下邀帖接客,这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那洪城主出尔反尔,是不是也不免有些失了江湖义气?”
关山阙哈哈大笑:“原来计鸟......岛主不是因为带鸟的儿子,而是因为自己吓的鸟飞胆大啊哈哈!”
“关山阙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就是不想跟你这种人为伍才要离开的,我家中喜得犬子是事实,跟归墟没关系!”
关山阙笑:“你若不是怕归墟,着什么急回去?等我们灭了归墟再说,你那长了鸟的儿子长不翅膀来,飞不了!哈哈!”
“你!”
计伏成气的心口都跟着抖了抖,却见满堂之人,无人开口来援,更觉愤懑!
乔桓几个儿子都冷笑了三分,只有乔翎还保持着基本的风度。
慕容严听他们的话越来越不堪,侧首对慕容纯道:“你先出去走一会,不可乱跑,晚点我去找你一块回县里!”
慕容纯也觉得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乔桓见计伏成就快恼羞成怒了,当即出来笑道
“关掌门,注意言辞。计岛主想回家看儿子,实乃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确实也是个喜事。这枚玉佩就当我送给计岛主的爱子,恭贺岛主弄璋之喜。”
乔桓说着真的就解下了腰间的配饰由人递给了计伏成。
计伏成面上微喜,双手接过后,不免有些得意。
“乔庄主果然豪爽,待我归去,定派人送来回礼!”
乔桓面含三分笑:“计岛主客气了!”
乔翱冷笑嘟囔:“山肉喂不熟白眼狼!”
陆陌谦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睨了一眼乔桓。此玉佩当是为留计伏成的,却没成想此人如此无耻,东西接了,却在这装糊涂。
陆陌谦还以为乔庄主多少要不悦了,却见对方神色如常,似是本就单纯地恭祝他弄璋之喜呢!没别的意思。
洪仲面上讪讪,摆手道:“我们走吧!”
一直没出声的江白怀此时也忍不住了,他朗声道:“几位掌门既以相助之心而来,便当的起一个‘义’字,既已来此,还未跟归墟战之最后就此离开,岂能甘心?且江湖侠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可有半途而废之理?
还请几位掌门留步,待与归墟最后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