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毕沙的插曲过后,金鑫又开始了他的审核工作。但今天似乎就是不平顺的一天。就在毕沙这段插曲过后一两小时,叮咚研究所前面的马路上开来了三辆挡着号码牌的中巴车。
三台中巴车一个急刹停到叮咚研究所门口,从车里下来几队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棒球棍。众人一看他们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黑皮见状,赶紧迎了上去。
“兄弟,有事?”
那边一个头头模样的人眯了下眼睛,问黑皮,“你是这里负责人?”
“不是。但你们有话可以跟我说,我代为转达。”
“不是你瞎拦个什么劲,滚开。”
“兄弟,大家都出来混的,给个面子。”
“谁tm是你兄弟,我给你软个面子。”说着,一记闷棍就往黑皮头上招呼去了。
黑皮皱了下眉头,料想这帮人就是来搞事的,不然不会一出手就是狠招。就算是社团打架,大家也都会留分寸,哪有一上来就直接下重手,往人脑袋打的。
黑皮往后跳了一下,躲开了那记闷棍。
这时黑皮下面的小弟也都围了过来,为黑皮站台。张小剑带着他的人也小跑着往黑皮这边来。但就算加上张小剑的人,他们的人数劣势还是非常明显。更何况对方手里还都有武器。
“哥们,真没得谈嘛?”黑皮想着能和平解决的事情,尽量和平解决。毕竟现在这会是在帮金鑫做事,万一火拼起来,把金鑫拉下水就不好了。
“滚开。不关你们事。”对方依旧是一副嚣张的模样。
“你们是外地来的?看着挺面生。”黑皮问。
“管我们哪来的,你们滚不滚。”
“滚你麻痹,外地佬也敢在这里这么嚣张。”黑皮下面的一个小弟忍不住了。
“不滚就打到你们滚。兄弟们,弄。”
两帮人既然说不到一块,就只好打成一片了。但其实那帮人目的并不在黑皮他们,他们一部分人缠住了黑皮小刀,另一部分人直奔排队的病患以及他们家属而去。一时间,排队的人被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这帮人边打边叫,‘哪来的回哪去,再敢在这里排队,往死里打。’
郑希中看着眼前景象,也很想出手,但他忍住了。他出手没事,就怕到时会影响到他边上的人。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亲人的羁绊是最让人纠结的。他能做的就只是打电话报官。
王胜男带着董磊的以及研究所的保安团也加入了群斗。但是依旧保护不了所有排队的人。
随着战事的持续,那帮人似乎越打越来劲,刚开始还会有所顾及,老人小孩都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到后来,他们发现,他们打了一通,排队的人并没有逃跑多少,这时他们就急了,下手就没轻重了,逮谁打谁了。
这时,一个年轻女孩哭着倒在郑希中的面前,从她剃光了头发样子看来,她应该是个病患。她无助地倒在地上,抬着头看向郑希中,叫了声‘哥哥救我’。此刻,一根棍子正在向她的背部甩去。
“wqNmLGb。”郑希中再也忍不了了,一句国骂之后一个飞身踢向了棍子的使用者。郑希中作为一个跆拳道黑带选手,那一脚的力量着实大,直接把那人踢飞了一两米远。
踢走一人,又围上来好几人。双拳难敌四手,郑希中虽然是黑带,但终归实战经验还是少,所以他被棍子打了好几下。但围上来的人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都被放倒在了地上。
金鑫此时站在研究所的门口,负责把门。外面那帮人明显就是冲着研究所来的,他当然不希望有人趁机跑进研究所捣乱。但是他看着外面形势有些不对,于是他跟李招弟说,“招弟,去里面喊下,看有没有人敢出来。”
“好。”李招弟说完跑进了实验楼。
几分钟后。金鑫看到还穿着白大褂的伍平德带着一帮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从试验楼里走出来,这些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些是折凳,有些是扫把,有些是工具扳手。除了穿白大褂的人之外,还有一些生面孔。金鑫猜想可能是已经在治疗的病患家属。
“伍教授。你这是。”金鑫愣了。
“tNd,都欺负到我们家门口了,谁忍得了。”一向儒雅的伍平德难得爆了句粗口。
“是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们做研究做学问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伍平德组里的其他人也附和说。
“好。出了任何事情,我金鑫都会负责到底。”这话就相当于是给伍平德他们吃了定心丸了。
他们绕过金鑫,就冲向了外面。谁说文人没有血性,只是还没有触碰到他们的底线而已。
在伍平德他们加入战斗没多久,曹胜德带着一帮学生出了学校。他站在边上大声的质问,“刚才是哪几个王八蛋进到学校打我的学生?”
只是,显然,大家手里都挺忙的,根本没人回应他。
曹胜德挥了下手。“同学们,进去把他们给找出来。”他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校长,当然不可能说那种‘同学们搞死他们’之类的话,只能委婉的来表述。他的学生也是机灵鬼,一进人群,就专找黑衣人下手。
众人就这么群战了一番。
这时,在马路的远处,黑压压的走来一群人。打头有三个,吴法天,吴元山,还有一个李光头。在他们后面跟着起码不下一两百的马仔。
“他们是你叫的?”金鑫问李招弟。
“是的。”
“嗯。那叫伍教授他们都回来吧,曹校长那边也赶紧让他们回避下吧。”
“好的。”
刚才气焰还很嚣张的那帮外地仔,一看到对方增援如此之多,顿时就虚了。本来他们还有一战之力,但随着吴氏父子跟李光头的加入,战局立马就一边倒了。
一顿摧枯拉朽般的暴揍之后,这帮外地仔很快就被逼到了一处墙角。面对四周恶狠狠的目光,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为什么雇主会出如此高价来托他们做这个事情,原来目标是绝对硬茬啊。
人都是贱的,只有当走投无路了,才会开始后悔当初鲁莽的选择。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