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拍片,付思甜的脚踝确实错位了。
医生说她这种情况最好手术切开复位,然后再用钛板固定。
“术后打石膏固定1个月,3个月内不能负重走路,之后去石膏锻炼踝关节……”
付思甜听到医生说要动手术把脚踝给切开,脑子里一阵发麻得厉害。
真是倒霉死了!打三个月的石膏,她还怎么走路?
去学校上课,还要拄着一根拐杖?
“石膏固定的一个月,最好还是住院观察。”
“我不做手术……”她才不想一个人在医院里躺一个月浪费时间,付思甜朝旁边的陆北哲说,“大叔,我不要做手术。”
陆北哲眉头紧紧拧着。
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一旁白迟脸上流露出内疚的神情,他扯了扯阿哲的袖子,说:“你信我这一回,其实只要把骨头掰正,再过几天就好了。”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真的学过……”
白迟接着又小声道:“不然这样吧,你带甜丫头去见我师父,我让他亲自给弟妹正骨,绝对不会有一点问题。”
付思甜隐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大叔,要不试试吧?总比瘸四个月好啊?”
哭丧着一张脸,她心里头担心不已,“再过六个多月就是高考了,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天天绑着石膏、拄着拐杖。”
陆北哲再三考虑,最终点了点头,“好吧。”
打算信白迟一次,他抱甜甜出了医院,开车去了白迟说的地方。
牌匾上写着“祖传正骨推拿”,门外写着几个大字,“不开刀,治骨折”。
白迟不停称赞着,“我师父这正骨术可是从清朝传下来的。”
“喂,我听你说话怎么觉得这么浮夸不靠谱呢?”
“没治好弟妹,我以死谢罪,行了吧?”
夜里,中医馆没有其他的病人。
50来岁的刘师傅正坐在沙发上看老式彩色电视。
白迟一见到他,便熟络地叫着“师父”,然后激动地寒暄了番。
聊了好一阵,刘师傅听了他的来意后,回头朝付思甜的方向看去,用带着点儿陕北口音的普通话问:“这个女娃娃就是小白你的女朋友?”
“啊?”白迟愣了下,着急道,“不是……”
不等他解释,两鬓微白的刘师傅笑呵呵道:“哦,我差点忘了,这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她应该已经是你媳妇儿了吧?”
“那什么,师父您误会了。”
“你呀,别不好意思了!我记得小白你那会儿还在读初三吧,说你女朋友打什么球来着,哦,对了!打网球老是受伤,所以你想和我学推拿按摩。”
那刘师傅一开口便止不住话匣子,又朝付思甜道:“我说了不收徒弟,他非求着我,求了整整一个月,我看他这么有诚意,才收了他。”
打网球老是受伤?说的是桃桃?
白迟为了桃桃,特地来中医馆学习推拿按摩,而且还求了整整一个月?付思甜诧异地想,看来他以前对桃桃很、非常用心啊。
扶着甜甜的陆北哲回忆了一阵,隐约想起来。
“初中那时候叶桃为了打比赛,训练强度很大,经常磕伤、摔伤、扭伤,我记得你好像确实帮她治疗过,至于效果怎样,我就不太记得了。”
白迟眼中的伤感一闪而过,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哎呀,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早忘光了。其实当初主要是觉得好玩,才不是为了那颗笨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