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悠悠无语的问：“你要我在树上睡觉？”
白发老者：“你说的没错，就是要你睡觉都在上面，因为你就算是睡觉它也能让你快速成长，其实和凤凰那种差不多，只不过你的血脉不是凤凰。”
“我不要，快告诉我怎么变回人！”
白发老者：“你只有这样的形态修炼成龙的模样，就可以尝试恢复人型了。你血脉中按理说也会有凤的一点血脉残留，龙凤也是结亲过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想，但若是真有，你的修炼在这树上，梧桐树是凤凰的绝佳修炼场，但是对别的血脉也有作用，对你现在来说会更加有帮助。”
“你是说让我长大？成年凤凰那样的？而我要从一条虫，慢慢长大成龙。”
白发老者：“没错，你就是需要长大才能有随意变换的能力，幼年的龙是无法化形的。”
“阿西吧！这得多久啊？一条蛇也得好几年才变大，我这不是要呆几年了？龙可没有蛇那么好长大啊！”
白发老者摸摸胡须：“反正就是这么一条路，说不定你运气好，修炼快的话能一年搞定也不一定呢？”
墨悠悠瘪嘴道：“不一定？就是只有奇迹出现才可以？”
白发老者：“这么说也算没错，就看你自己咯，要不要变回人你自己做决定嘛！我反正能做的我都做了！”
“你要是想要继续用这个小虫子的模样享受未来，我也是没意见的，不修你就长不大。”
“你就不怕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墨悠悠无语的很，做虫，爬树修炼，这是什么操作？
白发老者：“我也没想过你能挺过来啊！就算你没做到，我大不了当你妹挺过来我赌输了呗！”
“嗯，对哦！那时候我好像确实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你能真的挺过来，现在你要这么做我也就不管了，你自己随意。”
说完闪身又消失了……而墨悠悠额头的毛，气的一翘一翘的大骂：“臭老头，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揍你了！”
“简直太气人了，这么大岁数就不能让着小盆友一点啊？”
空中传来白发老者的声音：“你是小朋友？你可是人精，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宝宝心里苦啊！这把自己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红虫子，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天下绝无仅有。
空中又传来白发老者的催促声：“你继续浪费时间，到时候你不能恢复别怪我。”
墨悠悠对着天空翻个白眼扑腾着脚跳上梧桐树，然后蹲下闭眼睛，不再看白发老者。
潜心修炼的墨悠悠不知道，在她觉醒真龙血脉和九尾狐血脉更纯的时候神族却躁动了起来。
在神族的屋中闭关的男人，面相与墨悠悠有些相似，眉间也有一个金龙印记，他一身锦缎白稠，袖口是干练的窄袖。
衣领处却锈着青色龙纹，他凤眼闭着，盘膝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
一个老头急急匆匆出了冠天阁，朝着神族圣地而来，直接进入了神族的天宫院，着急的敲门。
屋中修炼的人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摸红光，看向门口清冷的开口：“阁老进来吧！”
说着便从修炼垫上起身，走到桌边，手一挥桌上出现茶水，他端起茶杯摇晃着，模样如同一个贵族，在品红酒一般。
加上精美的容颜，让他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只。
阁老是神族的冠天阁的长老，他负责观测天象与查看这所有血脉的动向，只要是神域阁的人觉醒他变了心查看到迹象。
他很少会走出冠天阁，而今日是他确定的一件事，所以跑来禀告！
进门行礼：“参见圣子！”
没错这个人就是神族的圣子，他是如今神族的统领，因为神皇已经昏迷了万年多，所以他便成了担起神族大任的人。
此人叫墨野，他摆摆手：“阁老无需多礼，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阁老起身：“圣子，我的神族镜一个月前显示有人觉醒了青龙血脉和九尾血脉！”
圣子放下茶杯起身，俊脸满是激动道：“你确定？”
阁老道：“本来我也不确定，所以不想误报，所以一直观察，只是觉醒了那一天后没了动静？”
“但是今天又有了动静，此人已经掌控了如何释放威压，所以神族镜又有了反应，这才匆匆来报。”
原本墨野面上没有波澜的人，如今因为这样一个消息久久没有回神，然后过了一会儿他面上的欣喜变成了严肃。
吩咐道：“此事不得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你继续观察着！”
阁老：“可是，这有可能是！”
墨野摆手打断他的话：“此事我知道，但是如今的神族要是有任何动作那么妖族就会有行动，这样只会让她夭折，加上魔族的虎视眈眈。”
“他们恨透了神族，如今执掌魔族的夜陌上可一直找机会要为他们的大哥报仇，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动弹了。”
阁老想着以前的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墨野痛苦的闭眼：“但愿她能够顺利吧！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是牵制两族，没有办法帮她。”
阁老安慰道：“圣子已经尽力了，其余的就别再去去想了！”
墨野苦涩摇头道“好了，我已经都习惯了，你去盯着吧，有任何消息就告诉我。”
阁老点头告退：“那我先回冠天阁！”
“去吧！辛苦了！”
阁老摇摇头走了，而墨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去到静心院，这里到处都是兰花与杜鹃，还有假山，各种装饰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山水树木，亭台楼阁，假山小溪等等装饰！
四间间三层的阁楼，墙上都爬满了爬山虎，绿油油的将这些楼阁隐藏在大自然中。仙鹤不时飞过，传出阵阵啼叫。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人，虽然打理的特别干净，却没有人的喧哗声，连一丝人气也没有。
给人一种似乎尽心打理，却又带着一种被遗弃的颓废之感。
墨野轻轻的推开门，里面依旧是清爽而干净的装扮。
青花瓷，画卷给人一种文雅静心的感觉。
房屋的颜色为白色呆了淡淡的粉，这明显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墨野看着这些东西，眼底浮起一抹柔色，过了一会儿却又带着些伤感。
内心感叹，曾经这里住着的那个人如今却不知道在何方？
在这个房间呆了一会儿，他转身出了门，然后锁好！
朝着另外一个阁楼走去。
走到最中间的阁楼，上到二楼，推开最中间的房间，这里的装修显得更加中性些，摆着一些装饰品。
而最中间放着一张大大的床，青色的帷幔环绕着，但是上面却冒着层层的雾气。
这个房间显得有些冷，外面大太阳而这里面温度却如同冬天。
墨野握了握手心，右手一挥，一层透明的阵法被打开一个缺口，收起手朝着大床走去，掀起帷幔，露出里面的情况。
大床上放着一块万年寒冰，冒着层层的冷气，在外界一块万年寒冰哪怕是手掌那么大都是天价了，有价无市的东西！
而这神族却拥有这么大一块，目测有长款两米，而墨野没有看寒冰，抬起手挥了挥。
一股灵气在他手中，如同风一般吹开了那些层层的冷气。
露出寒冰床上的情况，一个人身穿白色华服，上面纹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
面容如同刀削一般，精致轮廓分明，浓浓的眉毛，轻薄的嘴唇，一双凤眼闭着。
他哪怕是这样的情况，也能够让人感受到王者的霸气与柔和的面容。
看起来三十岁不到，要是墨悠悠看到肯定震惊，因为这墨无痕与冰床之上躺着的人都是绝色美男，比起夜冥绝也是不逞多让。
只是夜冥绝给人一种霸道总裁的感觉，而墨野散发的是高贵，床上的男人却给一种欧巴的既视感。
墨野看到这张脸，脸上挤出笑容，右手一摊，拿出了盆子与脸帕，拿起男子的手给他擦拭。
把男子身上都擦干净，他才那个凳子坐在冰床边上。他伸手拉过睡梦中的人左手，带着些孩子气的声音道：“父神，今天阁老来了，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想你一定会开心的。”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他又强行挤出笑容道：“你知道吗？阁老说有人觉醒了九尾血脉和青龙血脉。”
“我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父王如今的局势我无法伸出援手，你是不是很失望？”
“也对，您那么在意她，如今有了消息我却无法伸手相助，一定对我失望透顶了吧？”
原本没有反应的人，此刻在他手中的手指却微微动了动。
墨野震惊的看着，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事就会来陪伴父神，这是万年的第二次有了反应。
第一次是她不幸的消息的时候，而这一次又动了，墨野有些开心：“父王你想想告诉我什么？”
“你是开心吗？还是对我失望？”
“你起来告诉我可好？这么多年母后失踪，而你一直沉睡？”
“我真的好累，你一直那么在意她，可不可以这次也偏心一点心疼我一下？”
“起来陪陪我好不好？我不知道我能够坚持多久，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次如同曾经一样，那些事情我不敢说。”
“万年了，我经历了太多的惊喜，可是最后她都没能来到神族，我不知道这一次的她是否会与曾经不同。”
“至少这一次她觉醒了血脉，而以前都没有。”
“父神，你说这些是不是意味着我不用再承受那种漫长等待的煎熬？”
“我也好想她，好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可是如果我开始大力寻找，恐怕最后先找到她的会是妖族与魔族，那么她就再也归来无期。”
“父王，你也早点醒来好吗？”
这时的墨野像极了无助的孩子，在外人面前他是神族的圣子，而没有人知道这万年来他过得怎么样。
他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笑容，他太久没有笑了，就算来见父王，那强行挤出来的微笑也是那么的别扭。
在神皇面前呆了很久，墨野擦了擦脸，整理好情绪，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打开阵法走了出去。
而墨悠悠在梧桐树上已经三个月了，而她也变了模样，不再是毛茸茸的了，好歹她的屁股上长出了点龙鳞。
这样怎么看都别扭前面毛茸茸，后面长龙鳞，看着自己这副模样，墨悠悠根本就是天天躲在梧桐树茂密的枝叶里。
不愿意下来了，以前怎么说像条虫，那也是毛茸茸的有点可爱，现在这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白发老者带来了一些御灵果，墨悠悠眼尖的发现了这是好东西，但是碍于自己太难看就没有蹦下树。
白发老者也想看看三个，墨悠悠究竟长了些什么，但她躲起来他看不到，怎么叫都不下来。
只能拿来东西引诱，见墨悠悠还是不愿意下来，他开口有些无奈道：“哎这御灵果有些人也看不上，我还是拿走去给需要的人吧！”
说着就要拿走那红彤彤的御灵果，墨悠悠没有忍住，一个纵身跳下来，用脚踩住！
刚刚不确定是什么，现在老头一说她当然知道了，这可是好东西，万年才开花，万年才结果。
异兽若是吃了，那么可以直接吸收里面的能量，成为神兽级别。
现在自己这个状态不就是跟异兽一样？如果吃了御灵果，那么就能够成为神兽，哪怕自己这个已经觉醒了神龙血脉但是也需要自己修炼才能到神兽级别啊！
说的级别自然是战斗力的，自己这样的神兽出去人家六七阶就能一巴掌拍死，因为化身小虫的墨悠悠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这样的好东西她怎么可能放过？开口咳嗽道：“喂！拿来了又要走？你这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去啊？”
白发老者好笑的看着她：“我说你不是不要嘛？不要我当然拿走了，难道我还要就在这里浪费啊？”
没好气的看老头一眼，墨悠悠道：“那你可以放下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看我的丑样所以才这样做的。”
白发老者摸着胡须：“不是你不让我看啊？我总得看看第一次觉醒神龙血脉的人会有什么进化过程。”
“这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多机会给我观摩，有了经验不是更好吗？书上都不曾有的东西我想看也正常吧？”
愤愤的看着他，墨悠悠开口道“少拿我当小白鼠，我要是恢复不了到时候我就天天把你的来头发抓成鸡窝！”
白发老者看着她，冷不丁开口：“你打不过我！”
“不是废话吗？你活了那么久，我才多久，你这是欺负小孩懂不懂？恬不知耻还说出来。”墨悠悠一脸鄙夷。
“我要是打得过你我早就打你千百次了，还用你来说啊？”
白发老者微笑：“我就喜欢欺负你，这么多年可没有几个人跟我这么说话，难道你不怕我？”
“为何要怕？反正你又不会杀我，我没事怕你干嘛？”
白发老者：“你就不怕我那天真因为你的嘴，把你一巴掌拍死？”
墨悠悠眨巴着眼得意道：“你如果不想你的真龙之血浪费你就来啊！”
“你收藏了万年的宝贝，加上你是有需要才救我的，所以我现在还真是想要试试被你拍死呢？要不我们试试？”
看她嘚瑟的模样，白发老者皱眉问：“你不怕玩火上身？”
墨悠悠一脸正经的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无法面对这幅画面，想要早死早超生。”
白发老者嘴角一抽：“你至于吗？不就是现在难看点？再说了你是那种注重容貌的人？我怎么看你以前当丑女很自在呢？”
“那时候的丑女是假的，又不是现在这样真实的，变都变不过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一条虫好吧？”
“就这模样，换做以前的我，打野兽来做烧烤都看不上，而且说是神龙血脉却除了威压，战斗力简直想让我吐血？”
“你知不知道这样要是出去我不仅会被莫言笑的要死，夜冥绝都不知道还要不要我了…我哥哥一定也嫌弃死了。”
“朋友一定是一直取笑我，我家人还会担心。”
“你觉得我会开心的起来吗？老顽固，你和老不死的，救我，救我，这下弄得我真的第一次有了想自我了结的心。”
白发老者脸都黑了：“……你有毒吧？”
不理会老头，墨悠悠继续回到梧桐树上，时间匆匆，又过去了一年，如今的她在这个桃树林已经呆了一年半了。
没有人知道她的消息，而她也没有任何消息可以传递出去，好几次想要出去都被拦住了。
如今墨悠悠已经可以在人型与龙之间来回切换，并且可以变成狐狸。
在白发老者的帮助下，她还学会了如何运用龙鳞，也同样可以化身为龙，墨语觉得酷毙了。
而如今的外界已经对墨悠悠还活着不抱希望了，墨家已经多了两个小孩，胖乎乎的很漂亮，一男一女龙凤胎。
李婉茹每天跟着奶娘两人也忙的团团转，也因为有了这两个小生命的同时，墨家没有再那么死气沉沉。
而他们坚信着，墨悠悠一定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妖神阁在小圆和陈晓旭一众人他们的运营下，势力更加大了，如今已经成为了第二个阎王殿，阎王殿只是存在与黑暗隐藏。
属于夜冥绝的势力，一直暗地中活动，而妖神阁表面上和暗地中都覆盖。
有了夜冥绝的多次推波助澜，妖神阁的发展很迅速。
如今跟着陈老铸剑的人都已经会一品的灵器了。
这是现在妖神阁的人标配版武器，更让妖神阁的战斗力飙升，而赵国因为摄政王的退出，赵国也不敢和妖神阁明面上动手。
虽然在赵国，多次打压妖神阁的势力，却依旧没有用，反倒损失惨重。
而北国杨柳岸顺利登基为帝，北国为他独尊，行事残忍毫无人道。
加收税务，百姓更是民不聊生，各方都是怨声载道。
但是杨柳岸根本不听劝说，还杀了两名忠臣以示惩戒。
所有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妖神阁一直在损耗北国的财力，本来就已经让他们搬空了国库。
如今的北国一时之间没办法再战，这一年多对外都是风平浪静。
云国一直也给妖神阁各种疏通与纵容，云国太子宋阳华相，墨悠悠最终还是会回来的，就算她不回来还有夜冥绝。
这两人他心里，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云国可以抵挡的，再者也很欣赏这两个人，换句话说更多的是崇拜与友好。
而帝王府就是另一番天地了，夜冥绝更加的沉默了，没事就是修炼发呆，任何事情都是莫言和黑银在管。
戚无颜回去神医族，黑银天天忙的给他管理阎王殿，他依旧带着银色的半面遮脸，站在亭子中看着城外的方向。
夜冥绝根本不相信小狐狸会这么离开，她一定在，可是如果她在为何一年多没有回来？
难道她不要自己了吗？可是他就算不要自己她也不要她祖父他们了吗？
想着他面具下的额头又皱了起来，神情冰冷异常。
远处躲在假山后的影子看的打了一个寒蝉，主子越来越恐怖了。
他们觉得，帝妃要是再不回来主子都该魔障了。
莫言从拱门走进来，看到夜冥绝又在对着那个方向发呆，他忍不住上前：“夜冥绝，你何时才醒？”
“你不是这样的啊？为何你现在成了这个模样？”
夜冥绝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知道他不会理会他，莫言一掀红衣，自己坐下倒杯茶：“今天齐皇让我叫你进宫，怎么说也是你老子，好歹自己交涉啊！”
“一年多了，你都没有见他们，你这样他们多伤心啊？帝王府没有你的允许他们也不能随便进来。”
“每次都是我挡着，我都快累死了，看着你老子期盼的眼神，我都不忍心说什么，你就别这样了好吗？”
夜冥绝依旧如同一个木头，一动不动，莫言无奈叹气：“别再这样了好吗？我们再找一个优秀的女人，天底下不是很多嘛？”
“说不定有更好的？”
说着他的声音也变得没了底气，因为没有人能够比墨悠悠更让人惊艳和与众不同，没人能够比她更好。
这一句话说完，夜冥绝转头，眼睛瞪着他，一字一句道：“在让我听到这些话，你也不用再出现在帝王府了！”
那眼神，莫言毫不怀疑，他要是不是这么多年跟这家伙成了兄弟，有感情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出手杀人了。
背后一凉，也觉得自己这么说很没良心开口：“刚刚是我一时情急说的话，我们都知道没人比小丫头更好，她是世间仅有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也知道你很在乎她，但是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句话就消失了呢？或许她现在在某个地方回不来。”
“她那么聪明却一年多没有回来，一定是比较棘手，我们安静的等等，可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把你一年多不曾摘下的面具拿下来啊？”
说完他有些委屈：“自从她消失，你就带上了这个，以前只是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可是我都一年多没见你真容了，我想你能放下看开些，哪怕跟我吵架打架也行啊，看着你这样憋死人。”
夜冥绝没有看他，如同对着空气说话一般：“她曾说过我这样的出去会招风影碟，应该不要露脸，现在她不在，我应该管住自己。”
莫言：“………”
张着嘴，不可思议道：“合着你这是怕别人起歹意？看上你？”
银色面具的夜冥绝没有回答，沉默表示了答案。
莫言嘴角抽抽，一脸懵的道：“我想说，夜冥绝，谁敢那么不怕死看上你啊？”
“你可是出了名的阎王，你浑身冷气也只有那小丫头能够受得了，恕我直言，你给她招情敌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但她就不一样了，你要是她回来了不藏好，估计就是满世界的情敌了。要不是打不过你，我都能成你情敌。”
夜冥绝回头有些在意的：“是吗？”
看聊起墨悠悠，夜冥绝终于有点人气了，接着趁热打铁道：“当然真的啊！”
“你看，炼药她最厉害，脑袋歪主意她最厉害，你出去看看那满大街的三轮车，妖神阁出售的那些东西，哪一件都是她亲自画出来图纸。”
“包括哪些稀奇古怪的化妆品，面膜啥的，那可是稀奇的不行。”
“再说美食，妖神阁的建筑，他们所经营的美食，酒厂，赌场，还有那些花楼的人卖艺不卖身。”
“而且那些花招，让男人跑了又跑，现在那里的生意能比妖神阁的这些厉害？现在除了修炼，人们都往妖神阁那边泡着。”
夜冥绝嘴角终于勾起，应声道：“是啊，小狐狸就是一个宝库，永远有那么多出其意料的东西。”
脑海中出现那个永远激情满满，充满活力的小狐狸。
精灵古怪的，腹黑毒舌的，跳脱不受束缚，说起来计划眉飞色舞的模样，还有那么拼命修炼，努力让人心疼的模样，每一个他都好喜欢。
这种喜欢已经刻入骨髓，流入心脏，无法再更改了，没有她觉得这个世界天空都没有颜色。
多一天与少一天似乎都没有区别，白天与黑夜好像也没了感觉，活着的每天唯一的坚持就是等待。
原来不曾相信爱情，记得曾经外出，得知一个能人因为得知自己妻子离世的消息。
没过多久就挥刀摸了脖子，他最后倒下的时候还面带微笑好似解脱。
当时影子说：“主子，有一天你会这么爱一个人吗？”
夜冥绝当时的回答是坚定：“愚蠢，你觉得我会去做？”
他当时觉得一个人这样很愚蠢，而坚定的以为自己不会爱，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个当时是怎样的心理了。
而自己却不能，因为一天没有确定他就得等，等到小狐狸回来为止……
看他又消沉下去，莫言也不敢再说什么，离开了亭子。
走出庭院的时候，回头看夜冥绝，他依旧一身黑衣，气势冰冷呆呆的没有动。
长叹一声：“哎！小丫头啊！你再不回来我可就要对他下药，给他找个女人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啊！”
在桃花林正在炼药的墨悠悠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本来快练好的药差点就毁了。
赶紧稳住心神，等待炼丹炉稳定了她才骂骂咧咧开口：“奶奶个腿！那个家伙骂我呢？”
“等我回去要知道是谁一定要他好看！”
等待把药练好，收进瓶子里，走出茅屋对着界主道：“喂老头，我没药草了。”
白发老者头疼的很，这个家伙一直修炼停下来就是炼药，而且药材都要他拿，害得自己一个界主还得给他弄药材。
每次她要的药材在神医族都是特别少的，她要的量有很大，让自己还得出去找。
不满的开口道：“你炼那么多药干嘛？你也用不上啊！”
“我除了修炼就是炼药啊！不然我干嘛？你又不放我走，还不让人自己打发时间了？再说了有备无患。”墨悠悠说的理所应当。
白发老者无奈：“你就不能找点别的事情做？一定要炼药？”
墨悠悠摸着下巴想着，突然眼前一亮：“嗯倒是有，我需要战斗，一直修炼也应该行动下不然纸老虎可没用。”
白发老者白她一眼：“你见过有这样体质的纸老虎吗？”
“你不肯的话放我走我也可以自己去历练啊！”墨悠悠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白发老者：“……”
合着在这呢，又是这个话题，听的他头大。
无奈起身走了，墨语见他不理自己还要走，跑过去拦住他：“老头，你干嘛去？还没回答我呢！”
白发老者看着她：“我去给你找异兽，再不让开我就不去了，你到时候玩泥巴去…”
讪讪的让开一条路墨悠悠嘟嘴道：“去就说嘛，这么凶干嘛？真是的更年期你也应该早就过了啊…”
白发老者无语老天，他这是给自己找了多少事啊？
没有那个人的指引。他一定不会找她，憋着气自己走了！
看着老头被他气走，墨悠悠拍拍手一副完事了的表情，这才回去炼十一品的丹药。
当着老头她都是炼一些低级的，现在支走了也可以开始了。
回到房间开始准备，就这样，墨悠悠在桃花林每天训练，炼药，战斗，找事！
就没有一刻闲着的，闲下来也会画画图纸，制造些东西，当然材料让老头去找。
谁让他不让自己出去呢，但是老者的模样似乎必须留着她，纵使被她气的不行也没有松口。
几次套话却都没有结果，最后也就懒得浪费口舌了。
一晃，墨悠悠在这又待了半年，这一天她突破到了半神境，而这桃花林中渡劫外界根本不知道。
面对即将来临的雷劫，墨悠悠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而白发老者也在边上为她护法，她坐在桃花林中间。
先一道道雷劫下来，她都接住了，后面的她因为前两次雷劫经验渐渐地利用雷劫为自己炼体。
白发老者看的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个怪胎，这短短两面从通灵镜的成了半神境，而且劫她居然游刃有余。
还用雷劫炼体，不是亲眼所见他打死也不会相信。
墨悠悠身体和经脉一次次被雷劫洗礼，胫骨一次次的重新组合，一次比一次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