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开口说道,没办法他只能替郑元说话,现在礼部站位不明确,要是郑元再出了事,那世家在朝堂上的力量就会薄弱很多。
“是呀陛下,这些事又不是郑大人所为。”
“请陛下从轻处罚。”
世家一派纷纷出声求情。
“启禀陛下,臣到验在后者,公与大人言是实,公行辱皇子及尚书女,损威重,犯大明律令,臣请敕如之。”
王德仁既然站出来说话了,身为礼部的二把手肯定要跟着王仁德走。
“启禀陛下,皇室不可辱,身为尚书之子竟然公然调戏尚书之女,侮辱皇子,其罪当诛,请陛下责罚。”
监部尚书颜书恒也站出来火上浇油。
“荒唐,这事跟郑大人又有何关,顶多郑大人教子无方罢了。”
商部尚书王颜礼也站出来说话。
此时,郑元的脑袋都大了,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到这一步。
“确实,此事跟郑元没有太大关联,不过郑元教子无方,罚你半年俸禄。”
“至于郑岩,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尚书之女,侮辱皇子,罪不可赦,即日监押,择日问斩。”
看到这一幕的朱正治明白,要想光明正大地处罚郑元,已经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不如退而求其次,直接处罚郑岩,让他自己选择。
这时,郑元直接傻眼了,他没想到,皇上直接要把他儿子处死,要知道郑岩可是独子,世家最重要的就是传承。
“陛下饶命呀,臣老来得子,饶过犬子一命吧,臣日后定然严加管教。”
郑元连忙下跪求饶,他肯定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处死。
此时,世家一派纷纷对视了一眼,没再说什么,毕竟不是他们的儿子,而且皇上明显退了一步,要知道侮辱皇子,可是大罪,他们总不能让皇上放过郑岩,这不现实。
“郑爱卿,莫要多说,要知道公然侮辱皇子,可是藐视皇权,形同叛国,朕念你劳苦功高,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兢兢业业,才放过你一马,懂吗?”
朱正治意味深长地说道。
此时的郑元哪能不明白,这是皇上给他的暗示,要儿子还是要权利。
唉,真是坑爹呀!
郑元无奈只能开口说道,同时一道隐晦的目光看了皇上一眼。
“陛下,老臣就这一个儿子,还请陛下从轻发落,老臣愿代子受过。”
看着声泪俱下的郑元,朱正治心中暗自得意。
“唉。”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同时一道隐晦的眼神看了颜书恒一眼。
颜书恒微微一愣,随即看了郑元一眼,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陛下,郑国勤于国,公梦,始疏于郑岩之教,自古有代父之罚言,盍使郑大人今日代子受罚,成其美谈。”
诸位大臣看到这一幕,似乎也反应了过来。
于是,王德仁等人也纷纷开口说道。
“是呀陛下,念在郑大人为国操劳大半辈子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唉,既然诸位大臣,都为你求情,那么朕念你救子心切,为国操劳这么多年的份上,就破例一次,不过……”
朱正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郑岩死刑,改其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郑尚书,教官子元方罢户部尚书,降为户部侍郎,自今傅岩勤,斩不赦。”
听着皇上威严的声音,郑元心中暗叹,只能接受。
“臣,谢陛下。”
此时,世家一派也只能暗中叹气,无奈接受。
“户部尚书由周严接任。”
“臣,遵旨。”
站在颜书恒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走到中间跪拜谢礼。
“尔等都起来吧,希望诸位以后严加管教子女,莫要重蹈郑大人覆辙。”
朱正治大声训诫。
“臣等遵旨。”
“如果没有事,就退朝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退朝。
“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
皇宫外,太子座驾。
朱国庆此时满脸怒火,眼中尽是杀意,郑元一直都是他的铁杆支持者,更是他的外公。
今日竟然被免除尚书之位,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哼,都是你这个贱种。”
朱国庆越想越气,他直接朝着车外马夫说道:“转道,去贤王府。”
“是,殿下。”
……
此时,朱国照的书房里,阿福正跪在下面,神色恭敬的看着他。
“伤势可好了。”
看着满脸苍白之色的阿福,轻声问道。
“阿巴……阿巴。”
看着一顿点头支支吾吾的阿福,他点了点头。
“本王最恨背叛,不管什么理由,这一次看在母妃的面子上饶你一次,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割舌这么简单了。”
看着满脸冰冷之色的朱国照,阿福浑身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连忙点头,嘴里还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朱国照面无表情,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知道该怎么和父皇说吗?”
阿福没有思考,直接点头,显然这个问题他早已经想过了。
“行了,退下吧,以后你就负责王府前院的奴婢们吧,本王赏罚分明,你只要对本王忠心,好好做事,本王不会亏待你。”
阿福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连忙磕头谢礼,随后转身退了出去。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看着走出去的阿福,喃喃自语,说实话他想过杀了阿福,不过考虑到阿福死后,会惊扰到父皇,所以退而求其次,割了他的舌头,没了舌头,也不识字,就放心多了。
盖情似其生也,不足道也。
春儿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微微皱眉看向春儿。
注意到主人眼神的春儿,连忙躬身说道:“主人,太子来了,正在客厅。”
他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