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评委每个人的面前,摆放一个高脚杯,透明的玻璃,将甜点的颜色,衬托了出来。
浓稠的紫红色酱汁,在高脚杯的底部,给人一种甜蜜的感觉,而在酱汁的上方,则是同样紫红色的果冻,柔软而富有弹性。紫红色的葡萄经过厨刀精致的雕刻,浅红色的葡萄肉,露了出来,与未剥去葡萄皮的部分,勾勒出简单的图案,翠绿色的细叶芹,洒落在果冻的表面,为这道香甜的液体,增添了一丝清爽。
“好漂亮啊!”
“是啊,这道甜点不像其他的料理那样,被白色的奶油和黄色的鸡蛋包围,而是另辟蹊径,整道料理看起来,清爽简约,不像其他甜点那样浓郁。”
“尤其是使用了透明的高脚杯,将甜点的内部构造展现了出来,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种独特的器具,又让整道料理有一种独特的精致感……”
“神秘的紫色,搭配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这道料理,从各个角度表达了它独特的魅力。这不仅仅是一道料理,更像是艺术品!”
别墅外的观众发出了惊呼声。
川口京武惊讶地看着大屏幕,虽说甜点的造型多种多样,但像这样一道被高脚杯包裹的甜品,确实也不怎么常见。【△網w ww..】在这道理甜品出现在大家视野中的瞬间,高贵与典雅,几乎成为了它的代名词。
果然与中村先生说的一样,这道甜点,果然有它的独到之处。
在这些游客中,最为淡定的人,莫过于中村,看到这道甜点的第一眼,确实引起他的兴趣,但是这种兴趣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他就把烹饪这道料理的食材拆解之后,又躺在了躺椅上。
虽然没有亲口吃到这道甜味,但他已经能够推测出整道料理的味道,清新却算不上经典。与他心中的真正美食,还是有很大差距。
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布克作为裁判与片桐洋之间沟通的桥梁,很快清醒了过来,看着自信满满的片桐洋,“请问,这道料理叫什么名字?”
“巨峰葡萄果冻。”片桐洋轻笑着说道。
布克将料理的名字翻译给兰西尔兄弟,两个人点头示意,他们已经知晓。
巨峰葡萄,是一种原产地为日本的葡萄,汁多肉嫩。用这样一道日本本土的食材,做出一道西式甜点,光是这个想法,就足以让三位评委对川口京武刮目相看。
“那么,哥哥、布克老师,我们开始试吃吧?”艾文德举手提议,眼睛却始终盯着巨峰葡萄果冻。
这么富有诱惑力的料理,怎么可能不引起他的兴趣?
“嗯,现在就开始试吃!”布克拿起钢制的小勺子,轻轻剥开葡萄和细叶芹,毫不费力地切进了果冻里。
紫红色的果肉,在勺尖抖动,晶莹剔透的果冻,散发出一种难以抵抗的诱惑。
不行,受不了了!
布克再也坚持不下,将勺子上的果冻送入口中。
然后,在舌尖与果冻接触的一瞬间,柔软的触感,几乎让他的舌头都要融化了。果冻像是以为灵动的舞者,在舌苔上肆意舞动,摩擦之后,所带来的快感,让布朗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甜香的味道,随着牙齿的咀嚼,在口腔与鼻腔之间,不停回荡。
真是美味!
布克在此刻,就像是以为芭蕾舞者,穿上芭蕾鞋,套上白色的连体袜,穿着洁白的舞裙,在光滑的地面上,跳起了芭蕾舞。
这种发自内心的快感,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与心灵产生共鸣的人,并不仅仅只有布克一个人,乔舒亚也在试吃之后,眉头舒展开来。
巨峰葡萄果肉夹杂在果冻内,咀嚼之后,鲜美甜香的味道,在空腔内散开。果冻在咀嚼后,成为细碎的果冻粒,不停摩擦着舌苔和口腔壁肉,巨峰葡萄的味道,也由此,沿着神经,传递到身体各处。
乔舒亚脸颊绯红,极力享受着料理带来的冲击。
艾文德则是神色舒展,整个人靠着座椅,紫红色的果肉与紫红色的酱汁相继交融,猛烈冲击着他的神经。
如果说,果冻依靠富有弹性的口感,以及香甜的味道,征服了乔舒亚和布克,那么,让艾文德在美味中迷失的,就是浓郁而又香美的酱汁。
一口咬入果冻之后,酱汁的味道在味蕾上盘旋,久久不散,清淡的朗姆酒混合在酱汁内,芬芳馥郁,让人流连忘返,香醇的鸡蛋以及浓郁的牛奶,在朗姆酒的调和下,相得益彰,配合香甜而又富有弹性的料理,给人造成了致命的打击,也让人深深地陷入了美味的牢笼。
三名评委看着面前的片桐洋,心中充满了疑惑。在上个星期,他的西餐料理,还存在很多下次,但是回到这道料理上,它近乎完美无缺。
难道七天的时间,真的能创造奇迹吗?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阿布索伦看着电视,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没了精神。
“片桐洋的这道料理,真的非常出色!外观足以吸引人的眼球,而且做工也非常好。”阿布索伦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不得不说,这次的日本之行,让他深受打击。
郑轲的甜点在凯瑟琳和茜久保桃的试吃下,据说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准。他知道郑轲在料理上,很有天赋,再加上郑轲非常刻苦,他勉强接受了这种说法。
但片桐洋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西餐基础不算太好的人,也能做出这种水平的料理?
就在阿布索伦暗自抱怨的时候,此刻赛场唯一的焦点——郑轲,也开始了他的收尾工作。
他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已经冻好的冰块,全部倒入铁盆中,然后取出放在烤箱里的模具,迅速将其放入冰块中,大量的蒸气上升。
做完这一切,郑轲取出了三张浅盘,往里面倒入些许酱汁,安静地等待着模具的冷却。
凯瑟琳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郑轲,紧握的小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而失去了血色。这场比赛,要比她亲自参加还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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