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一站起来,陈震顿时吓了一跳,好在陈震早就让父母回避了,不然的话,只怕两位两人能吓昏过去。
公孙天机却松了一口气道:“成了,只要再将鸡血洒上就行了,今天晚上,你随我走一趟。”
陈震虽然害怕,但也没办法,只好答应。
闲话不表,斗转星移,半天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晚上,月上梢头,凉风入夜,公孙天机让陈震宰了那只大公鸡,放了大半碗鸡血,手蘸鸡血,在那纸人身上涂抹均匀之后,伸双指如剑,口中念了一句陈震听不懂的话,手指一勾,那纸人就向前走了一步。
公孙天机见纸人已成,就让陈震扛了,跟随在他身后,直向十里坑而去。
而叶欣荣在公孙天机走后,就撒了个谎,说要去同学家玩,要过两天才回来,一个半大小子,又不是姑娘,还是叶家的人,之前这小子也经常去同学家玩耍,所以叶逢春也没在意,就同意了。
叶欣荣一出叶家,就直奔陈家村,道了陈家村,打听到了陈震家所在,就趴在了陈震家的柴火堆上面,院子里所发生的一切,全都看了个清楚,更是兴奋,一躲就是半天,愣是没露头,连晚饭都没吃。
现在公孙天机让陈震扛着纸人跟随他直奔十里坑,叶欣荣也溜下柴火堆,悄悄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或许是该着出事,也许是天意如此,公孙天机做事一向警慎,要是往常,叶欣荣跟不了几步地就会他发现,可今天他被那张黄鼠狼皮一蒙,吸了两口污秽之气,导致灵台不清,心绪不宁,竟然愣是没发现这小子。
三人两前一后,一路到了十里坑,公孙天机寻了一个大洞口,递了一张黄符给陈震,说道:“你将这黄符贴在胸前,将纸人放在洞口,然后就站在洞口叫骂,声音越大越好,等我让你跑的时候,你立即转头就跑,记住,千万不要回头看,跑的越快越好,记住,黄符一定不能掉了,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陈震连连点头答应,将那纸人搬到洞口,将黄符贴在胸前,用手捂着,对着洞口就骂开了。
骂了大约有两三分钟,就听洞穴之中忽然响起一阵唧唧之声,公孙天机顿时大喊一声:“跑!”陈震一听到跑字,立即掉头就跑,哪里敢回头去看。
而那洞穴之中,叽叽之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随即呼啦一下,从洞口涌出来一大片黄鼠狼,少说也有百十只,后面的黄鼠狼还在不断涌出。
那些黄鼠狼一涌出来,对站立在旁边的公孙天机仿佛视而不见,却一起扑到了那纸人身上,那纸人原本就是公孙天机用了纸人替死之术,转换的陈震的命格,又涂抹上了鸡血,黄鼠狼可是最爱吃鸡的,而且又和陈震有仇,哪里还管得了许多,一扑上去就不停撕咬。
纸人瞬间就被撕破,在公孙天机看来,那就是猪肉猪内脏,但在那些黄鼠狼看来,就是陈震的身躯,一时之间,就将纸人撕了七零八落,猪肉被撕成数块,肝肚肺和下水全都被掏了出来,唯独没有黄鼠狼去动那颗心脏,后面的黄鼠狼也全都涌了上来,分成数堆在不停撕咬,血腥大盛,场面一时异常血腥。
公孙天机冷眼旁观,这些鼠子鼠孙他并不放在眼里,主要是那两只白毛老黄鼠狼。
果然,那两只白毛黄鼠狼和那另一只黑背黄鼠狼最后才出现,一见到那纸人,六只绿豆般的眼珠子顿时都闪绿光了,那黑背黄鼠狼一蹿身就到了近前,直接一口叼住猪心,再一转身,就送到了那两只白毛黄鼠狼面前。
其中那只母白毛黄鼠狼毫不迟疑的就啃咬了起来,几只黄鼠狼崽子也蹿了出来,一起啃咬,那只公白毛黄鼠狼则没有下口,只是抬头看起了天上的月亮,眼神之中,竟然还有一丝人类一样的悲伤。
这个时候,其余的黄鼠狼已经完工了,一头生猪,加上肝肚肺脏和下水,片刻的功夫,就被那些黄鼠狼啃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森森白骨,骨头之上,连一根肉丝都看不见。
公孙天机却焦急了起来,那颗猪心已经被母白毛黄鼠狼和黑背黄鼠狼啃咬的差不多了,公白毛黄鼠狼却依旧不下口,眼看这毒性就会发作,万一这只公白毛黄鼠狼逃脱,自己倒是不怕报复,但陈震只怕性命难逃,自己又不能一直保护他,这倒是为难了。
果然,那些率先啃咬猪肉的黄鼠狼纷纷发作了起来,第一只倒地抽搐的同时,其余的也纷纷倒地,抽搐不止,正在啃咬猪心的白毛黄鼠狼一见,顿时一声尖叫,转身想跑,没跑的几步,已经瘫倒在地,抽搐不停,那只黑背黄鼠狼和几个崽子,也落了个一样的命运。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好!公孙爷爷好手段,这么多黄鼠狼,一会就弄死光了。”
公孙天机顿时一愣,急忙转头,却见一个半大小子,正愣头愣脑的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悍不畏死的拍掌大笑。
这孩子正是叶欣荣。
公孙天机顿时抓狂了,还有一个最大的祸害还没除掉呢!这孩子这个时候出来,不是找死嘛!当下急忙大喊道:“快跑!不要过来!”
可已经晚了!
他在自己身上用了手段,黄鼠狼们看不见他,可看得见叶欣荣啊!
那白毛老黄鼠狼一见到自己的鼠子鼠孙全部倒地,抽搐不止,片刻之间,已经死了一多半了,知道是中了能人的手段,而且老伴媳妇孙儿,全部中毒,眼看命不久矣,顿时又急又怒,也顾不上许多,一闪身,化作一道白光,直接就扑到了叶欣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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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白光一闪即消,正在行走的叶欣荣陡然顿时,随即两只眼珠子放出绿莹莹的光芒来,对着公孙天机阴然一笑道:“你让我断门绝户,我也让你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