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
“那辆车……”低头扫视下围墙下只能容一辆轿车通过的小巷，张彻又喊道，“那辆经过酒吧的车，一定就是从凤仪街开出去的！你看着地上的车辙！”
“为什么？”随口嘟囔句，跳下了围墙，印征左右看了看，又嘟囔句——
“为什么要从这里走？”说着，掉头看了眼墙上的张彻忙，印征问了句，“你看呢，张彻，别忘了，刚才你说过大费周章？”
“我？”攀附在围墙边缘，滑下了围墙，张彻拍了拍手，道，“头儿，要我看，肯定和那个女生有关系，再多了，可就想不出什么了。”
“是吗？再想想。”又左右看了看长长的小巷，印征低语句，拧着眉头，不再言语。
“那你看呢，头儿？”站在一旁的张彻半天，问道。
印征依旧沉默不语。
“哎！你说头儿……”也掉进了沉思，过了阵儿，张彻试探问道，“那辆车从这里走，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女生着急回宿舍……所以就抄了近路？你看——”
说着，抬手指了指小巷北口，道“你看，从酒吧到这里，再从这里绕过凤仪街，再到环城路，不是比我们刚才进胭脂池那条巷子近多了嘛！”
“嗯。”低沉应声，印征又左右看了看两边破楼林立的巷子，低声道，“或许吧，张彻。我们走。”
说完，扔下张彻一个人站在围墙下发呆，印征扭身顺着脚下出了院子后，向右延伸的深深车辙，快不朝向远远的北边巷口走去。
“不对啊？！”呆立了会儿，张彻嘟囔句，抬起头追赶着已经在二十米开外的印征，边走边道——
“头儿，你说，那家伙为什么要在那个女生宿舍门口杀人，这里不比那儿更方便吗？他值得冒那个险吗？听那女孩说，那家伙差点就撞见了自己。”
“还有呢？”短暂停下，等张彻追上了自己，两人并排朝小口走去的时候，印征问道，“还有什么想法，说吧。”
“还有……”一时间有些哑口，沉默会儿，张彻道，“或者是激情杀人？那女生惹恼了谁，就在自己宿舍外走廊上？”
“女孩吗？”半天，印征莫名其妙撂出两个字。
“女孩？”讶异下，张彻看了眼印征，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头儿，有可能吧，要不怎么进得了女生宿舍楼。可不管怎么说——”
拉长了调子，张彻站在了巷口，回头又看眼深深的小巷，冲站在自己身旁的印征道，“那家轿车通过的酒吧，一定和杀女学生的家伙有关系。明天！就明天！头儿，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嗯。”低应声，印征收回了远眺巷子南口的目光，又扫了眼不远处那排硬生生堵住了凤仪街的简易房，半天，才一转身，向西，边走边道，“但愿如此。”
“怎么，你不这样认为吗，头儿？”疾步走在凤仪街上，张彻问道。
“但愿如此。”又嘟囔句，印征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把张彻远远扔在了身后。
“等我啊，头儿！”大叫声，张彻奔跑在凤仪街上——
狂风呼啸！
时间不长，夜色中，远远望去，已经走到了环城东路的印征和张彻两人晃动的背影。
两个小黑点般，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