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七
客厅本就不大。
七零八落着几张家居，再被几个人散乱站着、坐着，更显逼仄。
一分钟后放下手机。
李鹏飞看了看眼前两个女人——
一时间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半天不语。
“印组长怎么说的？”片刻后，屁股在塑料椅上蹭了蹭，文静电般扫眼同样盯着李鹏飞的韩真真，终于忍不住怯怯含混句，问道，“看见肖……了吗？还有……没……”说着，扫眼真真，又低声嘟囔句，“真没她什么事儿吧？”
“你说什么？”文静话刚落地，未等李鹏飞张口，韩真真瞬间转头看着文静，恶狠狠一句，“那么多她！她到底是谁？你说清楚点！”
“我没……没说什么啊！”文静抬起身子两手搬着椅子朝站在门后的李鹏飞那边靠了靠，有些张口结舌，冲真真道，“你不是老问警察找到那个人了吗？”
“谁？”真真瞪下眼，硬硬句，“你以为我在撒谎吗？那个叫什么肖雨的我见过的女人？！”
“啊——！”见鬼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文静周身颤抖风车般摇着自己的头，别说了，求求你别说她了！
“都别喊了！”李鹏飞身子晃了晃，冲眼前两个女人喝了嗓子，靠在了门上——
“印征组长没接手宾馆那个案子，他什么都不知道！”说着，一调头——
“你那里能想想办法吗，”眼角逮住不依不饶怒冲冲盯着文静的韩真真，问文静道，“这么大个案子，报社有内幕也说不定。”
“我？”诧异声，文静嘟囔句，“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报社的吗？”横眼躲避着自己冷眼的文静，真真嚯得站了起来，“去问问你认识的记者，看监控里有没有我说的那个女人！混蛋！”
“骂、骂什么人啊！”文静求救样看眼李鹏飞，“这么早，你让我给谁打电话啊！”
“那就再等等！”不耐烦挥了挥手，李鹏飞忽然调头扫眼真真，“你有妹妹吗？”拿捏不定的，问真真道。
“妹妹？”低声嘟囔句，真真冲李鹏飞摇了摇头，“没有！”冷冷一句，“怎么想起问我什么妹妹了？”
“没有就好！”脑子里闪过那个骑坐在动感单车上的被人剥了皮的女孩身影，再看眼韩真真，李鹏飞身子没来由抖了抖，一调身朝卧室走去的时候，又低声嘟囔句，“没有就好……”
“别那样看人家好吗？”左脚迈进卧室里的时候，听文静在自己身后一句。
紧接着响起推搡椅子的声音——
“李鹏飞，能让我和你一起在卧室吗？”一阵惊慌的脚步声，又听文静在自己身后、胸部磨蹭着自己的后背，低声央求句。
“站住！！”文静话音刚落，就听真真一声爆吼，“话说白了，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杀死那三个人的凶手。嗯？说啊！！”
“我……我什么都没说啊……”半天，死寂的客厅里只听文静委屈道，“是不是啊，鹏飞，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
“靠！”凝滞在了卧室门外，李鹏飞低声嘟囔句，“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吗？不满意在我家里的话，都给我滚蛋！别打扰我休息！还有你！”说着，猛一转身盯着近在咫尺的文静——
“真他妈废物一个！一会儿别忘记给报社打电话！听清了吗？！我可不想……”再斜眼看看站在沙发前的真真——
“不想和一个有杀人嫌疑的人呆在一起，女人，”话到最后，猛提高嗓门，堵住了真真的嘴，爆吼一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