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也是眉头紧锁的样子,皇后端起了一旁的茶盏轻抿了起来。
“雷儿,也是时候该选位王妃了。”
虽说儿子府内的妾室不少,但王妃的位置始终是空着的,想着也是时候该物色一个了。
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到时候对他也能帮衬不少,就像那孽种一样。
若不是借了王妃的光,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想到这里,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抬头看向了韩慕雷。
“对了,雷儿,那些粮食真的是秦相的女儿出的银子吗?”
几百万人吃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目,连她这个在宫中经营多年的皇后都拿不出来,那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以秦相那抠搜的样子,也不可能给女儿陪嫁那么多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不受宠的。
“据说是的,具体情况儿臣也不得知,不过儿臣断定,那老东西是绝对不舍得给那么多陪嫁的。”
韩慕雷说的一脸笃定,和那老东西同朝这么多年,太了解他的为人了。
是一个地地道道舍命不舍财的主,绝对不会给女儿那么多陪嫁,还是一个最不受待见的。
至于那女人为何会有那么多银子,他也无从知晓,不过听那老东西说家里的仓库被盗了,想来和这方面应该有些关联。
想起了母后刚才说的话,他又继续道:
“母后,选妃的事情先缓缓,儿臣暂且没有中意的。”
他看着主位上的皇后,自然是晓得母后心中是怎么想的。
他何尝不想取一个能用得上的,只可惜那些大臣家的女儿都调查过了。
没有一个让他可心的,不是长的没法看,就是无才脾气大。
和他府中的那些美妾,简直是没法比,看都懒得看,更别说住在一起了。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身体又是这种情况,若是选一个不可心的,怕是二兄弟都抬不起头来。
“朝中这么多大臣家的女儿,就没有一个是你相中的吗?”
皇后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韩慕雷,这儿子哪都好,就是心气太高。
那些高官家的女儿比比皆是,却没有一个是他能看得上眼的。
听了皇后的话,韩慕雷沉默了,一看儿子的脑子里就是在想着事情,皇后眼里一亮。
“雷儿,你若有中意的,尽管跟母后说,母后定把事情给你说成了。”
瞧着儿子这样子,一看就是有中意的,这是不好说出口。
听母后这么说,韩慕雷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母后,要说有多中意的还真没有,也就苏侍郎家的长女还能看的过去。”
上次在京城里遇到过一次,虽说长的没有多美艳,但也能看的过去,起码看着还是挺端庄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皇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儿子,苏士郎家的长女和那孽种有婚约,你还是换一个吧!”
她也听说苏侍郎家的嫡女长的不错,且又温婉大方,但早与那孽种有了婚约。
若强取过来的话,定会遭世人非议,对儿子的大业也不好。
韩慕雷自然晓得这个道理,冲着皇后点了点头。
“母后放心,儿臣晓得轻重的,只不过是说说罢了。”
而此刻在侍郎府,苏雪正坐在前厅里,眉眼含笑的听着父亲说着,今早朝堂上的事情。
粉嫩的小脸上带着红晕,脑子里不断的闪现出那个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
“父亲,那您可知晓王爷什么时候回京?”
一见女儿这个样子,就晓得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苏侍郎勾了勾嘴角。
“若为父没有猜错的话,估摸着过年就应该回来了。”
如今晨王罪责以免,又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肯定是不可能在极北呆下去的。
但以晨王的性子,也不会马上回来的,那样会显得自己太迫切了。
过年的时候回来时间刚好,以探望皇上和静妃娘娘为由,理由也很充分。
“……………”苏雪笑而不语。
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恨不得那男人现在就返回京城,自己也就能早点嫁过去了。
幸亏当初没有冲动行事,若退了这门亲事的话,现在还真就骑虎难下了。
晓得女儿的心思,苏士郎捋了捋胡须。
“雪儿,等晨王一回京,为父便奏请皇上,让你们尽早完婚。”
去年晨王若不是被流放的话,估摸着女儿早已经嫁进晨王府了,怕是现在孩子都应该有了。
想起此事,还真的挺庆幸的,幸亏当初没有把这门婚事退了,要不然就没这好事儿了。
经此一事,晨王功不可没,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大位必然是他的。
到那时女儿怎么也是个贵妃娘娘,那整个宗族也跟着借光了。
听了苏侍郎的话,苏雪的脸更红了。
“就依父亲的!”
这也是她心里最期盼的,如今晨王已经恢复了身份,又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指不定以后还能坐上那个位子。
到时候自己的身份也是尊贵无比,没准还兴许成为皇后呢。
虽说秦楚楚没少帮王爷,但毕竟王爷不喜欢他,这可是全京城的人都知晓的事情。
等自己嫁过去之后,没准还可以独霸王爷,将来也可能会成为后宫的独宠。
她这边正在做着白日梦,但青州府那边可是确确实实的美梦成真了。
得知了王爷和王妃要用大米换他们家的青菜,而且还是贴补形式兑换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那大米可是精细粮,哪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家能吃得起的,如今还真是美梦成真了。
自从得到了消息之后,各家各户都打定了主意,想着这几日就不吃青菜,省下来等着王爷和他们来兑换大米。
一想起那晶莹剔透的白米饭,百姓们个个乐得合不拢嘴。
合不上嘴的还有赵副将,昨晚上就接到了王爷的通知,让他接管周全的事务,打理整个青州府。
以后再也不用去山里熬了,乐的半宿没睡着觉,连夜收拾行李就住进了青州府的府衙。
一大早就开始安排事务,准备两日后和百姓们兑换粮食。
那干劲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停都停不下来。
听说消息之后的风一彻底傻眼了,以前还有赵副将跟他做伴,没事的时候拿他打打牙祭。
如今连他都走了,往后再想打牙祭,只能是自己上牙磨下牙了,想想都郁闷的不行。
瞅着满山训练的糙汉子,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看着看着,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
“…………”
不行!得想个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