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慕晨赶到林子里的时候,见秦楚楚正在树梢上。
瞧着姐姐又要往下跳了,风九尽管不高兴,但也不能不管她,正要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接她。
眼前一道人影闪过,主人站在了它的前面。
随着一声嘶哑的声音,秦楚楚被男人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勾着男人的脖子,望着面前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秦楚楚的嘴一撇,委屈的挤出了两个泪疙瘩。
“王爷!”但很快擦拭了下去,生怕被老婆婆瞧见。
毕竟人家也是为自己好,该让她多心了。
韩慕晨皱着眉头瞅着怀里的楚楚,头发也乱了,肩膀头子的衣服也破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沾了不少泥土。
原本破相的脸就没恢复好,这会子也造的灰头土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难民又来了。
此刻又见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是真的心疼死了。
就连一旁站着的风七和风六,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又偷瞄了一眼静妃娘娘。
“……………”
整的也太狠了,看把王妃给祸害的。
静妃并没有关注这些,见儿子来了之后,高兴的笑了。
“晨儿啊!楚楚这个上午可真是没白练,进步不小,照这么练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就能学会轻功了!”
一想起儿媳妇这一个上午的成果,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照这个速度练下去的话,想着要不了多久就能学会轻功了。
正在她心中欢喜的时候,男人打断了她的话。
“母妃,楚楚还有事情要做,往后上午练练就行了。”
说完,便抱着秦楚楚往山下走,早知道楚楚被母妃祸害成这样,就早点过来了。
“唉!”静妃正想叫住儿子,就被身旁的姜嬷嬷给拦住了。
“嗯?”她回头看着姜嬷嬷,这才注意到儿子是心疼儿媳妇了。
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以为按这种状态一直训练下去的话,儿媳妇要不了多久就能学会轻功的。
可瞧着儿子那心疼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能学到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反正有儿子保护她,更何况她也不是一点功夫都不会的。
秦楚楚从未像此刻这样,这么想让男人抱着自己,死死的勾着他的脖子。
乖顺的跟个小奶猫一样,时不时还在男人的脸颊上蹭蹭,似乎这样才能诉说心中的委屈。
幸亏活阎王来了,要不然自己就得被老婆婆给霍霍死了。
心里已经开始期待,皇上怎么还不来信呢,到时候就能把老婆婆给招回去了。
而此刻,皇上正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怒视着面前跪着的一地人,脸阴沉似水。
“什么叫不合规矩!你们没能力让百姓们过好日子,还不让人家去过好日子去!”
皇上气的把手里的奏折直接丢了过去,气息也开始不稳了起来。
连日来这帮孙子不断的上折子告晨儿的状,说他聚集百姓居心不良。
起初的时候没在意,可这会子竟然联合起来了,要再不拿出点态度来的话,还真的以为他这个皇上是好欺负的。
“ …………”众大臣一惊。
跪在地上,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站在一旁的孙太傅和程将军,就如同两尊雕像一样,直溜溜的站着。
时不时相互对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又偷瞄了一眼皇上,瞧着他态度坚决,看来今日用不上他们这两个老的了,那就减少存在感,不掺和进来。
正在二人交换完眼神之后,就被皇上给点名了。
“程将军,孙太傅,你们也觉得他们说的在理吗?”
皇上虽语气平淡,但眼珠子却瞪了他们。
两个老东西还想置身事外,想得美。
见被点到名了,程将军和孙太傅又相互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
“回皇上,微臣觉得晨王此举并无不妥。”孙太傅拱了拱手。
他一说完,程将军也跟着附和。
“臣也觉得并无不妥!”
孙太傅不满的扫了一眼身旁的程将军,就不能换个词。
程将军就像没看到孙太傅的眼珠子似的,一脸的无所谓。
“哦,那两位爱卿说说吧!”
皇上的语气好了点,身子向后倾,靠在了龙椅上。
这两个老东西总算是说话了。
瞧着皇上这样子,孙太傅和程将军相互对视一眼,都明白自己到了当枪的时候了。
便挺了挺身子,看向了跪在面前的众人。
“各位大人说晨王是打着给百姓落户籍的名头,实则是在招兵买马居心叵测。
本官倒想问问,有谁招兵买马是一家子一家子的,不但有年迈的老人,还有嗷嗷待哺的黄口小儿的。”
孙太傅一脸严肃的望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心中很是鄙夷。
特别是看着跪在前面的永宁侯,更是一脸的不满。
两天不搅和,第三天早早的,旱情刚刚得到解决,好好的日子不过,总得出点幺蛾子。
对上孙太傅的眼神,永宁侯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
“孙太傅此言差矣,即便是晨王没有谋反之心,此举也甚是不妥,若此事不控制的话,定会有更多的百姓投去极北,那其他封地的人口将会越来越少,到时候赋税更难交上来了。”
说话时还不满的瞪了一眼孙太傅,如今,各皇子封地的百姓,有不少都去了极北。
照这么下去的话,那韩慕晨的势力岂不会是越来越大了,这才带着一众人过来见皇上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众人会意,纷纷跟着附和了起来。
“永宁侯说的及是!”
“及是个屁!”程将军气的爆了粗口,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们没能耐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还不让人家自己去寻好日子。
人家晨王给房子给温室,只要去了不但饿不死,还能吃穿不愁。
你们的封地那么多,土地又那么肥沃,完全可以像晨王那样,那些百姓也不会跋山涉水的去那么远了。”
“你…………”永宁侯一众人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不满的瞪着程将军。
很想发火却无力辩驳,毕竟人家说的是真的。
百姓之所以拖家带口的去了那么远的极北,还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一场舌战,还是以皇上胜利而告终。
瞧着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走了,皇上的这口气算是出来了。
这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转头看向了李公公。
“小花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