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衙头不满的瞅着面前的客栈掌柜,没想到派了一群废物过来,韩慕晨竟然毫发无伤。
一听张衙头说出这话,客栈掌柜也不乐意了。
“我还想问你呢!不是说他们都已经中了迷药了吗?为何韩慕晨和他那两个手下还好好的!”
之前若不是听他说韩慕晨他们已经中了迷药了,也不会动手这么快,十几个兄弟就这么折到里面了,他还窝火呢!
“我………”张衙头一噎。
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歪嘴回来的时候,明明说他们都已经中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但若是想把责任都推在他身上的话,那怎么可以。
“你少整那没用………”
他正要反驳,就被刚进来的柳志给制止了。
“都给我住嘴!”
柳志一脸不满的瞅着面前的二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的一次行动给毁了,这下子打草惊蛇,再想动手怕是更难了。
“大人!”
“大人!”
见到柳志,二人都老实了。
“一群废物!”
柳志一脸阴沉的瞅着面前的二人,好好的事情给弄砸了。
不过转念一想,那韩慕晨是何等人物,曾以十万的兵力全歼敌国20万兵力,岂是那么轻易的就中计的。
反正他也不急,离极北苦寒之地还远着呢,总能让他们找到机会。
张衙头被骂的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大人,那咱接下来怎么做?”
柳志瞪了他一眼,
“赶紧把那些尸体处理掉,免得让人发现什么!”
说完又看向了一旁的掌柜,
“你已经不适合呆在这里了!”
这件事情,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猜的出是他做的手脚,若不离开的话,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是,小的明白!”
几人又聊了一阵子,怕引起别人怀疑,柳志匆匆的回了屋子。
大通铺上,所有的男人都躺下睡了,只有秦楚楚还坐着,而且还是面对着墙。
倒不是思过,主要是不敢转过去,一看到眼前的画面,就会想起之前那些死相恐怖的尸体。
到现在她的心也没有平复下来,以前在电视里面看杀人就跟砍瓜切菜一样,也没什么感觉。
但当那些尸体直挺挺的躺在面前时,饶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大,也是需要时间适应的。
屋子里的血腥味儿还没有散去,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刚才那恐怖的画面。
太特么的吓人了!
前世的她虽然是自家玻璃厂的一名小员工,但好在是法治社会,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哪像现在,一不高兴就掐脖子,动不动就杀人,用命如草芥来形容再妥当不过了。
想家了!
好想回家呀!越想心里越憋屈,再加上刚才也确实是被吓得不轻。
想着想着,她鼻子一酸,大颗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往下流。
黑暗中,韩慕晨幽深的眸子,盯着墙角那抹弱小的身影。
耳边听着她压抑的哽咽声,按理说他应该开心才是,可是一直想把她弄死的。
可这会儿,他不但心里没有恨意,竟然还觉得她有点可怜了!
秦楚楚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男人一直盯着她,迷迷糊糊的靠在墙上睡了。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见其他人都在收拾行李,她也赶忙叠好被子塞到了拉杆箱里。
正准备出去洗漱,歪嘴就端着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开饭了!”
秦楚楚毫不迟疑的从他的身边越了过去。
可拉倒吧!再也不吃他们的饭了,幸亏昨天那些人不是冲着她来的,要不然后果不敢想。
她下定决心以后都不吃他们的东西,要不然被那个了,都找不着是谁干的。
等她洗漱回来的时候,见歪嘴已经离开了,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给战神倒了半盆狗粮,她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面包,又打开了一盒奶。
风七一边喝着稀粥,一边不时的向这边张望。
也不晓得王妃吃的那是啥,样子怪怪的。
用过早饭,秦楚楚来到院子里,就见柳情正得意的坐在拉着行李的马车上,正一脸挑衅的看着她。
打今儿个起不用走路了,想想都开心。
秦楚楚扫了眼她新换的衣服,内心叹了一口气。
瞅这意思,人家昨天一定是洗澡了,好让人羡慕啊!
她成天被活阎王防贼似的看着,哪敢有小动作,好好的空间浪费了。
看她包的跟粽子似的脚,又看了看她坐着的马车。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拿脚伤的油头坐的车,果然没有银子办不了的事。
正神游着,张衙头一脸谄媚的凑了过来,
“王妃这箱子也不轻,属下帮您放到车上去吧!”
说着,便伸手去拉秦楚楚的拉杆箱,其实是奔着她握着箱子的手去的。
这小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摸着手感一定不错。
可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秦楚楚给拒绝了。
“不用了!”
她也没给好脸色,这张衙头一直不怀好意的盯着她,还以为她没看出来似的。
这会儿来献殷勤准没好事。
没能如愿的摸到那细腻的小手,张衙头脸上划过一抹不悦,但很快恢复了笑脸,
“王妃不必客气!这车上多您一个箱子也无妨的!”
话落,那只干巴的大爪子又伸了过来,又被秦楚楚侧身给躲了过去。
“都说了不用的!”
她语气又冷了许多,最讨厌男人粘粘糊糊的,还真的以为她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那么好糊弄似的。
韩慕晨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秦楚楚拽着箱子,气哄哄的走出了院子。
而张衙头则一脸阴狠的盯着她的背影。
“………”他看着张衙头,幽深的眸子眯了眯,眼里泛着冷意。
队伍开始行进,秦楚楚依旧是走在最后头,也不知是昨晚坐着睡觉的原故,还是昨天走路累着了。
此刻,她浑身酸痛的不行,不仅如此,这脚丫子也胀呼呼的,每走一步还疼丝丝的。
她不满的盯着前面那抹高大的背影。
要不是这活阎王不肯和跟她和离,哪能受这份罪。
明明很讨厌她,却又不肯放她走,到极北几千里路,这是要活活的耗死她。
越想越气,连带着瞅着男人的眼神能喷出火来。
察觉到身后那股不善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韩慕晨回头。
看到的却是秦楚楚扬着脖子数星星,他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该死的女人,装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