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势力入主黔州之后,获得十几支僚人部族的名义归附,其中就有思州田氏。
征用五千僚人族兵镇守涪州,但也付出了代价,类似临时的雇佣兵,听用不听管,只能拿利益指使。
韦扶风此时心知肚明,那些名义归附黔州治下的僚人族,或许大半获得田氏准许。
田氏不愿与入主黔州的汉军交恶,相安求得乌江水道的畅通。
两人聊说中,忽门口走入田雯儿,后面四个僚人族奴婢抬着木台跟随,雨儿和韦扶风起身相迎。
“小姐。”雨儿轻语唤道,韦扶风看着田雯儿,微笑点头示意。
田雯儿浅笑点头,道:“大夫人吩咐让牡丹试婚郎君,我送了过来,你们走之后,大夫人认为牡丹不能勾引郎君,鞭刑惩戒了她。”
雨儿娇容立时阴霾,挑眉恼道:“我们的媵奴,她凭什么惩戒”
韦扶风微怔,意外雨儿的激烈反应,竟敢出言不逊的指责大夫人,这种不尊长辈的言语,在汉人富贵家族,绝对是大逆不道的重罪。
田雯儿依然浅笑道:“大夫人说我们对待媵奴太过宽容,我也认为是你管教不力,否则郎君岂能漠视。”
雨儿娇容不悦,默然走去木台,木台旁的一个奴婢掀起麻布拿走,露出跪伏的雪白玉体。
雨儿弯腰察看一下,转身走回田雯儿近前,轻语:“小姐,牡丹伤的很重,换了玉兰试婚吧。”
“大夫人有意惩戒牡丹,我们不能明面违逆大夫人的尊威。”田雯儿回应。
雨儿默然,田雯儿看向韦扶风,轻语:“郎君,不让牡丹试婚可以吗”
韦扶风能说不吗点头道:“只要小姐信得过。”
田雯儿浅笑道:“那好,我们陪伴郎君说话,莫让大夫人再多事。”
韦扶风点头,却见田雯儿走来,伸出小手牵握了他的左手,轻语:“郎君,我们一起坐。”
韦扶风被牵手走到了竹几后面,与田雯儿一起并肩跪坐,田雯儿轻语吩咐:“上酒。”
一个奴婢走离竹楼,很快一排僚人族奴婢走入,托着各种食物和器皿,有序的摆放在竹几上。
田雯儿接过一只精致瓷瓶,倒了两碗酒水,取一碗递给韦扶风。
“郎君能喝酒吗”田雯儿小手捧着酒碗,浅笑盈盈的看着韦扶风。
“能喝。”韦扶风拿着酒碗,不可能说不行。
“郎君,我们举案齐眉。”田雯儿庄重轻语,说完举碗到口喝酒,韦扶风眼看着一碗酒被喝个底朝天。
韦扶风有了不妙的感觉,心道只怕要出糗,他无奈的微笑一举碗,说道:“我们举案齐眉。”
一口气喝光了酒水,放下碗,一只小手递来竹筷,田雯儿轻语:“郎君,吃熏肉吧。”
韦扶风接过竹筷,略一扫视竹几,伸出竹筷夹了一块肉吃食。
田雯儿又斟满了酒水,没有继续敬酒,而是笑吟吟的看着韦扶风。
韦扶风略为尴尬的一笑,道:“酒肉很好。”
田雯儿浅笑轻语:“在这里,只有妻和陪嫁媵女,才能给郎君敬酒奉茶,奴婢们不能妄为。”
韦扶风点头,田雯儿又浅笑道:“我们三人形同一体,都是女主,平日里铃儿主外务,管理农奴和用度,雨儿主管内务和奴婢,媵奴是雨儿管教,大夫人鞭刑牡丹,是对媵奴主人的侮辱,我不能得罪大夫人,只能由其侵犯我们的女主忌讳。”
韦扶风默然点头,忽听田雯儿扭头吩咐:“雨儿,让牡丹侍舞。”
雨儿默然走到木台那里,接过奴婢奉上的竹竿,一挥击打在牡丹圆臀,娇喝:“起舞。”
媵奴牡丹轻哼,跪伏的玉体沉腰仰首,宛如一只雪白猫儿在熟睡中醒来。
她转头斜身曲腿坐起,继而起身优雅的长身玉立,细腰圆臀,胸部的肚兜儿饱满,修长玉腿迈出,一扭一摆的猫步碎行,走向了韦扶风。
距离韦扶风两米外,猫步的玉美人忽旋身舒臂起舞,玉臂高高舒展,细腰圆臀如蛇一般扭舞,玉腿时而曲移,美态纷呈,......。
韦扶风下意识注目,身体不能克制的欲望亢欲,眼中的雪玉美人是那么的风情荡漾,勾魂动魄。
只是那张美丽娇容,明显的强颜媚笑,发僵的似乎在紧咬牙关。
“郎君,喝酒。”田雯儿的细语打扰了韦扶风。
“好,喝酒。”韦扶风有些仓促的回应,取碗与田雯儿对饮,又是一干而尽。
放下碗,雨儿过来为韦扶风和田雯儿倒酒。
田雯儿浅笑轻语:“郎君喜欢吗若是不喜柔媚舞姿,她还可以野性奔放的艳舞。”
韦扶风心态有了镇定,微笑道:“喜欢,今日柔舞即可。”
田雯儿伸出了右手,摆着韦扶风近前,轻语:“郎君仔细看看我的手,能够喜欢吗”
韦扶风微怔,右手一伸轻握了田雯儿小手。
握触之下,第一感觉是粗糙,骨感明显,他低头仔细的摆观,小手略显黝黑,手掌生茧,实在不像贵女玉手。
“我的手远不如媵奴美丽,经常握刀拼杀,我的皮肤也不如媵奴白嫩,我的身姿平平,我唯一可以自傲的,能为郎君生育高贵的子女。”田雯儿温柔轻语。
韦扶风看着小手默然,过了一会儿,轻扯了田雯儿抱入怀中,低头亲吻田雯儿的朱唇。
雨儿在竹几旁看的神情怔然,发生的事情,超出了她的心里范畴。
过了一会儿,韦扶风松开朱唇,微笑俯视。
田雯儿俏脸儿胭晕,忽凶巴巴的轻语:“以后不许嫌弃我,不然,我天天鞭刑牡丹,我知道你喜欢。”
韦扶风一怔,随即苦笑不已,只好表态道:“我此生绝不有负于你。”
田雯儿羞涩轻嗯,忽伸双手抱了韦扶风右臂,吩咐道:“雨儿,带牡丹回去敷药,我留一会儿,你们都出去。”
雨儿迟疑一下,欲言又止,默然走向舞蹈中的牡丹,挥动手中竹竿击打牡丹臀部。
牡丹立刻止舞,转身一扭一摆的走回了木台,跪伏其上,奴婢覆盖了麻布,抬走,雨儿跟随了出去。
韦扶风目送一眼,怀中的田雯儿浅笑道:“不舍了牡丹,她伤的不轻,舞久了不妥。”
韦扶风微窘,顺口道:“她紧咬牙关,伤的是不轻,你们这里的刑罚未免太过。”
“太过吗我听说汉人的青楼,不听话的女人,都用烧红的铁筷子刑烙,那比竹子鞭打狠毒多了。”田雯儿不以为然的驳说。
韦扶风无语,这位有了婚约的少女,言语太过的生猛,与他的‘知礼’格格不入。
田雯儿又轻语:“养媵奴耗费很多,媵奴不事劳动,吃食与我们一样,惩罚媵奴多用鞭刑,不能打坏了皮相和手足,普通贱奴则多用竹签钉刺,火烙,皮鞭抽打,关入站笼。”
韦扶风听了微觉毛骨悚然,他早就听说过了边蛮之地的种种酷刑。
又听田雯儿幽声轻语:“郎君承诺不负我,做为郎君的女人,我有件事情要告诉郎君,或许能让郎君建功立业。”
“什么事情”韦扶风敏感的关注道,瞬间对酷刑的感触抛诸云外,他是一方诸侯,历经过血腥杀戮,所谓慈不掌兵,心态少有恻隐之心。
田雯儿轻语:“郎君让我去问邵州信息,我听说了一件大不利川南的事情。”
听着田雯儿的娓娓道来,韦扶风心神惊震,一股杀机怒火熊熊暴现。
田雯儿所言符合事实和逻辑,其中的兴元府尹杨官员,更是表明了真实性。
“郎君,你将这个消息,秘密通告渝州的川南节度使心腹大将,让那里有了防备,川南节度使必然认可你的功劳。”田雯儿最后说道。
韦扶风默然点头,内心里焦虑与惊怒交织,李成刚图谋反叛,让他感到了压力和心惶,别看他是川南节度使,他没有信心掌控所有军力。
原因简单,虽然置立了将兵分离,归属不定的军制,但人心难免抱团亲近,位高权重的军将,容易获得军心的附庸。
韦扶风高高在上,不可能亲近太多的军力。
李成刚勾结播州杨氏,一旦播州杨氏奇袭渝州成功,打垮川南节度使的军府统治秩序。
李成刚借机掌控军权,形成以他为首的军雄局面。
韦扶风更担心,会不会还有其他将帅呼应李成刚。
王大虎,杨文成,董和,刘毅都曾经是随州司马的属下,与李成刚的关系算得袍泽情谊。
李成刚不满韦扶风的‘薄恩’,其它的将帅也会存在不满者,一旦有了挑头的造反,很可能形成连锁的反叛。
韦扶风的右手,不觉间抚摸了田雯儿胸衣,田雯儿羞涩轻语:“郎君。”
“好,很好。”韦扶风下意识回应,语气温柔。
“真的好吗我的,比牡丹的小。”田雯儿羞涩细语,有意的挺胸一下。
韦扶风微怔,继而嘴角浅笑,右手将错就错的伸入田雯儿的胸衣,轻轻抓抚淑乳,头一低亲吻田雯儿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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