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兵进袭凉州,付出很大代价,夺取了凉州治所武威城。
随后索勋率领大军来到,灵州兵又与索勋开战,激烈的对战两次之后,双方陷入对峙。
夏绥军与灵武城守军和解之后,封锁的路途打开,灵州军信使得以赶去凉州。
灵武节度使韩遵听了消息,整个人呆若木鸡,回军救援还来得及吗凉州这里难道放弃
灵武节度使韩遵陷入救弃两难的境地,苦思后,只能使出三千军力回援。
回援军力在途中遇上韦扶风的使者,沟通后,三千军力只好护送使者返回凉州。
面对使者传达的归降条件和信息,灵武节度使韩遵与属下商议,最后答应归属,但要求成为凉州节度使。
使者直接告诉没得商量,日后凉州就是长安韦氏的治下。
韩遵只能成为凉州刺史,驻军由节度使韦扶风统帅。
刺史和节度使是两种官职,刺史是治理地方,拥有的武力最多数千团练兵,甚至只能掌管数百衙兵。
节度使是集军政财一身的高官。
灵武节度使韩遵无奈,所谓穷途末路,他和属下的家眷都在灵武城,就算他不甘心,属下未必愿意随他舍弃亲人。
若是一意孤行,很可能引发部将反叛杀他,那种事情在藩镇司空见惯。
韩遵抉择投降,韦扶风与五伯父商议,由五伯父带上三个军使,率领五千军力去往凉州。
韦扶风和西城军使留守灵武城。
韦扶风不能去的原因,一是凉州太远,有什么事情不能及时号令河东军。
二是身为最高藩主,有被扣为人质的危机。
......
晋阳城,李玉珠等待着。
五日后她被刘夫人唤了去,递给她一份军报。
李玉珠看后笑了,韦扶风大败夏绥军和灵州兵,已然夺取灵州。
“韦扶风果然善战,旗鼓相当的军力,竟然让他运筹帷幄的大败敌军,河东军的折损还不多。”刘夫人说道。
“娘,折损不多,不是好事吗”李玉珠微笑道。
刘夫人看着女儿,道:“若他是你父的儿子,当然是好事,女婿就难说了,或许成为未来的祸患。”
李玉珠淡笑道:“既然娘认为是祸患,难道想杀了他。”
刘夫人摇头,道:“杀不得,如今他的存在对于河东军有利,再说他不会再来河东了。”
李玉珠道:“娘让他回来庆祝,他会不来”
刘夫人摇头,道:“他来河东的目的已然达成,甚至意外的获得朔方,自然不愿再陷入危机之地。”
李玉珠自信道:“夏绥地域由女儿掌控,他拥有的灵州只能依赖河东军,不怕他翻天。”
刘夫人笑了,道:“就算没有你的掌控夏绥,有凤翔军的存在,朔方只能依附河东军,依附就得奉献朔方的一半产出。”
“一半产出娘,你让朔方那里饿死很多人吗拿走一半,朔方怎么维持统治进取朔方,河东已然获得一半还多的战利。”李玉珠不悦道。
“不盘剥朔方,如何能让韦扶风自南方支援朔方。”刘夫人说道。
李玉珠微怔,道:“原来是那种打算,是将朔方当成香饵,迫使韦扶风向北不断付出。”
刘夫人点头,道:“争雄之事,容不得心慈手软,河东军不能容忍凤翔军势大,但也不能纵容韦扶风坐大。
你要记住,韦扶风势力只要比河东军弱,他就只能对你恩爱有加,不是正妻胜似正妻。”
李玉珠点头道:“女儿明白,有河东军的撑腰,女儿才能获得尊崇地位。”
刘夫人点头,又道:“你的性子要懂得克制,与韦扶风在一起尽量的温柔,适当的讨好他,韦扶风是一方诸侯,很难容忍不敬。”
“嗯,女儿记下了。”李玉珠浅笑回应。
刘夫人微笑点头,李玉珠又道:“娘,是不是应该让韦扶风亲来迎娶女儿”
刘夫人摇头,道:“没那个必要。”
李玉珠道:“娘认为他会拒绝过来”
刘夫人道:“应该不会拒绝,河东目前对于韦扶风算不上危地,但他初得朔方,最紧要的是安内御外,只怕数月也离不得。
你主动过去与他团聚,他会喜欢,团聚后就在朔方与他成亲,成亲时摆供祖宗牌位即可。”
李玉珠点头,道:“女儿什么时候启程为好”
“三日后吧。”刘夫人回答。
“那女儿回去了。”李玉珠告辞,刘夫人点头。
......
春红奉命请了五小姐李婉秋过去。
途中,李婉秋温柔问道:“春红,三姐有什么事”
“秀兰成了一匹马,小姐让过去看一下。”春红细声回答。
李婉秋脚步停下了,低垂眼帘,贝齿咬了一下朱唇。
春红忙又道:“五小姐,你就要走了,还是顺从为好。”
李婉秋抬眼,娇容落寞的点点头,轻语:“春红,谢谢你。”
春红轻语:“五小姐,走吧。”
两女抵达李玉珠居处,春红带李婉秋直接去入内室。
李玉珠的内室里铺了大半羊皮,摆着牙床,梳妆台,桌椅,衣架,屋里角还有一个火炉桶,炉口在屋外面。
李玉珠穿着白衣裤,垂腿坐在牙床上,她的右手抓着一根马缰。
马缰的另一头拴在一个女人脖颈,那个女人赤裸着丰腴身子,两条玉臂斜撑在膝盖,俯首平背的立在床前。
李婉秋走入,李玉珠看了笑语:“妹妹来了,我的这匹马儿好不好”
李婉秋看了俯首玉立的女人,轻语:“好,很好的。”
“怎么个好法”李玉珠笑语。
李婉秋迟疑一下,轻语:“膘肥体壮,是好马。”
李玉珠平静道:“妹妹,秀兰归属我,真的是她跪求我的,主动的愿做我的牛马,做我的陪嫁,原因简单,她与男人偷欢让我撞见了。”
李婉秋的脸色一变,失措的看了俯首玉立女人。
又听李玉珠说道:“她做的事情,若是我们的母亲知道,一定剥了她的骚皮做鼓,妹妹若是不信,可以问她。”
李婉秋贝齿咬一下朱唇,轻语:“我信,谢三姐,妹妹记恩。”
李玉珠平静道:“这件事本来不想告诉妹妹,妹妹与我各自嫁人,几乎难再见,不过情况有变,母亲大人忽然做主,让我嫁给韦扶风,妹妹陪嫁。”
李婉秋一愣,变颜,难以置信的惊视李玉珠。
一旁的春红,神情意外的看了李玉珠,俯首姿态的秀兰没有反应。
李婉秋很快的喃喃细语:“三姐,你说的是真事”
李玉珠点头道:“真事,韦扶风在朔方大败敌军,占据朔方地域,娘让我去做朔方地域的掌印夫人。”
李婉秋仿佛有了天塌的感觉,多日的苦熬,只盼着早日离开。
如今忽然成了泡影,她竟然成了陪嫁,陪嫁是什么就是日后成了李玉珠的人,相当于通房奴婢。
“三姐。”李婉秋强打精神轻唤。
李玉珠平静道:“妹妹以后是我的陪嫁,也就是妻妾关系,妹妹以后喊姐姐,地位是我之下的小主。”
“是,姐姐。”李婉秋顺从的恭敬回应。
李玉珠扭头,轻语:“春红,还不见过小主。”
“奴婢春红见过小主。”春红恭敬见礼。
李婉秋点点头,又看了李玉珠。
李玉珠一扯马缰,说道:“妹妹以后,也是这匹马儿的主人,不须再恋恋不舍。”
李婉秋轻嗯,自身成了附庸,只能曲奉主心,谨慎少言。
李玉珠又吩咐道:“春红,牵出去。”
春红应声,走去接了马缰,牵扯了俯首女人转向,走了出去。
李玉珠摆手轻语:“妹妹,过来坐。”
李婉秋走去,小心翼翼的斜身坐在李玉珠左侧,一副顺从姿态。
李玉珠微笑道:“妹妹,我奉命嫁了韦扶风,算不得抢了妹妹郎君。”
“姐姐,秀兰的事情,足以让妹妹声名狼藉。”李婉秋忙细语表态感恩。
李玉珠一笑,道:“妹妹庶女,嫁去南方也是妾的地位,我是嫡女,一定平妻地位。故此,我不算抢了妹妹的郎君。”
“嗯。”李婉秋点头。
李玉珠道:“妹妹随我嫁给韦扶风之后,依然去往南方的阆中定居,而我留在北方,居住在绥州,平衡调解河东军与韦扶风的利益关系。”
李婉秋听了意外,事情又出现大转折,她虽然成了李玉珠的陪嫁,事实上没有改变之前的一切。
李玉珠不去南方,她就是独立的女主。
“姐姐。”李婉秋下意识心喜轻唤。
李玉珠一笑,道:“妹妹要记住了,我们是河东军李氏的女儿,河东军强势,我们在夫家尊崇,河东军衰弱,我们的命运也会走向卑微。”
李婉秋点头,李玉珠又道:“我们姐妹南北呼应,彼此照应,妹妹去了南方,要将南方的事情书信寄来,军政,民生,人口,韦扶风的其它女人情况,让我心中有数。”
李婉秋毫不犹豫点头道:“我会的。”
李玉珠轻语:“妹妹去吧,我歇息一下,后日我们启程。”
李婉秋点头起身,走离了内室。
李玉珠目送中,狡黠一笑,有些自得的后仰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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