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仙虫所化的擎天巨剑,突然化作一道流光。这一剑去的直接,也去的绚烂,这一道流光似水般温柔,又似风般迅捷,一下便到了“柴书飞”的眼前。
“柴书飞”自然是感到了这强大的剑意。这一剑不在剑势,不在速度,不在力量,也不在角度,只有一往无前的剑意。
这剑意却是大道,冥冥中与天地法则产生了某种共鸣。
“玄都鬼火!”那“柴书飞”一声厉喝,十三团火焰出现在“柴书飞”的手中。
只见“柴书飞”原地滴溜溜一阵乱转,双手不断结印,又不断连续弹出。十三团火焰全部打在剑身上。
做完这些,“柴书飞”像是耗费完所有力气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十三团火焰终于是阻止了这一剑。然后轰隆一声爆炸开来,天空中开始下起了虫雨,这些墨仙虫竟然全都失去了生命,没有一只能在这碰撞中活下来。
“这不是你的剑意,你也仅仅是发挥了个皮毛,实在可惜。不然这一剑我接不下的。”那“柴书飞”摇头叹息道。
牛泗也心中暗道可惜。这一下竟然没有结果了对方,不过看样子对方也不大好受。
这固然是因为牛泗的剑意领悟尚浅,没能发挥出这一剑真正的威力。也是因为墨仙虫所化的巨剑并不是真正的剑,这其中还是有些区别,因此也未能把这一剑的剑意发挥出多少来。
“按之前所说,前辈接下此击,我自然是要将仙府给前辈的。至于前辈会不会就此放过我,那就看前辈的意思了。当然前辈要是不放过在下,我也会全力反抗的。这一剑想必前辈夜有所损伤吧。你固然不在乎,但是这具肉身想必也快撑不住了吧。”牛泗淡淡的说道。
“这具肉身目前倒还撑得住。我看要拿下你,不施展几种大神通是不大可能了。但是现在这身体的情况倒是不好再斗下去了。你要是愿意交出仙府,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的。”那“柴书飞”脸上一阵阴晴不定的变化后,还是同意了牛泗的提议。
“前辈这就是仙府,请!”牛泗说着把一个贴满封灵符的方块抛给了“柴书飞”。抛出东西后牛泗就赶紧后退,并暗自做了戒备。
“你也不必如此小心,你既然交出仙府,我自然不会再出手的。”那“柴书飞”撇撇嘴说道。虽然这么说双手却是没有触碰这贴满封灵符的方块,却是用法力摄到眼前,仔细的观察起来。
“我还是更相信自己一点。”牛泗嘿嘿笑道。
“嘿嘿,我也是。要是这仙府没有问题,我自会放你一马的。”那“柴书飞”也嘿嘿的笑道。
“前辈请便。我是不会跑的。”牛泗伸手示意“柴书飞”随便验货。
“你到识趣。”那“柴书飞”淡淡的说道。
说罢用手托起方块对着那封灵符轻轻的一吹,那些符篆就自行脱落,露出了里面像板砖一样的石台。
此时石台上的神雷早已经被牛泗收走,这符篆一脱落,这石台自然就来到了“柴书飞”的手里。
“镇魔台!”这“柴书飞”嗷的一声尖叫,就要甩掉手里的方块,可是那方块却是像长在手上一般怎么都甩不掉。
“镇魔台?你说这是佛道至宝七宝台?这怎么可能?”牛泗也是一惊。
镇魔台他是听说过的,这镇魔台又叫七宝台,乃是佛道大能以身镇压邪魔外道的无上宝物。但是传说此宝上有莲座,周围镶嵌七宝,跟这光秃秃的板砖可是天差地别的。偏偏这“柴书飞”不知活了多少万年,他的话牛泗又不得不信。
“张道友,还请快快收起宝台。你不是找噬灵真精吗,我这里还有很多,我全给你。”那“柴书飞”此时早已没有了原来的高高在上的姿态,赶紧从储物袋中掏出七八块的噬灵真精,丢给牛泗。
“实不相瞒,这东西我也控制不了的。”牛泗纵纵肩说道。
虽然没答应什么,但是噬灵真精倒是没客气的收了起来。那“柴书飞”当然是丝毫不信牛泗的话。
“张道友,只要你肯收起宝台,老夫愿意认你为主,为奴为仆追随主人左右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心魔发誓。你也可以对我设下禁制,我绝对会对你忠心耿耿的。”那“柴书飞”一见牛泗拒绝连忙说道。
牛泗也没有想到,刚才目空一切的“柴书飞”还有这么一出。从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到卑躬屈膝竟然不需要任何的过渡。这心理素质绝对过硬了。然而牛泗是真的没有办法。
再说牛泗也真的不敢收这么一个大拿为仆的。之前收了七国的三个大修士,反手就把自己买了。这老小子实力如此强劲,又不知活了多少年,又如此脸皮厚,牛泗哪里敢收他,收了也驾驭不了呀。
“你说这东西是镇魔台?镇魔台可是有莲座和七宝的.怎么会是这般模样?”牛泗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问起来这这石台的事。
这光秃秃的石台,此刻拿在“柴书飞”的手里就像是个板砖,怎么看也和镇魔台搭不上边呀。
“道友这东西当然不是完整的镇魔台了,这应该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的镇魔台有三个部分,乾坤座、七宝和莲台。但是有些镇魔台因为修士的境界和资源不到位,只有一部分也是正常现象。大多数的镇魔台其实只有乾坤座,拥有七宝和莲台的镇魔台其实少之又少。这人间界究竟有没有完整的镇魔台也不一定的。但即便只有乾坤座那也是非同小可的佛门至宝了。”这次这“柴书飞”倒是解释的颇为有耐心。
“那按你的意思这东西其实只是一个乾坤座了?”牛泗不由的问道。
“当然不是,这只是乾坤座的一部分。但是这东西无论大小,都可以称为镇魔台的。这佛门至宝无论是否完整,其作用倒是大致相同的,只是威能大小不同罢了。”那“柴书飞”继续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