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北言没有一点关系。
至于处理和乔父乔母之间的事,说到底还是他们舍不得女儿过得不如意,才大发慈悲地放了自己一马。
这段时间来,他带给乔兮真正的东西,或许是数也数不清的麻烦。
遗憾的是,早上刚见过她的父母,乔兮再也别想耍不开自己了。
“说的也对,”乔兮揉了揉他俊的脸,“但还是要谢谢阿言陪我面对这些事。”
没有秦北言一直陪在身边,乔兮或许还做不到用一颗坦然的心面对一切。
说完,她害羞地扑进秦北言怀里,贪婪地感受着这份温暖。
“现在谢我会不会太早?我能陪你的时间可不止这四个月,是一辈子。”
“那我要收回这句谢谢,话出口不到三分钟,是可以收回的。”
乔兮被秦北言逗得咯咯直笑。
“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秦北言环住乔兮的腰,另一只手费力地从桌上拿起自己的黑色hermès小牛皮钱包。
“又是卡?上次不是给过一张了吗?”
乔兮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解地看着他。
又搞送财产送现金这一出,她都快被秦北言搞迷糊了。
趁人还没反应过来,秦北言赶紧将东西塞到她的手里:“那个是我给乔乔买首饰的零花钱,手里的是工资卡,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乔兮哪里知道,秦北言恨不得把他的全都给她。
包括自己这个人。
就算乔兮想把秦北言拴在身边,他也会自觉地买一根结实的皮带钻进去。
“收了你的工资卡,我是不是就得变成管家婆?”
她学的是国际经济与贸易,毕业好多年后从未接触过,那些东西早还给老师了。
如果要真的要管钱的话,乔兮怕她和秦北言总有一天会沦落到睡大街。
没用多大力捏了捏她微凉的鼻尖,秦北言笑盈盈地回答:“家里的理财我来管,忙不过来的话还有财务部的精英上门处理。乔乔只需要等着收现成的就好。”
“以后,大事我说了算,小事可以听你的。”
她的手里有了钱,总要从指缝里漏出点东西分给秦北言的。
家里的事情,不能全都落在一个人的肩上。
“要不,我和阿姨说让乔乔搬过来好不好?比起财政大权,这个要求可以说是连指甲盖都比不上。”
嫌说得不够生动,秦北言特意伸出自己的小指比了比。
“不行,”乔兮猛地抬起头,“阿言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这件事的困难程度就好比你的房东终于答应给你降房租,可你转头就要人免费把房子送给你。
干不得,绝对干不得。
“可是乔乔晚上就要回家了,我一个人根本不方便呀。”
额头抵在乔兮的肩膀处,秦北言委屈得不想见人。
独守空房的这几天实在难熬,他嫌卧室里空荡荡的太冷清,干脆搬到客房去住。
已经做好继续留守的准备,偏偏身边就坐着日思夜想的人。
这叫秦北言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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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言!你到底和我妈说什么了?”
还没见着乔兮,一个小狗形状的可爱枕头从远处咻地迎着秦北言的脸上飞来。
“汪汪汪……”
傻嘟嘟以为妈妈是像平时一样和自己玩游戏,摇着小尾巴跳了起来,还想接住它的小玩具。
枕头没躲过,还被跳起来的小狗正中胸口,秦北言痛得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我的妈呀,”乔兮也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调皮小狗吓了一跳,“你还好吗?”
她急得跑掉了一只拖鞋,立刻跑过去查看秦北言的伤势。
还以为抱自己起来的妈妈还想玩游戏,嘟嘟在爸爸身上继续蹦哒着,灵活地躲开乔兮的触碰。
“嘟嘟,都已经减好几天肥了,体重还是没什么变化呀。”
秦北言被小胖狗压得快要喘不上气,整张脸皱得格外难看。
乔兮也急了,一把抓住狗狗:“妈妈不是和你开玩笑,你看爸爸多难受。”
一巴掌落在嘟嘟的屁股,它的笑瞬间消失不见。
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想和爸爸妈妈做个游戏而已。
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妈妈打,嘟嘟气得四只小脚在乔兮怀里乱蹬。
逃跑无门,它突然把前爪抵在乔兮手臂上,后爪一蓄力,直接飞了出去。
落地的那一刻,爪子碰上地板,发出“砰”的一声。
还嫌不解气,它扭着屁股跑了几步后转过身,对呆住的两位家长“汪汪汪”地反抗着。
眼里愠色渐浓,乔兮狠狠地瞪着扬长而去的小狗:“做错事还不准妈妈说两句,有本事今晚别来找我给你喂饭。”
每次她打开狗粮袋子的时候,嘟嘟哪次不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好啦,小狗知道什么。别和它置气,乖。”
秦北言捂着受伤的胸口挪到乔兮身边,拉起她的手往沙发旁走。
“你还好意思说,”乔兮猛地甩开他的手,又退后几步保持距离,“跟阿言比起来,嘟嘟犯的错简直不值一提。”
给了嘟嘟一巴掌,她真想给旁边这个人再来上十巴掌。
想着病号要吃得好一些,乔兮早早来到厨房准备大展身手。
刚把处理好的牛肉腌上没多久,她就接到了母亲大人的电话。
电话里,宋明月先是关心她出院手续办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家。
一听女儿正在准备下午饭,她二话不说就让乔兮这几天都住在秦家,好好照顾秦北言。
更可气的是,乔兮前脚才说这边没有自己的用惯的东西拒绝着,后脚电话里清晰地传出爸爸指挥哥哥帮自己收拾行李的声音。
乔兮知道,父母常年在国外,对哥哥们在这方面的事情管的不算严。
因为对象是秦北言,她才不敢和他们说这件事,哪想到爸爸妈妈没多大意见。
可是,所有事情像开了倍速一样。
她忽然有种被自己的家人抛弃了的感觉,在听到爸爸的话后分外强烈。
而罪魁祸首正是面前这位依旧跟自己嬉皮笑脸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