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幻术与蛊术
玄济看向了唐峰,带了几分问询之意,向着他道:“仙长问及此事,想必是意有所指?莫不是——”
他的声音拖长,没有继续说下去。
唐峰和他的目光对视,从他的眼神之中,已经是看出来几分意味来,便是微微一笑,点点头。
玄济轻轻的“啊”了一声,带了恍然大悟的模样,道:“那这事情,倒是当真和禅修,脱不得关系了,却是没有料到,居然会走到这一步来。”
唐峰摇头,道:“适才我们也说了,未必是禅修所为,毕竟这门术法,也不是只有禅修懂得的,这其中的手法,也非是禅修惯用的。”
玄济眉头紧皱,道:“这倒是也未必是一定的,焚宗的手法,亦是非禅修的,他们却是禅修一派——可,老衲不明白的是,为何又要困住这些魂魄?若是无用,何不直接让它们魂飞魄散?”
唐峰却是微微一笑,道:“既然是独门所创的秘法,自然是有其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许是这些魂魄,还有其他的用处。”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的说着话,听得其他人,脸上都在了几分迷惑之意,目光在二人的身上转来转去的。
显然,他们两个,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并且彼此都知晓对方心思。
紫萱不由得露出了几分不满之色,很是直接的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这里这么一大群人呢,不要打哑谜好不好?”
唐峰瞥了她一眼,道:“这么简单的事情,那你都没想到么?”
紫萱不满的“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你想到什么,我便是能想到什么!”
唐峰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淡淡的说出了四个字:“九幽幻境。”
“那又是——你是说,那些魂魄,在移魂之术里面死去的那些人的魂魄,被封印在了九幽幻境之中?我们所遇到的那个——可是,不对呀!那地方的壁画之上所绘出的情形……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我给忽略掉了!”
紫萱的双眸瞪的大大的,眼神里面,透出了极为震惊,又很是迷惑的神情来,有些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一般,不住的摇着头。
其余的人,在听到唐峰说出了“九幽幻境”之后,也都是愣住,随即,脑子就在飞快的运转了起来。
薛瑞脸上,带着讶然,道:“难道说,淅州的那座山,和这移魂之法也有关系么?可是——”
“九幽幻境,并非是唯一的,也并非只有在华夏国之内才有的,至少在目前,我便是知晓另外一个的存在,而我们所不知道,还有多少呢?”唐峰缓缓的说道。
他的语调很是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石破天惊的。
紫萱一拍手,仿佛瞬间想到了什么一般,霍然站起来,一蹦老高的道:“在南高丽国,一定也有一个九幽幻境!那个传染病医院!一定是在那里!这些魂魄的存在,不是一个意外,更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在阳世存在这么久的!它们之前,应该一直都在九幽幻境之中!”
“可,这九幽幻境,是有封印的,里面的魂魄,又怎么会随意就能离开呢?”薛瑞面露疑惑的道。
紫萱一摆手,声调提高了几分:“自然是幕后有人操纵的!那山中溟饲的妖灵苏醒,本是已经绝迹的上古凶兽现身,哪个不是有问题的?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蛊师,如今这等事情,又算得了什么?等等,蛊师?”
紫萱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看向了唐峰。
唐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示意紫萱继续说下去。
紫萱双手抱着肩膀,偏着头,一边思索着,一边道:“焚宗的那个移魂之术,是结合了蛊术,暹罗国的降头术,和蛊术也是有些联系的,那个从暹罗国带回来的降魔杵,是焚宗的法器,在淅州山中,想要祭祀溟饲妖灵的,是个蛊师。”
听着紫萱将这些事情,一条一条的罗列出来,众人的头脑之中,也是有了几分清晰的脉络。
全然没有料到,之前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居然可以联系到一起了。
这细细想来,事情倒是越发的严重了起来。
等到紫萱说完了,唐峰才又接着道:“阮康德与玄门,有着一定的联系,而在他家族古堡之下,有一座九幽幻境,南高丽国的那个大圣主宗的创始人,也是与玄门有所接触之后,回到他们国家之后,创立了这个宗门的。”
“仙长所说的是——”玄济的脸上,露出迷惑之色来。
他算是方外之人,对于此等世俗的事情,当然是不了解的。
他不知道,赵玥却是清楚的。
毕竟阮康德在国际上颇有声望,加上前段时间,刚刚到过平阳,那场慈善晚宴,也是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的。
她双眸之间,闪过惊色。
她根本没有想到,在阮康德的身上,还存在这这等秘密,而这些事情,唐峰早就已经清清楚楚的,倒是她这个本应该了解一切真相的警务人员,却是被蒙在鼓里。
唐峰朝着薛瑞点点头,示意他说。
薛瑞便是简单的向着玄济介绍了一下这情况。
玄济越听着,也脸色越是显得难看了几分。
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修行界的事情,没想到,阮康德却是如此的有名,并且这玄门,比他想象之中的,势力更大。
若是这事情之中,玄门也参与在其中的话,怕是当真就严重多了。
一个人,无论是多么厉害,可若是一切都是其个人行为,那么,终归是有办法战胜对方,可若是一个如玄门这般庞大的组织,也隐藏在幕后,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形介绍了一边,薛瑞又道:“如先生和长老所分析的话,如今这些事情,可是一张相当大的网,并且已经罗织了许久的时间,这背后的水,怕是相当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