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照和仙碧自是没听说过财神指环的威名,对此自是不解。
谷缜便解释道:“师父门下有我和另一名弟子,是一名夷女。名唤爱丽丝,我为东财神,爱丽丝为西财神,分别掌管东西两方财富,至于财神指环便是他的信物,凭此信物,可号令天下富商巨贾,无不听令者。”
虞照不信道:“区区一枚指环,有这么大的名头?还有你和那什么爱丽丝,竟然敢称作财神,好大的口气!不知财力如何?”
谷缜一指金陵城方向,苦笑道:“似这金陵城中富商巨贾无数,可是他们所有的财富加起来也不过我手上一个零头,而我不过只是东财神,此外有没有什么南财神的谁也不知!你说我师父财力如何?这财神指环有多大名头?”
虞照也是见识过金陵城的繁华的,一时为之咂舌。
仙碧却道:“定是万归藏不错!他昔年说要重整山河,志在夺取天下,颠覆大明江山。完成思禽祖师遗愿:限皇权,抑儒术的政治主张!他掌控这般巨大的财力,自然有数不尽的米粮兵器,自然能养活百万雄兵!定然是他的手笔无疑!”
虞照这才真信了,仙碧道:“事不宜迟,我先传信给母亲。让他们早做准备。”
一下闪身出门,用信鸽传递消息去了。
不须臾仙碧闪身回来,对太玄道:“太玄道长,听阿照说你武功盖世,可否帮我们抵御万归藏?”
太玄却笑眯眯的道:“这个不急,谷小子,现在咱们该谈谈生意了吧!”
谷缜道:“什么生意?”
太玄笑眯眯的道:“你且过来,将手臂给我。”
谷缜虽不知太玄葫芦里卖什么药,却也依言而行。
太玄伸出右手,一缕真气在谷缜周身流转一遍,察觉谷缜果然乃是百脉俱通的先天道体。
昔年翻阅原著时,太玄见到谷缜六虚毒入体后很快便学成周流六虚功,全无经脉桎梏,便疑惑不已。
便是平常武功都要打磨穴道,积蓄内力打通经脉,似周流六虚功这般武功怎么可能这般进展迅猛,毫无滞塞。
他修成先天功中所述先天道体之后更是在先天功秘籍中见到相关记载,有一种天生的先天道体,玄妙非常,天生近道,百脉具通,便猜测谷缜乃是先天道体,今天一看果然如此,心下更是大喜。
太玄收起手,对谷缜道:“行了,谷缜小子,跪下磕头拜师吧?”
谷缜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道长,你,你说什么?让我跪下磕头拜师?”
太玄笑眯眯的道:“不错,就是你了,快点跪下磕头吧!趁仙碧姑娘这茶水正好!”
谷缜眯起眼睛正色道:“道长,你虽武功盖世,当世难逢敌手,但晚辈出身东岛,家学渊源,自有数不尽的绝学为我所用。”
“更何况家父号称“谷神不死”,一身技艺了得,他日晚辈洗脱冤屈之后自会潜心修炼我东岛绝学!不牢道长费心!”
“我虽不知道长要收我为徒所为何事,但不外乎谋求财神指环和缪谋我东岛,谷缜虽为东岛所弃,但还做不出叛徒的事来!”
太玄笑眯眯看着谷缜,右手轻捻着茶盏盖,与茶盏磕得叮当作响,慢悠悠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自愿了,这不是请求,是命令,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财神指环和谋求你们东岛了!再说,你不想要陆渐的命了吗?”
谷缜怒道:“哼,若是不然我谷缜孑然一身还有什么是你的目的?”
“大丈夫死则死耳,何苦连累我兄弟做叛徒,你要出手伤陆渐,我就先死在你面前!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仙碧也道:“道长在世高人,何苦跟他们小孩子一般见识,我这弟弟愚顽不堪,想来是不知哪里得罪道长了,我代他赔罪了。”
一把将陆渐拉到身后,低眉顺眼向着太玄行了个万福,袖中却轻捻化生几变的种子。一旁宁凝也暗运劫力,“瞳中剑”已做好了准备。
太玄哈哈笑道:“我什么时候要对陆渐这小子出手了,他虽然品性淳朴,不似谷缜这小子这般乖巧对我脾气,但我也极喜欢他,怎么会出手伤他,我说的是黑天劫!”
“黑天劫?”仙碧虞照二人一声惊呼。
仙碧问陆渐道:“好弟弟,你被人练成劫奴了?是谁?”
陆渐便将自己为救北落师门入的火中,如何自火中逃生,被宁不空所擒,被他挟持前往日本。
又如何被宁不空炼成劫奴,在织田家苦熬岁月,为救织田市追寻天神宗,最终遇上鱼和尚,得授十六身相,逃出宁不空的魔掌,回到中土。
为免众人误会谷缜,看他不起,陆渐忽略了谷缜被囚之事未说。
太玄知晓一切自是不觉如何惊险,仙碧和虞照却是听得入神,听闻陆渐被宁不空炼成劫奴之时,仙碧脸上瞬间大惊失色。
虞照勃然大怒,一掌拍碎茶几,骂道:“娘的,狼行千里吃肉,狗走天下吃屎。宁不空这鸟贼,走到哪儿都是个祸害!”
陆渐说完,仙碧问道:“如此说来你被鱼和尚传授十六身相,如今乃是金刚门人了?你连破两道禁止,如今只剩一道了吗?”
陆渐点头道:“不错,姐姐,鱼和尚大师说西城可能有解决黑天劫的办法,你和虞照大哥在西城地位不凡,可能解决么?”
仙碧丧着气说:“自黑天书成就以来,这三百年间无一脱劫者!”
陆渐顿时发蒙,他自鱼和尚教诲回中原寻求解决黑天书的方法,将整个希望都寄托在西城之上,如今希望破灭,一下失落不已。
忽然听得“咚咚”一声巨响,众人一看,却是谷缜一把跪倒在太玄面前,膝盖砸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谷缜叩头道:“弟子谷缜,拜见师父。”
太玄一挥衣袖,“起来吧!”
谷缜拿过一旁的茶水奉上,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喝茶!”
太玄笑眯眯的接过茶盏,滋溜滋溜的喝了起来。
陆渐几人却感动不已,陆渐双眼湿润,流出眼泪,喃喃道:“谷缜,你!”
谷缜一咧嘴,笑嘻嘻的说:“我怎么了,师父武功卓绝,能拜他为师是我的荣幸,正是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