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碧正待说话,一缕蚕丝不知自哪里飞来,扯开仙碧玉手,将姚晴解脱,姚晴一个纵身,跳了开来,却见一个潇洒俊逸的男子,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姚师妹,可算找到你了,昨天放走了你,家父大发雷霆,险些要了我的小命了!”
姚晴冷冷道:“与我有什么干系!仙碧,你们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快来动手吧!”
沈秀笑道:“师妹放心,有我在这,必不教人辣手摧花,伤害于你!”
谷缜笑道:“沈秀,你昨儿个晚上出来还没回去吧!”
沈秀道:“你怎么知道?”
谷缜笑道:“你若是回去了,沈舟虚必定不会让你来这趟了,家师在此,谁敢放肆。”
沈秀望着太玄,却不是很相信,这道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有什么大本事。
却听太玄道:“咱们走吧,谷缜,去做那件大事,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为师不想管了!”
又道:“陆渐,你不想帮谷缜洗脱冤屈么?你现在速往徽州天柱山,那里自有讯息!快快前去,不得延误!”
“宁凝宁姑娘,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你父母何在?若是想,便保护陆渐前往徽州天柱山,我带谷缜往南京城中走一遭后便来追你们,如何?”
宁凝一听,心中顿时波澜四起,她本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如今看来另有内情,便点点头答应往徽州走一遭。
“虞照仙碧,你们先行疗伤,待伤愈后前往徽州寻我们便是!”
太玄安排完毕就要离开,却见陆渐在那沉吟。
太玄道:“陆渐,你还等什么?”
陆渐喃喃道:“我,我想为谷缜洗刷冤屈,可是,阿晴她······”
“用不着,我姚晴如何劳烦得动你陆少侠大驾,我自有去处,仙碧虞照,你们怎么说?”姚晴打断陆渐说话抢白道。
仙碧道:“师妹,你练成“化生”之术,必定乃是下代地母,只要你交出太岁经和地部祖师画像,我便求母亲饶了你的罪孽,还将地母之位传给你!”
姚晴冷笑道:“那我真的好好谢谢你了,用不着,你不拦我我走了!沈师兄,走吧!”
姚晴含气而去,沈秀忙屁颠颠的跟在身后,陆渐看了心中犹如刀割,想喊住姚晴,却开不了口。
太玄道:“我们也走吧!”拂袖而走,谷缜走到陆渐身旁,拍拍陆渐肩。
陆渐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谷缜,我没事的,我马上就动身去徽州!”
谷缜道:“算我欠你的,姚晴那边,我等会会和师父一起帮你看看的!”
陆渐点了点头,谷缜便和仙碧几人作别出门而去。
太玄带着谷缜一路疾行,直往南京城中而来,不多时便进了南京城。
一进南京城中,太玄便问谷缜道:“那罗宅何在,你我快快去将那徐海抓到手。”
谷缜道:“师父,且随我来。”便走在前头,带路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座府邸门前,大门贴着封条,两名甲士在那值守。
太玄道:“自侧边围墙进去。”纵身到一旁围墙飞了进去,谷缜紧随其后。
才一进去,谷缜便抱怨道:“师父,你老人家走的也太快了,全部担心弟子会不会被抓住。”
太玄道:“你若是这般无用,那也不需做我弟子了,为师弟子现在有九人,你大师兄乃是一国开国皇帝,其余几位师兄也是武林翘楚,一时人杰,他们资质都不如你,偏偏你却最是惫懒。”
谷缜奇道:“大师兄是一国之君?那个国家啊?这东土西域,在西的大食甚至爱丽丝的家乡,我都有所有了解,是哪里?”
太玄露出怀念之色,苦笑道:“你自是不知得,也不知日后可还有再见之日!罢了,咱们走吧!”
谷缜虽然大奇但也跟着直行,不多时便来到厅后花园,园中久无人理,杂草丛生,墙角有一口八卦井。
太玄一指古井,道:“密道便在其中,咱们走吧!”便往古井走去。
谷缜来到井边,向内探望,但见井水映月,波光荡漾,青苔爬满井口,滑溜无比。
太玄翻身而下,谷缜紧随其后,太玄才一下水井,井水便淹了过来,太玄体内太极阴阳八卦图自动运转,一个罡气罩将他护住,将井水逼了开来,倒是谷缜被淹了个浑身湿透。
下来约莫六丈左右,太玄看到一旁井壁有个小洞,便纵身跃了进去,谷缜也忙跟着进去。
进的地道之中,行了不久,便见到岔道,地下一个龙纹雕饰,龙为震卦,属东方,谷缜摸出罗盘指向东方,二人直往东边地道行去。
似如此这般,参看地下纹饰,以罗盘指路,以火折子燃起蜡烛照路,太玄师徒二人行到一个地道门户之中,只见前方火光隐隐,又听细微人语,只见两扇铁门正对甬道,紧紧闭合,火光人语,均自门缝泄出。
二人行到门外,只听有人道:“……傍晚确有一支明军出城,为首的便是俞大猷,他骑一匹白马,马后有一乘马车,胡宗宪应当就在车里……”
那门内沉默时许,另一人道:“依照子单的线报,本该是凌晨才会发兵,但今早沈瘸子包围罗宅,我虽逃脱,却让他动了疑心,惹得胡宗宪提前出兵了。”谷缜听出说话的正是徐海。
太玄道:“咱们进去。”右掌一掌劈在那大铁门上,将铁门打得向室内倒去。
只听得门内哐哐当当、瓷器破碎之声,呛呛啷啷、刀剑出鞘之声,铿铿锵锵、铁甲撞击之声,踢踢踏踏、奔跑跳跃之声,一一传来,一个男声喝道:“什么人?”
太玄道:“要你命的人!”一抖衣衫,带着谷缜走了进去。
一进室内,便见徐海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个个刀剑出鞘,望着门口,见太玄和谷缜走了进去,那徐海一抱拳道:“二位请了,不知二位是哪条道上的,恕兄弟眼拙,没认出两位?”
太玄不答话,谷缜却走了出来道:“徐兄当年不吝赐信于小弟,小弟感佩万分,承兄美意,小弟在狱岛住了两年,这几日静极思动,特来与徐兄喝喝酒,叙叙旧,谈谈心事,也好回报徐兄大恩。”
徐海忽地“咦”了一声,道:“你是谷……”谷缜接口笑道:“正是小弟。”
徐海微一沉默,忽地呵呵大笑,朗声道:“稀客稀客,就你和这位道长两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