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就在常威等人说说笑笑的时候,一匹快马急驰而来。
“下一科目(骑枪),长安府举人邓伦入场考核。”传令骑兵停在休息区,大声喊了三遍。
邓伦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向常威、胡大言等人一拱手: “小弟先行一步,兄长们稍后。”
常威、胡大言等人起身,一拱手:“祝邓兄弟,武运昌隆!”
邓伦微微一笑,潇洒转身,向骑枪考场走去。
邓伦走进骑枪考场,先向考试官行了一礼。
考试官微微点头,“去选战马,开始考试吧。”
邓伦转身,来到考场拴马的地方。这次他挑选了一匹纯黑色的战马。邓伦对本次武举考核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些供考生骑乘的战马了。
这些战马,每一匹都是非常优秀的战马。从这就能看得出,朝廷为了举办武科考试,是下了大功夫的。
之后,他踩蹬上马,纵马来到兵器架前,挑选兵刃。
兵器架上的兵刃只有长枪、长戈、长矛、马槊等四种,骑兵用的长兵刃。
邓伦挑选了一杆马槊,马槊长两丈二尺八寸、槊锋二尺八寸;槊杆是由拓木去掉木心,劈成蔑,反复浸泡铜油,麻布缠绕,生漆涂抹、粘合制成。这样制成的槊杆坚硬、有韧性,不易折断。
邓伦单手持槊,看向考核的地方。
考试的地方是用土堆成的狭道,狭道两边各立一个木制人偶,人偶头部是7.5厘米见方的木块。考生通过狭道时,用手里的兵刃,刺击木块,刺中三、四块者为优、二块者为及格、一块及刺不中者为差评。
马背上的邓伦,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纵马前行。他骑着的战马,由缓步、小跑、快跑到急驰。
疾驰中的黑色战马,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邓伦双手持槊,目视前方。身体随着马背的起伏而上下摇摆,就像长到了马背上一样。
邓伦纵马经过狭道的时候,手持马槊左右快速刺出。木偶头上的木块应声,被刺落四块。
“刺中四块。”守在一边的士兵,大声喊道。
邓伦兜回黑色战马,把马槊放到兵器架上。然后下了战马,把马重新拴到木桩上。
考试官看到邓伦走来,“长安府举人邓伦,马枪,考试成绩(优)。”
邓伦施了一礼,龙行虎步的走出马枪考场。
来到休息区,见到常威、胡大言等人,看过来的目光。邓伦微微一笑,“马枪,考试成绩(优)。”
常威、胡大言把邓伦让到座椅上,急不可耐的问道“邓兄弟,此次马枪考核与以往的考核有什么不同?”
休息区的其他武举考生,也都竖起耳朵,侧耳倾听。
“此次马枪考试,与以往大部分相同。只有一点不一样。”邓伦严肃的说道。
“哪一点不同?”
常威、胡大言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邓伦。
“就是供考生挑选的战马比较多,而且每一匹都非常优秀,堪称宝马良驹。”邓伦眼神戏谑的回答。
“嗨,你小子是不是着打!”常威笑着,轻轻打了邓伦肩头一拳。
旁边的胡大言等,没有考试的武举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传令骑兵飞马而来。“顺天府举人常威入场,马枪考核。”他大声,连喊三遍。
之后飞奔而去,远处又传来了,宣布入场考核马枪的考生名字。
邓伦那一批考完,第二批次马枪考试准备进行中。
胡大言、邓伦向常威拱手道:“祝常兄,武运昌隆!”
“谢兄弟吉言!”常威哈哈一笑,转身迈步,向马枪考场走去。
在马枪考试场地上,常威骑在一匹青黑色的战马上,手持长枪,目视土堆狭道两边,木偶头上的木块。
“马试考核开始!”考试官大声喝道。
邓伦小弟以马枪成绩(优)等,通过考试。我也不能落居他后,这个念头在常威脑中一闪而过。
常威双脚磕蹬,战马“唏溜溜”一声咆哮,纵身而出,直奔考核土堆狭道而去。
战马狂奔,春风拂面。
常威双手持枪,紧盯狭道两边木偶肩头上的木块。
战马近身夹道的时候,长枪的红缨乍起,枪头急点。“噗、噗、噗、噗”四声,四个木块应声而落。这时常威的战马,快如闪电般的通过了狭道。
“四个木块。”守在狭道旁的士兵,大声喊道。
等常威放回长枪,拴好战马,走到考试官身前的时候。考试官大声宣布:“顺天府举人常威,马枪考试成绩(优)。”
常威向考试官施了一礼,转身向马枪考场外的休息区走去。
常威来到休息区,满脸阳光的说道:“马枪考试成绩(优)。”
胡大言、邓伦二人走上前,分别和常威击了一下掌。
这时,观武台上的武将、勋贵们争执起来,气氛一度十分紧张。
“最后一项科目,我认为还是步射为好。自唐武周皇帝以来,步射一直都是武科考试的重要科目。擅自更改,并不是什么好事。”保守派的勋贵,出言要求维持传统。
“因循守旧,固步自封。现在是骑兵的天下,不做出改变,就会被动挨打。步兵应对游牧民族入侵而吃的亏,还不够多吗?”改革派的勋贵,大声疾呼,要不做出改革,就会落后挨打。
成国公朱勇端坐在主位上,粗重的眉毛微皱,心里还在权衡,犹豫不决。
嗯?成国公朱勇忽然发现观武台上,少壮派的将军们,安静的坐着,不发一言。
最近几年,军队中的将领们,加快了更新换代的步伐。现在,除了少数老将们,依然占据高位。军队中的中下级职位,已经全部由少壮派将军们占据。
不仅如此,已经有那么一二个怪胎,已经占据了军队高位,成为了大明王朝的高级将领。比如西山大营都指挥使贾环、密云大营都指挥使曹钦等。
抛开这些少壮派的将军们,去谈武科考核的改革方案,纯属是在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