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曹美芸当着面骂,张薇一肚子没处法,只能忍气吞声,谁让她是她长辈?
张薇也不甘示弱,忍着怒气,嗤笑一声,“这也不能怪我,童一鸣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我,当初要不是凌初横插一脚,怎么会有他们俩的事?”
反正曹美芸他们也不知道事情始末,她想怎么说都可以。
“本来就是凌初不对,我和童一鸣才是一对,是她故意勾引童一鸣。要是不是她用心险恶,想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爹,童一鸣才不会跟她结婚。”
张薇半真半假地说着当年的事。
一开始就是她先喜欢童一鸣的,谁知道童一鸣居然喜欢上凌初,如果不是凌初故意勾引,她和童一鸣肯定早就在一起了,哪还用她使什么手段?
不过凌初也是害人害己,怀了个野种。
童一鸣那货也是个蠢蛋,居然上赶着接盘。
那时候他们两人已经有了首尾,他弃自己而不顾,非要和凌初结婚。
要不是凌初,她怎么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
一切都是她的错。
张薇如是想着,眼里淬出怨毒的光。
曹美芸听她如此颠倒黑白,甚至将凌初最为不耻的事说出来。
她的整张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涨得通红。
她颤抖着声音激动地说,“你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之心,居然这么诬赖凌初。我的女儿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做出抢人男朋友的事情,一定是你在胡说!”
饶是她口若悬河也说不过张薇的厚脸皮。
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曹美芸积攒了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重复着骂她几句不要脸的话。
她都被张薇气成这样。
更何况是凌初。
她从小不说脏话,不跟人争吵的好孩子,遇到张薇这种人,她还不得被她欺负死。
凌云海扶住曹美芸的肩膀,给她顺了顺气,她才出院不久,别一个生气直接让张薇气晕过去。
凌云海道,“你表姨才出院,你说话客气一点,再怎么说,凌初也是你表妹,这件事终究是你做的不对!本来姐妹俩嫁同一个男人听上去就觉得荒唐,你好生糊涂,世界上男人这么多,你干什么非要找一个有妇之夫?”
他就不理解了,张薇一个未婚女性,即便再找也能找一个未婚的好男人,干什么非得童一鸣这棵树上吊死。
张薇听了他们的话,语气中带着嘲讽,“得了,表姨表姨夫,别左一个有妇之夫,又一个小三,现在我可是一鸣名正言顺的太太。
现在什么年代了,你们还以为是过去,乱搞男女关系就要被批斗?别搞笑了,你们的思想观念也该进步了。
况且,当初他们闹离婚的时候你们都没有出面,现在我们都结婚了,跑到我面前大呼小叫,你们有什么资格?
再说凌初闹到现在离婚这个地步,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张薇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曹美芸的怒火。
明明她是来为凌初撑腰的,却被张薇揭露一个事实,她没有资格。
曹美芸站在原地,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知道凌初的委屈,但凌初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
张薇如此盛气凌人,童一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再加上好贪便宜、粗俗无礼的童家父母。
曹美芸不敢想象,凌初嫁入童家,究竟面对的是怎么样的豺狼虎豹?
一种后悔的情绪在曹美芸和凌云海的心中蔓延。
-
无所事事的童一鸣闲逛到公司楼下,他已经停薪留职五个多月了。
他的心情从一开始的笃定到现在的犹豫不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能不能重新回到公司,现在他也不敢肯定了。
他恰好来到公司楼下,想了想,他决定要进去和老同事打声招呼,免得大家忘记了他这号人物。
三十五岁才是面临裁员的分水岭,他现在才28岁,正是公司可以予以重用的时候。
他宽慰着自己,带着轻快的脚步走进公司。
童一鸣如同以前一样,热情地跟同事打着招呼。
谁知道,同事见了他,仿佛见到鬼一样。
眼中俱是布满惊讶,他怎么来了?
难道他没有收到消息?公司空降的副总经理已经将他的空缺顶上了!
同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到童一鸣自信满满地笑容,莫不是他们的消息有误?
同事尴尬地回应。
童一鸣到了公司,仿佛找到了一种久违的自信。
他昂首阔步朝前走,直到走至刷卡区,他掏出工牌卡。
醒目鲜红色的大x赫然出现,同时伴随着机械的电子音,“非法闯入,非法闯入!”
童一鸣脸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的工牌卡坏掉了!
他不死心地再次尝试,仍是如此结果。
保安看童一鸣试了几次,仍然没有通过。
“刷不开就让开,不要挡着后面的人。”
童一鸣被他的话,羞得无地自容,抬头看向保安,“你不认识我?”
保安是新来的,开口一碴子东北话,“咋滴,我还必须得认识你?”
童一鸣以前在公司大小也是个领导。
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他可不能被一个小小保安挫了锐气。
他趾高气昂地说,“我是市场部副总经理。”
“少忽悠人,你装谁不好装副总经理,他人我认识,每天见面和我打招呼,可不是你这样的!”
什么?已经有副总经理了,之前领导找他聊的时候,分明说好了,等这段时间的风头过去了,继续让他到公司上班。
他怎么可以让别人接替他的位置?
童一鸣待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保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刚刚就觉得你这个人有问题,刷不开门禁非要刷,现在居然敢冒充副经理,我看你就是个骗子,我要把你抓起来!”
保安作势要将童一鸣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