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大雨洗去昨日的污浊,采薇睁开眼,自己居然窝在顾天阳的怀里过了一夜。
心脏有点剧烈的跳动,这是时候是非常时期,她知道不该胡思乱想,可是心动的感觉让她按捺不住。
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眉眼,一样的俊俏,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抬手想要轻抚。
不知道是不是他特别的疲惫,自己醒了半天他也没有察觉。
不能再受他影响,她怕自己突然色性大发,作出不雅的举动。
起床缓缓地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做了个深呼吸,吐纳几下之后,尽情呼吸新鲜的空气,忽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伸手迎接那温暖的阳光,真想就这样一直享受这样的生活。
忽然,伸手一双大手缓缓地拦腰抱住她的腰身,她的身子立即颤抖,昨晚虽然两人已经同眠共枕,那是雨夜,身心疲惫孤独,需要安全感。
可是现在,阳光明媚,二人的行为有如老夫老妻之间的和谐相处,但是毕竟她们还没有大婚,这样举止确有不妥。
“天阳,这里是蛋糕店,随时有人过来……”
顾天阳忽然搬过她的身子,面对着她的面容开口:“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觉得有个依靠,师父出事你担心受怕,现在姚青禾又和你公开叫板,我知道你累,别的忙我帮不到,但还是能借给你一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
陆采薇一大早就听到暖心的话,心里特别的感动,自己外表看起来坚强,可是自己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磨难,让她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顾天阳把她搂在怀里,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别着急,再等等,兴许赵大人今天就会回来了,至于德树斋,听说姚青禾把她爹气的病了,现在无暇顾及糕饼铺,咱们适当做些改革,我相信会挽留住这些老顾客。”
“改革?”采薇抬起头,看着顾天阳自信满满的样子问道。
顾天阳强睁着眼睛,打起精神:“放心吧,从现在起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赵大人回来,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采薇知道这是顾天阳怕自己上火才说这样的安慰的话,现在该跑的该托的关系都做了,只能等了。
二人吃了早饭之后,想要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花点钱再去大牢探监试试。
还没走出门口,就看见好几天不见得寒风火急火燎的骑着骏马飞驰而来。
“陆姑娘,顾公子,看见你们就好了,我家公子和赵大人回城了!”
此话一出,采薇的双腿差点酸软无力,站不稳脚步。
幸好顾天阳出手相助,才使她恢复如常。
寒风下马,急匆匆过来送信,说是赵大人和阮陌寒已经回到县衙。
在了解到事情真相的时候,县令大人已经让人把县丞大人抓起来还有他的一众手下。
已上报吏部,弹劾他假公济私收受贿赂,贪墨税粮,贪污修堤款相,就看上面如何发落。
采薇听到这里兴奋极了。
“我家公子说,肖将军身份已经证实,现在让你去县衙大牢接林神医回家。”
陆采薇更是兴奋,眼眶发热眼泪围着眼圈转,这个消息简直让她震惊不已。
这几天的处处碰壁,投述无门真是让她快要崩溃了。
拔腿就要往外走,被顾天阳一把拉住:“姐姐,师父他老人家受了伤,还有周伯年迈,咱们还是雇辆马车把他们接回家吧!”
陆采薇抬眼感激的看着他,自己都快高兴过头了,没想到天阳居然这样心细,为他们想的这样周到。
重重的点头,不一会顾天阳就雇好了马车,来到大牢门口,已经看见四人站在门口相互搀扶。
阮陌寒已经早早候在门口,看见采薇的时候有点惊吓到。
几天不见居然消瘦不少,看来这林神医也是她的亲近之人。
“师父,周伯,小林你们还好吗?”
采薇急急忙忙跑上前,慌乱的步伐差点把自己绊倒。
顾天阳就好像早有预料,一直陪在她的左右。
此刻林神医已经能够蹒跚走路,周伯是从犯还有那小林几乎没有什么外伤,只是被关三天,身体承受压力和恐惧,状态不是很好。
林言良抬眼看了看阮陌寒,虚弱无力的感谢:“多谢阮公子的极力争取,才使得我安然无恙。”
阮陌寒客气的回礼,“林神医客气了,都是肖将军给您带来的麻烦,咱们先不要客气了,赶紧上车回去再说。”
大家一路奔波,因为福安堂暂时被封,便一路驾车把人都送到了林府。
采薇还是第一次来师父的家,院子属于二进院落,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打的床几椅案。
房间倒是宽裕,因为周伯和小林都是无亲无故,所以林神医便把他们留在家里居住修养。
肖将军的伤势较重,留在府衙修养。
阮陌寒看着林神医安排妥当,自己也就安心离开。
采薇和顾天阳二人留下来照顾师父。
幸好林府里还有两三个仆人能够照顾周伯和小林。
采薇又给师父做了全面检查,幸好只是刚进去第一天受了刑,之后那个县丞估计怕出人命,所以才没有动手。
经过调理和采薇的精心呵护,林神医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赵大人明察秋毫,知道此次事件的作始俑者是姚青禾夫妇。
但是他们的初衷是宁可错信,不会放过的原则,知道她们包藏祸心,收买县丞,但是没有证据,只能简单的对她们进行了口头教育。
姚青禾再知道自己举报的敌国探子居然是位大将军,肠子都悔青了。
还想着借助自己医治他的剑伤,沾点光,可是被陆采薇狠狠打脸。
“记得姚大小姐斩金截铁说过,救治病人方面,姚家一点功劳都没有,全是有我福安堂一己之力而为?”
姚青禾开口想要反驳,可是那么多百姓见证,后悔自己当日为了搬倒福安堂,急切撇清和他们的关系才说了那样的话。
现在想来,真是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