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天:“……这些天来,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啊。”
芽衣子:“主人一定是受苦了,不过以主人的力量,到底有谁敢违逆你呢?全部都告诉芽衣子吧,芽衣子全部都想听。”
甘天:“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感动啊……”
许久之后。
幻神:“……怎么?难道你期待着吾会给你什么好脸色吗?赶快都给吾老实交代了吧。看你的样子,莫非你是接受了紫皇的力量?”
甘天:“关于我的事情,以后可以再慢慢聊。”
芽衣子:“没事的,幻神告诉我了,我们之间可以维持一年的时间,足够你把一切事情都弄清楚了。”
甘天:“如果这是真的,我可以哭出来吗?”
幻神:“按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呐。”
甘天:“……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芽衣子,我是不该在幻神的面前流泪的吧。”
芽衣子:“恩恩,主人的眼泪,都留给芽衣子也不错啊。”
甘天“……好了,既然有一年的时间,看来咱们也不用急。不过刚才的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这个状态要崩溃了。”
幻神:“……这没什么好说的吧,很正常的吧……呵呵,本来这种咒文就是依靠灵力和心灵构建而成的。只要我们之中有谁的心灵出现波动,就会导致这环境的崩溃。在这里我要声明一下,刚才的那一下不是吾的问题,是你们的问题。真是的,听到世界神尖叫就这么让你们幸福吗?”
芽衣子:“……”
甘天:“……如果全面崩盘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呢?”
幻神:“当然是解除了。而且在解除之后,再想到达原先的调合状态就困难了,不仅在时间上会大大缩短,甚至连信息的种类都会被束缚也说不定呐。”
甘天:“哦,我想了想,还是调整一下讨论的顺序吧。首先,我要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幻神:“想要吾接受你的道歉,你得准备一些祭品啊,不然吾怎么看到你的诚意。”
甘天:“一百头母猪你觉得合不合适呢?”
幻神:“也好。”
芽衣子:“我相信主人。主人能够需要我,我也觉得很高兴呢。”
幻神:“吾感应得到,在这帝都,就有吾需要的神力,在这明洲大地上估计也有不少。在这里和在那里是没有多大差别的,所以吾就赦免你了。”
甘天:“那就好。幻神,我需要你的帮助……”
甘天的话还没说完,幻神就一阵哇哈哈的大笑,“终于落到吾的手里了,很好,规矩还是不会变的,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
甘天:“我以为凭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可以讲点感情,没想到,还是一笔买卖。”
幻神:“按照你们的人类的话来说,感情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呐,吾可以接受。”
甘天:“真的吗?可以把我和你之间的全部回忆还有感情当作代价吗?”
幻神:“……我想那应该是不行的……吾没有控制他人感情的力量,诸神也都对这种力量敬而远之,所以果然不能和你讲感情啊。”
甘天:“你根本就不懂爱。”
幻神:“什么?”
芽衣子:“如果说这个的话,芽衣子是明白的。”
甘天:“芽衣子你先不要说话,我有一些话要问这个家伙。”
幻神:“那你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呐,要知道,如今的世界虽然因果不存,可是吾身为世界神,还是必须遵守规则的。”
甘天:“我知道,我相信我可以满足你的。”
幻神:“……好吧,那你问吧。事先说明一下,吾可是全知全能的世界神,可是也有局限性,超出世界范围内的事情吾是不知道的。”
“我想知道远古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远古世界会毁灭了?”
说出问题之后。幻神还没有说什么,甘天的心中却是感慨万千。遥想一年之前,他和幻神他们初遇的时候,甚至是幻神主动地提到那些远古的隐秘,他都是刻意地避开那些展开。没想到现在,却是他自己需要付出代价,都要把那些事情弄清楚。事实上他心依旧,不愿意去了解远古的秘闻,觉得那必然会使他痛苦。可是他别无选择,因为若是不这么做,他觉得自己会后悔的。
幻神沉默了很久,才道:“我说我不知道远古世界是如何终结的,你信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甘天既有些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如果事情太过顺利,反而会让他觉得不太现实。
“你以为紫皇存在了多久的岁月。”
“……不知道,但是,该不会很长吧。”
“在吾诞生的时候,紫皇就已经是天地间的唯一主宰了。那时,恰好就是紫皇开始挑战诸神的威严的时候……”按照人类的话来说,幻神很实在,说到做到。由于她传递给甘天的信息,让甘天仿佛和她一起,化身为幻梦境之神,回到了远古时代。
据幻神自己推测,她所存在的时期纵然不是远古时代的末期,应该也接近那最后的毁灭时刻了。和其他的世界神不太一样,她并非是由神域之中的世界之卵孵化出来的世界神,而是源自一个虚幻的世界——幻梦境——的诞生而产生的世界神。天罚之神,也是神域至高的主神亚拉斯托尔对她十分重视,称她将来或许可以成为神域的第十三位主神。幻神对神域,对世界构成的了结,都是从亚拉斯托尔那里开始的。
幻梦境的诞生,起因是起源古星上的生灵们开始做梦,无论大小,但凡是有灵的生物都开始做梦。他们的梦境在他们的世界里属于更加低层次的存在,梦境仅仅只是梦境,有限,而且虚幻。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诸神也开始做梦了。诸神的梦境十分漫长,也更加完整。后来,其他世界里的生灵也开始做梦。
也不知到底是在什么力量的驱使下,诸神有意无意地将他们的梦境融合为一。不仅仅是他们的梦境,还有其他生灵的梦境。他们和神灵梦到了同样的地方,在梦境之中找到了诸神的居所。发现诸神让那些下位的生灵们狂喜不已,于是有越来越多的入梦者,锲而不舍地想要通过梦境来到达传说中的神域。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亚拉斯托尔无法对此坐视不理,他固执地认为凡灵是没有资格与神同在的。于是他唤醒了所有的神灵,但是,幻梦境却没有因此而消失。
幻梦境,成为了一个独特的世界。幻梦境是无限的,幻梦境是无时不刻都在改变的。因为它超越了所有的世界,将所有的梦境和想象都联系在一起。诸神和生灵们的想象有多么浩瀚,幻梦境就会有多么无垠。而且聚集了所有想象的幻梦境,比起神域还要令诸神着迷。亚拉斯托尔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神域发生了动荡,那是世界神出世才会有的征兆。然后,诸神就见到了那位新生的世界神,也就是幻神。
也是通过幻神的眼,甘天第一次见到了神域的内部,见到了那些形形色色的神灵的正身。在人类的幻想之中,诸神都是类似的人形。可是在幻神眼中的诸神,个个都是彻头彻尾的怪物,有的甚至和人完全扯不上关系。先民们尚在争执其性别的冰川之神提塔利克,其正身看起来更像是史莱姆似的怪物。不过他也确实是有人形的化身,而且性别真的没有办法判定。
可惜的是,幻神遵从着亚拉斯托尔的指示,尽力地管理着幻梦境,几乎是没有好好地在神域里逛过,只是偶尔从幻梦境中脱离,远远地望着整个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