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磁性带着威胁的话传入耳中。
林染顿时不敢动了,扭头看向他的侧脸,她不耐:“你就不怕猝死吗?”
陆启懒懒的哼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林染:“……”
想到什么,陆启的掌心放在她肚子上,摸着胃的位置,轻轻揉着:“还疼吗?”
林染腹部被温热包裹,她表情有点不自然:“不疼了。”
“以后不许再去推销酒了。”
陆启皱眉说道。
林染听着,心底一阵火气,没好气怼道:“我不去推销,你养我啊?”
陆启直言道:“我养你。”
黝黑眸子直勾勾看着她。
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林染,相信我,我能养的起你。”他指腹温柔勾起她耳边发丝,帮她别到耳根后面。
林染一堵,她挪开视线:“不需要,我不用你养,我自己能养自己。”
陆启低声叹气:“你总是这么倔。”
“那我问你,我跟你现在是什么关系,嗯?”
林染没说话:“我不知道。”
陆启望着她,揽着她腰肢的手臂忽然缩紧几分,他勾起她的下巴:“这是第三次了吧,林染。”
“你不对我负责,那我对你负责。”
他的视线太过强烈,林染看着他,心底就越慌,她道:“我说过我不想谈恋爱。”
陆启:“我也说过我们可以当炮友。”
林染:“……”
神他妈炮友。
明明网上提起这个词都恶心死了,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这还是个神圣的称呼似的那么理所当然?
陆启薄唇勾起邪笑,问她:“炮友也不错,怎么样?”
林染:“……”
“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只能有一个炮友。”
“那就是我。”
陆启抬着下巴,倨傲的说道。
林染听的脸红耳燥,索性直接闭眼装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见她又要睡,陆启搂着她腰间的手恶作剧似的糅一把。
林染猛地睁开眼睛,怒了:“陆启!”
“好不好?”陆启温柔的看着她:“说完你再睡。”
“嗯?”
“炮友怎么样?”
他一字一句的磨着她。
林染脑仁都是疼的,可转念一想,他活儿挺好,就当生活消遣了。
良久,她轻轻的应道:“嗯。”
第二天早上,林染睡醒的时候,身上的人已经不在了。
揉了揉眼睛,她抬头看向墙壁的钟表,才七点十五,他这么早就起来了?
穿上拖鞋,她从卧室出来,楼梯是螺旋形的,刚从上面走下来,就闻到浓郁的香味,好像是在熬什么汤。
陆启正在沙发上看英国的新闻晨报,见她下来了,他看过去,薄唇勾起弧度:“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林染摇了摇头:“不睡了。”
“你在看什么?”
听着标准的英文,陆启道:“是英国的新闻,我早上有时间的话都会听,顺便复习一下英语听力。”
能在国外留学到双硕士,他的英文水平肯定特别高,甚至比母语还要高。
陆启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还难受吗?”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林染有点不太自然,她道:“还好。”
就是腿还有点软。
想到什么,她皱着眉头:“你每天出门身上还带那个吗?”
“什么?”
林染红唇吐出三个哀怨的字。
“避孕套。”
陆启愣了下,而后轻笑起来:“没有,昨天去找你的时候,特意买的。”
指腹捏着她的小脸:“当时我就在想,要是你真敢顶着胃疼也要去兼职,我必须得好好惩罚你一下。”
“怒气上头了,就在路边买的。”
林染淡淡:“哦。”
所以他为什么生气。
担心她吗,还是吃醋?
或许只是男人的占有欲而已。
香味越来越浓郁,她朝着厨房的方向看去:“你在炖汤吗?”
陆启:“嗯,炖了鸡汤。”
“鸡汤养胃,给你补补身子。”
“那我先去洗漱了。”林染转身上楼,去楼上卫生间,下意识去拿抽屉里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才突然想起他给她准备了。
台面上粉蓝杯子格外显眼,很明显是情侣杯,就连牙膏牙刷也是同款。
他还给她买洗面奶了。
香奈儿的。
化妆品也买了一堆,在旁边透明化妆盒里整齐摆放着,口红粉底液应有尽有,都是没开封的新的。
上次来这里还是没有的……
林染心情复杂。
陆启的鸡汤炖的特别鲜,浮层几乎没有什么油,还放了红枣枸杞和人参。
主食他准备的是葱油饼,买的现成的那种,放进烤盘烤几分钟就行了。
还有白灼菜心和椒盐虾仁。
林染喝着鸡汤,热乎乎的鸡汤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喝着胃里暖暖的。
“好喝吗?”男人看过来,嗓音温柔的问她,视线落在她不施粉黛的脸颊,目光深邃柔和。
林染点头:“很好喝。”
她好奇的问他:“你几岁学的做饭?”
陆启勾唇道:“大学,我大学也读的青岛大学,这里也算是我的母校了。”
“也是青岛大学?”林染诧异了下。
“对。”
“当时我追求独立,就自己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从一个完全不会做菜的小白变成跟着食谱学着做菜的厨子,还好学会做饭了,不然出国读书的时候就难熬了,外面的饭菜终究没有中餐更好吃。”
陆启说着,夹了个虾仁到她的盘子里:“你呢,你会做饭吗?”
林染道:“会,不过可能没有你做的好吃。”
她平时一个人,基本上都是对付一口就过去了,没必要花一两个小时熬汤做饭。
“没事,以后做饭交给我。”
陆启宠溺道:“我做,你负责吃就行。”
林染听的心头一颤,她眼睫毛轻颤着,埋头喝汤,莫名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忽然,眼前出现一张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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