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迢月知道苏季仗着他那张看得过去的脸蛋和傲人的家世以及修为的加持,让他撩得一手好妹。
在摘星派,苏季的确是一呼百应,人缘极好,暗恋明恋他的妹子颇多,只是出了尿裤子一事,来关心的十有八九都是男弟子,其中也不乏看热闹的,白迢月心里都明白,这就是世俗,人情冷暖。
苏晓曼,她认识,以往也没少互相作对,这妹子一向张扬高调,谁人不知她就是苏季身后的跟屁虫?
此时白迢月根本不想与她同处一室,万一被发现了可怎么办?这喜欢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立刻就起疑了。
但是苏晓曼见白迢月这沉默不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她就知道这其中肯定出事了。但是这男人‘行不行’有多大的问题,只要苏哥哥感动她的献身,那以后在苏家,她不就能呼风唤雨?谁敢小瞧她只是个小门小户的闺女?
所以这时候她更是表明了真心,直接贴上软软的身子趁机表白,来势汹汹,立刻惊着了白迢月,这柔软攀附在身上,让她没法睁开眼看。
她咬牙说:“请自重!”
苏晓曼看她闭上眼睛,心里暗想,如果拒绝肯定立刻就拒绝了,这还不是诱惑不够?她那双柔软的小手摸啊摸……
你摸哪里?!
“啊!”娇柔的声音惊呼着,瘫倒在地上。
白迢月是克制住了没动手。
但是不动手实在不行!
白迢月甩开了苏晓曼,立刻就说:“苏晓曼,我不喜欢女人。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白迢月觉得她好言相劝,苏晓曼都是听不进去的,只能下一剂猛料!
如果她真的替苏季应了,那岂不是害了苏季又害了苏晓曼?你说苏季要真心也爱慕苏晓曼,怎么早早没有结果?听说她还是苏季八竿子才打着的一个表妹,也可谓是青梅竹马。
搞得现在人家一个女子要霸王硬上弓,虽然苏季臭名已有,不知道苏晓曼到底爱慕苏季什么,她也不恶意猜测苏晓曼就是为了攀龙附凤。
或许她是真心爱慕苏季,但正因为真心,才不能让苏季这个渣渣毁了人家好好一姑娘,要迷途知返!
虽然白迢月也不喜欢这个苏晓曼,她总觉得她有点做作。
白迢月扭过头就要打开房门,她总觉得再纠缠下去自己得疯了不可。果然女人如猛虎,让人觉得可怕。
“砰!”
“啊!”
刑霄霄一把推开了房门,曲柳实木大门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白迢月的脸上。
“苏季!你个狗东西……”
“刑霄霄!”
白迢月捂着额头与鼻子,咬牙切齿的高喝一声,逼得刑霄霄爆发的怒火熄了下去,这个……
“哎,苏晓曼,你怎么坐在地上?哎呦,刚才是我开门不小心,把你撞倒了吧!钱暮雨,赶紧过来扶人家一把!”
虽然刑霄霄没那么喜欢苏晓曼,但是成见也不大。此时看着苏季生气的样子,他就觉得天雷滚滚即将而来,总得找点什么缓和一下。
其实从小到大很奇怪,你别看苏季在他眼里弱不经风,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推倒,但是他好像怎么也干不过他。
钱暮雨笑呵呵的要上前,苏晓曼原本泫然欲滴可怜的小脸蛋立刻收了泪光,她自己起来,自己冲了出去。
钱暮雨好似看见了苏晓曼掉落的一串泪花,他撇撇嘴看刑霄霄,“你说你不会怜香惜玉,苏季比你更不会怜香惜玉。”
“咳!苏季,我找你有事。”刑霄霄生硬的语气开始逼问苏季,你这俊脸如何已经不是我所关心的了,现下是后院起火你要喜欢白迢月,那才是造孽!
温云墨一听,刚关心白迢月的话语憋了回去,他的眼神有点闪躲,“那个,我去取点药,没事。”说罢,心虚的温云墨赶紧遁走。
刑霄霄看钱暮雨一眼,“咳,刚才温云墨跟我们说,你喜欢白迢月?”
白迢月闭上眼睛从鼻孔里重重突出一口气,额头与鼻子火辣辣的疼,她放下手,看向刑霄霄的眼神就非常不善。
她直言说:“怎么了?”
我说了怎么了?我喜欢了怎么了?
刑霄霄一听她这个态度,那是无可救药了!这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苏季,红杏出墙,你是假意把那朵红杏弄出墙头,但温云墨说什么?说你喜欢白迢月,你现在一点都不意外我说什么,你是心里有谱了吧?你是打算假戏真做吧?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残花败柳毫无颜色的,有什么好?”
“刑霄霄,说话做事要有依据,要不说你天天被上清仙门的骂,你胡诌的本事就是好!”苏季瞪了刑霄霄一眼。
若说刚才刑霄霄是起了怒火,现在是火山喷发,他怒极反笑,拍着钱暮雨的肩膀哈哈大笑,“你听听,听听苏季说什么?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颅内有疾的不是白迢月,而是他苏季!”
钱暮雨到是比刑霄霄稍微冷静一些,他只是好笑问道:“苏季,我看你也不像是怀春的样子,怎么如今这般维护白迢月了?难不成温云墨说的是事实,你真的喜欢上白迢月了?”
我……
白迢月顶着红额头与红鼻子,她咬牙说:“刑霄霄,我真是要被你气死!”
“我气死你?你不气死我就不错了。”刑霄霄觉得自己都冤枉了,这苏季睁眼说瞎话呢?
“你长不长脑子?你的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让驴踢了?说我进水你是进污泥了吧?”
“你……”
“你别说话,但凡有点脑子的也应该知道我为何与温云墨说这个话,你不是好奇我和他说什么了吗?”
白迢月看着刑霄霄,还有些话真是想骂出去,一重是因本来就看刑霄霄不顺眼,二重是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不过她可不会一股脑子热什么都往外说,温云墨也是让她觉得可气,前面信誓旦旦答应好好的,转头就把她出卖了!
“钱暮雨,刑霄霄蠢笨不自知,你这么聪明的人该不会也不知晓我的用意吧?”白迢月有意无意的扫了二人一眼,做个对比。
刑霄霄眼睛一瞪大,突然反应过来了。
“所以,你就是这么哄骗了温云墨那个木头脑袋,让他相信你的一片赤子之心,如此才不会阻碍你。苏季,佩服佩服!”刑霄霄双手一拍,他咋没想到呢?
闻言,苏季转过身,轻飘飘的说道:“经过我一点拨,你现在能找准真相,也不算太笨。”
刑霄霄一听数落,赶紧认错。
“苏季,委屈你了,男子汉大丈夫不疼!我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别放在心上。”他搂上苏季的肩头,“别生气。”
“滚滚滚!”
这厢温云墨拿着撞伤药跑来,一看这温馨和睦的样子,他脚步轻移,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苏季这是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搞得脸色阴晴不定的刑霄霄都如此和颜悦色?他怎么觉得面无表情红彤彤一片的苏季更可怕?
看见温云墨,苏季伸过了手,“药快给我,疼死了。”
“这个……”温云墨踌躇着,察言观色着,这如何讲?
苏季摆摆手说:“我上完药和你说。”
温云墨看苏季没生气,这心里也落下一块大石头,看来苏季成功控制住了刑霄霄,灭了他的火。
只是温云墨看着铜镜前上药的白迢月,这举动,是否有些过于秀气?
突然听刑霄霄说起,“苏季,刚才苏晓曼怎么了?你俩有事儿?”
白迢月沉默不说话。
这苏晓曼行事过于张扬,平日也依着一个苏姓贴在苏季身边觉得高人一等,也为了炫耀。
所以她今日的举动也有意无意说给了一些人听,她说刑霄霄肯定不会撒谎,苏季是没毛病的。她就去证实一下这件事情,又不是真的要脱光破了宗门的规矩,就只是亲口去问一句。
但是苏晓曼认为苏季给她的羞辱让她抬不起头,况且刑霄霄等人就在门口也听得一清二楚了,刑霄霄本来对她就有意见,他那个大嘴巴指不定要如何奚落她。
倒不如她先发制人,说白了,恼羞成怒,故意搞事。
她说:“苏季之所以没有接受任何人,是因为他不喜欢女子……”
说道这里,她故意没说下去。
有女子就猜测了。
“难怪钱暮雨身边的女子一个接着一个,苏季一个都没有。感情是有断袖。”
有男子就惊悚回应了。
“以后可要离苏季远些。”
有讲师与长老纷纷惋惜一句。
“苏家,可惜了。”
虽然宗门管你修为管你个人品行,但是只要你不闹出实质性的错误来,就只是大家捕风捉影说一说,宗门执法堂里的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也巴不得在这枯燥的修行道路上找点乐子。
这每天不就是我笑笑你,你笑笑我?
这边,苏季被提剑拖回去,他也是没办法才去聆听十三长老的教诲,而且也找不出缘由说不去参加萤草渔洲的历练。
首先,他也想从这些地方探索一些稀有资源,这肯定都是他即将需要用到的材料,毕竟今年这萤草渔洲的使用权落在上清仙门的头上,听说是在东海边的一个小岛上,也是近些年才对外开放,首次的开采权,能不让人动心?
而参与这次历练的名额,那是大家梦寐以求的,这意味着有很多资源,谁也不想错过。就算他不同意,想来白迢月也会逼着他先答应,拿来这入场券。
如果这次换不回来,是他苏季参与了历练,他想了想,依照白迢月的地位与能力完全可以拿到不少资源,作为交换,他可以好好与白迢月谈判谈判。
只是回过头一听说白迢月干的事情,让他绝缘了女子,也让男子对他避之不及,他真是忍不住怒意,这女人,真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