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众人也算是异口同声齐齐发问。
这白迢月说什么?
云诺和夏月影偷袭她?
按道理来说云诺和夏月影怎么可能偷袭的过白迢月?就算头几日白迢月可能手受伤了,讲师们让她静养几日,但是不代表她拿不动剑了。
你看刚才制服雷兽那利索的样子,像是手脚不灵活吗?还不是意气风发,所向披靡,啥事没有。
再者说了,就云诺和夏月影那两把刷子,白迢月就算不还手也不是她们能奈何的。
而且就单单方才的情况来讲,白迢月哪怕被打入水中,她也安然无恙,毕竟咱们深谙水性。
所以……
大家不敢相信云诺和夏月影脑子进水去对付白迢月。
而白迢月在这里又口齿清楚的举报,她说:“云诺和夏月影两个人对我动手,将我打入水中,我并没有还手,她们无故伤害同门,其罪不轻。”
白迢月根本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早知道云诺想动手打自己,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并且打不过她,但是这不代表云诺没有那个心思,而且云诺要是被夏月影一怂恿,那可就是不管天高地厚了。
再者,刚才好在自己回来了,若只是苏季一人呢?自己岂不是命丧她们二人之手?
这口气她是咽不下去!
别管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季虽然嘴贱做事让人想动手,但此一时彼一时,苏季定然会收敛几分,毕竟苏季打不过那二人。哪怕苏季说错了话,做错了事,那也一定是云诺和夏月影咄咄逼人先动起手来。
总之,白迢月不会让自己白白落水。
此时说话,她也就丝毫不留情面。她拱手行了一礼,要求洛书城给一个公道。
提剑挤眉弄眼,搞不懂白迢月干了什么,难不成,她是直接把夏月影拉入套,居然让夏月影失去理智动起手来?!
数人是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分析此次事情最真实的现场。
夏月影是万万没想到白迢月这般‘耿直’。
云诺早知道会被举报,刚才真是后悔没多打白迢月几下,不对!看着白迢月方才那英姿煞爽制服雷兽的模样,她故意的?!白迢月故意的?!
云诺立刻瞪大眼睛骂过去,“贱人,你!”
“胡闹!”
洛书城立刻大喝一声,制止轰动。
夏月影还没来得及拦住云诺,就听得洛书城这一声呵斥,她顿觉事情不妙。
可以说,纵然心思缜密的夏月影,这会儿想明白缘由也认栽了!这白迢月就是故意激怒云诺,让云诺动手,而她没有还手。
云诺满面潮红,上气不接下气,气的!
提剑好笑的看了云诺一眼,心里挺开心。此时他也才留意到白迢月浑身这衣服真的是湿透了。他还想多问两句,就听洛书城指挥了。他也就先闭嘴。
洛书城继续说:“此次事件,待我回去,定会禀告执法堂。有什么事情,云诺你在执法堂上再当面对质。”
洛书城是相信白迢月不会胡说,也有确切的证据。
但是这会众人一起历练,不宜生事,可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
洛书城扫了云诺一眼,看向众人,“好了,各自行动起来。”
白迢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洛书城的做法,也理解他的用意。
众人见暂时没戏瞧了,也分拨扭头就走,只是边走边闲聊那么几句,纷纷八卦方才突如其来的事情。
彭涛啧啧道:“白迢月这事情做的,真是让夏月影和云诺下不来台,现如今,谁人不知夏月影喜欢洛书城。”
舒壶撇嘴说:“我觉得白迢月做的挺好的。别人欺负我了,我就立马还手。”
祁阳皱眉说:“你们说,白迢月什么实力,夏月影和云诺再看不顺眼,怎么可能挑这个时候动手?”
彭涛解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心海底针,这嫉恨之心是最可怕的。也是白迢月聪明,狡诈。你想啊,白迢月根本就没想和云诺夏月影两个人动手,因为她不能让执法堂定罪是同门之间斗殴,而是单纯的,云诺与夏月影无故伤害同门。所以白迢月估计就是故意激怒夏月影和云诺。”
祁阳若有所思道:“你这个解释,那真的是顺理成章,事实估计就是这样,夏月影二人翻船了呗,这事闹到执法堂,那也是她们两个人的过错。”
舒壶说:“行了行了别说了,你看夏月影和云诺的脸都黑了,赶紧走。”
“走走走……”
这边周挽风因和云诺二人不是一道,也就来不及细聊其中事情。她只宽慰两句让别放在心上就赶紧追上舒壶他们。
这白迢月也在队伍里,她立刻凑近,问她,“方才到底怎么了?你为何和她们起争执?”
“你想知道对话,就去找云诺。我所能说的,就只是旁人若欺我,我必还手。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
“你……”周挽风语塞。
这提剑跟着白迢月,瞧着她滴水的衣服,轰了周挽风,说:“你看看你那两个姐妹干的好事,明知道我们白迢月什么衣服都没带,还干这种事情?如此潮湿阴冷的环境,我们这么受苦,她们还那么缺德?”
周挽风抿唇说:“我把我防雨外衫借给白迢月了,是她自己还给我了。我就这么一件,我当然要穿着了。她现在被水浸泡了,赖谁?”
周挽风给我外衫了?白迢月微微蹙眉,她没听苏季说啊?
还有,苏季也没说自己没带衣服?!
周挽风一把拉住白迢月,又说:“还有,夏月影和云诺就算平日与你不对付,此时怎么可能与你动手?她们丝毫没有任何胜算。而且你只是掉进水里,你深谙水性,你有什么问题吗?你故意把事情搞大,把她们弄进执法堂,是你的报复吗?”
闻言,白迢月微微一愣。
白迢月从没想过故意下套对付云诺二人。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伤我一分,我回赠一分罢了。
她挣脱开手腕上攥着的那只纤纤细手,周挽风这人,其实还不错。只是可惜她和云诺二人关系太好。
白迢月稍作解释一句,“随便你怎么想。总之,谁犯了错,谁就要承担错误!”
这是什么生硬的解释?
周挽风皱眉说:“她们以前说你不懂人情世故,太孤傲清高,我还向着你,说你身世特殊,但是现在看来,你这人秉性就这般冷漠,不好与人相处!”
提剑一听周挽风说起白迢月的身世,他虽然感触不大,可白迢月心思细腻敏感,对此总有颇词,情绪激动。
他立刻挡在白迢月面前,质问道:“周挽风,你瞧不起谁呢?可怜谁呢?”
“我没瞧不起谁,也没可怜谁,我……你们说不通,我懒得与你们说了!”周挽风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也心里升起了怒意。
枉费她以前一片好心,这白迢月就是冷漠无情,真搞不懂她和提剑关系怎么那么好!
“别搭理她们,是不是特别冷,我衣服给你穿。”提剑笑呵呵看着白迢月。
听着这话,白迢月皱起的眉头更加紧锁,她刚才自己只身一人,她还以为只是包袱不在自己手里,万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带?
她猜测到此,不敢置信,遂多问一句,“我此次出门,都带什么了?”
“就扛了一把洛术剑。”提剑轻轻松松说道。
“你都不提醒我带东西?”白迢月瞪大目光,历练是去享福吗?什么都不带?
“我也就扛了一把洛术剑。”提剑义正言辞说。
“……”
“不过我怀揣两个猪肘味的卤蛋,是你不吃还浪费一个。”
“……”
提剑笑说:“换个衣服吧,别着凉。”
“换换换,难受死了。”
她也不怕旁人闲言碎语什么,不过两件衣服而已。说什么她与提剑私相授受,说什么形影不离早就听习惯了,她也懒得去解释什么。
白迢月抬头望去,此处萤草渔洲,天地之间混沌一片,唯有一点点行动的光亮,是那腰间携带的夜明灯。还有那不远处肉眼可见的一片波澜海域之上,繁星点点般闪烁的光芒。
白迢月躲在巨石后换好衣物后,起身要走时摸到这通讯器,她犹豫着要不要与苏季说一声?
方才她来时,苏季可是在水里头,苏晓曼那个小妮子下手那么重,苏季能活命?
她心中不免担忧起来,思来想去忍不住要给苏季发个信息,听提剑遥遥喊来,“换好了没有?”
“你等一下!”白迢月慌乱回应一句,握着通讯器这心里头还犹豫着,这时候万一没人接起来?若是旁人接起来?
“别慌,慢慢换。没人偷看。”
“……”白迢月回头真想瞪提剑一眼。
算了,找吃的要紧。
苏季,应该会没事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跟提剑汇合往萤草渔洲西北地方向赶去。
看她心不在焉的,提剑忍不住提醒她一句,“白迢月,一会找吃的千万认真,拿出你方才对待雷兽的样子,别漫不经心的,懒散的模样好像是出来游玩的。”
“白迢月?”
“啊?”白迢月忽然被叫回了神一样,心里头很是慌乱,说不上来是什么慌乱,就好像,有何事万分沉重。
提剑见白迢月这一脸懵的样子,他皱眉说:“你没有听见我说话?”
白迢月轻咳一声,找了个借口掩饰方才的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