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刚出生第二天,还什么都不会,吃了睡睡了吃,云裳抱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闭着眼自顾自地睡着。
“还是觉着,小孩子这个时候最可爱,什么都不懂,每天吃吃睡睡,除了饿了『尿』了拉了,其他时候也不会闹人,对娘亲也最为依赖。”
浅音笑了一声:“是,的确是不怎么吵闹,就是我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感觉好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做了娘亲,就多了这么一个孩子。这两日我瞧着他,都总觉着很神奇,这么大一个,怎么就从我的肚子里蹦出来了呢。”
云裳听浅音这么说,面上也『露』出了几分怀念的神情来:“是啊,我生承业那会儿也是,最开始一个月都还懵着呢。”
云裳将孩子抱到浅音跟前,给浅音瞧:“我瞧着这孩子的眉眼倒是长得像你。”
“都这么说,可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像谁。且这还小呢,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儿,以后长大了指不定就不像了。”
浅音说着,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笑容极尽温柔。
“对了,我前日还听闻暗桩那边说,曹府那边又有了动静。”浅音抬起眼来看向云裳:“娘娘可收到消息了?”
“你刚刚生完孩子,好好坐月子,这些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云裳抱着孩子站起身来,又将孩子放回了小床:“既然都出了宫了,待会儿我也会去同暗桩的管事见个面。”
浅音点了点头,笑了笑道:“我只是这段时间关注曹府那边比较多,总觉着曹府那边有些不对劲,似乎还藏着什么更大的秘密。我是有些担心……”
云裳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浅音抿了抿唇:“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着曹府那边同我此前接触的那些世家府邸都有些不同,特别是曹府那几位主子,神神秘秘的。”
“我们虽然安『插』了暗桩在曹府,只是暗桩毕竟不是万能的,曹府那些个主子议事大多十分隐蔽,偶尔能够探听到一点,可是更多的,却就不知道了。”
“就连那位曹翰,咱们在他身边安『插』了好几个人,他大抵心中也有数。也许是为了让娘娘您放心,他大部分时候做事都不避忌着下人。可是咱们总也不可能真的时时都盯着她,我听暗桩禀报,说有两三次,曹翰沐浴的时候,他们有事情进去禀报,都瞧见曹翰的神情有异。”
云裳点了点头:“嗯,无妨,我心中有数的。”
浅音自是知晓云裳的『性』子,她说她心中有数,就定然是有所盘算的,便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就是觉着,曹翰是娘娘你想要收在自己手中用的,这种人,若是明面上圆滑听话,暗地里却带了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刺娘娘一刺,防不胜防。”
云裳笑着瞥了浅音一眼:“方才就说了,你如今在坐月子,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这些事情交给我去处置就是了。我待会儿可得和洛意好好说一说,让他盯紧了你,让你莫要『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浅音吐了吐舌头:“我可都是为了娘娘……”
“那可不必,莫说如今还有暗桩的首领在盯着,便是没有,这一个月我全然收不到任何暗桩传来的消息,我也没有在怕的。你得要相信我啊,我心中有数的。”
“好好好。”浅音叹了口气:“我不管了就是。”
云裳这才满意,笑着道:“你伸出手来,我给你诊个脉,瞧瞧你情形如何。”
浅音闻言,连忙将手伸了出来。
云裳给她诊了脉,才轻轻点了点头:“状态还不错,身子恢复的情况也挺好,就是有些血亏之症,不过产后血亏也是正常的,我给你开一个方子,待会儿让洛意拿去抓点『药』来熬来喝,喝上半个月应当就可以了。”
浅音眨巴眨巴眼:“孩子……我想自个儿喂,若是吃『药』调理身子的话,会影响吗?”
“不会的,我会开不影响的『药』,放心就是。”
云裳说完,就叫人奉了笔墨纸砚进来,提笔写了一副方子,放在了桌子上。
“孩子我也瞧见了,你我也诊过脉了,我待会儿还要再去见一见暗桩首领,就不多呆了。”
浅音点了点头:“好,主子你万事小心。叫洛意将暗桩首领传召过来,娘娘你就在这里见了就是,外面终究还是不安全。”
云裳应了一声,出了屋,见洛意在院子里守着,便将他叫了过来吩咐了几声。
洛意将云裳引到了书房,随后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乞丐模样打扮的男子进来:“属下徐麟拜见皇后娘娘。”
云裳点了点头,见洛意将书房的门关上了,才问着:“我方才听浅音说,曹府那边又有什么动静?我昨日里有些忙,也还没有听到禀报。”
徐麟点了点头,轻声道:“此前娘娘听到听人禀报过,曹翰寻了一些毒『药』来,想要下给曹家老大曹毅。”
“是有这么一桩。怎么,毒已经下了?”
“倒是还没有。”徐麟摇了摇头:“只是曹毅前些日子在书房中瞧见了咱们送过去的东西之后,就将自己妻儿送离了锦城。前日的样子,曹翰从外面回来,正好遇见了曹毅,曹翰也不知道给曹毅看了什么东西,暗桩只听见曹翰对曹毅说,说曹毅做的那些龌蹉事他都已经知晓了,让他千万要小心才是。”
“曹毅瞧见曹翰手中的东西,当时额上就青筋毕『露』,定定地看了曹翰良久,才冷着声音同他道,有些东西本就不应该是属于你的,莫要以为他被皇后看中了,曹家就真的会将家主之位交给他,有些事情,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让他莫要痴心妄想。”
“曹翰当时就笑了笑,让他大哥走着瞧就是了。”
徐麟轻轻抿了抿唇:“随后,曹毅回到屋中,在书房中坐了一段时间,又悄悄出了府,进了一家赌坊,只是暗地里,却是借着那赌坊的掩护,进了赌坊旁边的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