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顾东将沈念困在他的臂弯和电梯之间。
这样近的距离,他们都不能避免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沈念有点讶然,他身上的气息很热,像要把人融化。刚才……还没冷却下来吗?
有些东西一被打断,就很难续得起来。
顾东从来没有离沈念这么近。人都是贪心的,有一就想二,并且想更多。
他低头看沈念,她的神色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有点迷醉。可他还是不想退开。
他凑近她的脸颊,些许不甘地轻喃:“总要给我点补偿吧……”
沈念轻笑,忍不住抬手顺了一下他耳边的头发,指尖碰到他的耳廓,她发现他的耳朵红了。
顾东的呼吸有点重,他黏糊又隐忍地喊了声:“沈念,”手已经爬到她的腰上,轻轻摩挲。
沈念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嗓音放轻:“不喊沈小姐了?”
顾东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脖子,“喊大小姐好不好。”他一个人的大小姐。
“嗯,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名字,顾铭扬。”
话音才落,沈念的手腕被眼前的男人紧扣。
电梯门开,已到顶层。没有漫天的星光,却有夜的幕布,视觉一下变宽。
她被顾东扶着腰带出去,抵在那面满是风情的墙上。
他的唇要贴上她的,但沈念微微侧头,他的唇便落在她耳垂旁边。
顾东没有停,就着她的脖子轻吻,搂着她腰的手掌越收越紧,几乎是将她按在怀里,烫热的吻从脖子流连到锁骨。
沈念轻喟,像猫一样发出细细的娇娇的喘息。
眼看那点小火苗就要变成熊熊烈焰,沈念用手推拒顾东的肩膀,“……好了”
顾东喘着粗气,艰难地把自己从情动中拉出来。
不够。根本不够。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沈念的渴望。
但她不想,他不能勉强她。
只是有些委屈。不知是觊觎得太久,还是太孤单,恨不得将她困着,不想让她走。
“那你什么时候来找我?”顾东一点也不含蓄。再含蓄怕是一点可能都没了。
沈念想了想说:“可能很久。”他很聪明,应该会懂她的意思。
她不想谈恋爱,不想给出明确的关系,她只想偶尔玩乐,找个人消遣消遣,或释放压力。
顾东挑眉看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疏离。如果不是这样,她大可跟下面那两个纠缠,根本不会留意到他。
他只想把握该把握的,不让它溜走,也不想遗憾。管它什么关系,只要那个人是她,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就行了。
顾东又贴上去,捏着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让她感受他的脉搏,他说:“你不来,那我找你。”
沈念的眼睛灿如繁星,谁不喜欢这种小霸道又体贴懂事的男人?
他甚至半咬着她耳垂挑逗地说:“要是远了,我还可以千里送x,大小姐要吗?”
沈念脸上发烫,这男人很野很坏,可是她被勾到了。
“划算。”她捏了下他的手心。
顾东知道她默认了。
想起她给他一百万的那晚,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这一次,却是他主动求来的。
人生,真他妈是个圈,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套住。
好吧,他其实,也甘愿被套。
顾东努力将情潮压下去,眼尾还有一丝狂热。
沈念别过头去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把头发理顺。
顾东没忍住,在她的发间印下几个吻,这才放开她。
“我送你?”
沈念说不用,司机在等着。
顾东幽怨:“我也可以当司机。”
沈念觉得好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东:“以前?以前我敢吗?”
他的大小姐动辄五百万,还不许他脏了她的地方,他只能哄着。
慢慢的,哄着就变仰望,进而又变奢望。
直到今天,终于拥有能与她平视的机会。
两个人都整理好了,一块下去。
沈念发现宋辞礼还没走,傅北泽也坐在离电梯最近的位置。
要不是有人盯着直通顶层的电梯不让上,傅北泽应该早就上去。
可是顾东怎么会让人看到她娇媚的一面。
在这里,在d调,只有他和她。没有别人。
顾东看着沈念离开。
傅北泽站起来,要跟着沈念往外走,顾东伸手挡了他一下,要笑不笑地说:“傅总,喝一杯?”
傅北泽阴鸷地盯着他。他不会看错,沈念和顾东之间的气氛变了。
都是男人,他太了解顾东此刻的神色。
他像只得意洋洋的狐狸,在展示他的傲娇。
傅北泽恨不得打碎顾东脸上那碍眼的笑。
两人间的紧张,让旁边的韩瑞、顾恒也跟着紧绷起来。
陈彦涛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早就说了,沈念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做不出来,她早就让泽哥头上一片草原了。
不过这话他不敢再说,现在在泽哥面前提沈念的不好,无疑找死。
当然,他也不敢在沈念面前放肆。他爸到现在都不怎么理他。
他也担心沈念跟陈彦白那边有什么动作。
顾东怎么会看不出来傅北泽心有不甘。
早干什么去了?
他是有点不屑的。他视若神明的人,傅北泽却不珍惜,有今天是活该。
顾东让人上酒,“傅总今晚的酒水,我包了。”
顾恒不停给他打眼色,让他别刺激傅北泽,可他就是要膈应傅北泽。
再说,今晚他确实很高兴,跟人分享不是应该的嘛?
顾恒、韩瑞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傅北泽,头疼得很。看来今晚又要折腾了。
沈念这位姑奶奶可真不好惹。
顾恒认命地去周旋,“顾老板拿出你的好酒来,我跟你喝。”
韩瑞很有眼力见地给傅北泽找借口:“泽哥,对方的人到了,过去见见?”
趁沈念还没走远,能追得上。
傅北泽顺势站起来要离开。
谁知顾东却噙着刺眼的笑说:“她不想见你。”
追上去有什么用,呵。
所有人倒抽口气。
顾东仍嫌不够,再补一句:“跟宋辞礼一样,她也不待见。”
他给傅北泽斟了杯酒,“陈年老酒,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偏偏有人嫌上头,反而喜欢清淡好入口的。”
“傅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