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沈念只感受到被火包围的灼热。
许沉樾在她耳边低喃她的名字,仿佛怎么喊都不够。
沈念喜欢碰他肩膀和手臂的线条,也喜欢揉他的头发。
看起来这么凶这么疯批的人,竟然有一头柔软的头发,带一点弧度的卷,手感很特别。
所以他是怎么做到的,能让她误会这么久。
许沉樾狂热地扣着她的腰,恨不得把她锁在怀里,以后都不放开。
“沈念,沈念!”
他的力量真的太强了,沈念渐渐有种海棠经风雨,不胜娇弱的感觉,又媚又柔。
“不要了……”她喘息着,想逃开许沉樾的强势包围圈。
可她不知道的是,越是这般欲拒还迎,越惹得许沉樾沉溺。
哪怕下一秒就死去,哪怕与世界为敌,他都要紧紧抱着她。
他的信仰。
沈念推拒不开,索性由他去。
凭心而论,他学得很快,也学得……很好。
他很用心地在让她高兴。
他与她手指交扣,不想错过她每一个细微表情。他想把这样的她,烙印在心底。
“沈念,你喊喊我。”许沉樾渴望地看着她,唇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纤细的锁骨上。
沈念柔媚一笑,手指缠着他的发丝,嗓音变得勾缠,“沉-樾,许沉樾,阿樾。”
许沉樾又一次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这是他的梦吗? 只有在梦里,沈念才会这么叫他。
沈念细长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臂,感受他喷薄的张力,“许沉樾,”她又喊他,在他汗涔涔的后背上,一笔一划写“樾”字。
许沉樾身体微颤,想用尽全力去占有她,又不敢太过放肆,怕唐突她,也怕让她不适。
但是只要沈念随便一个动作,他的理智顷刻化为乌有。
他冲锋陷阵,一路将她送上顶峰。
沈念奖赏般轻吻他的耳垂,“你会让女人疯狂的,许沉樾。”
许沉樾的气息霎时变得低沉,他捧着她的手臂,细细啄吻哀求,“不要别人。”
这么较真。沈念笑了,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然后许沉樾就又疯了。
这场“暴风雨”彻底停下来时,沈念已经不想掀开眼。光是想都能想得到,他的房间有多靡乱。
黑色的丝绸床单,歪七竖八的枕头,脱离原位的羊毛地毯,就连玻璃柜上,都留下了掌印。
这还没算浴室。
那些小雨衣,都是许沉樾收拾清理的。
她累得全身乏软,眼皮在打架。
可是许沉樾的精力是真的好,他还能给她擦洗,给她换衣服,给她喂水喝。
还顺便把床单换了,让她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床头柜上放了安神的香氛,连他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换了种味道。
“你不累吗?”沈念边打哈欠边问。
许沉樾近乎迷醉地捋着她的长发,身体上的这种累,他爱得无法言说。
但他舍不得闭眼,很怕一睁眼她又不见了。
沈念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许沉樾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吻她光洁的额头,细腻的脸,然后是樱粉色的唇。
他应该满足的,可是一碰上,才发现满足是件很难的事。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
他用力把冲动摁下去。然后心疼地抚着她肩膀和锁骨上的红印,还不止这两处,往下面……更多。
许沉樾倒抽口气,想弄死自己的心情都有了。
他翻了一遍家里,最后换了衣服出门。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大袋药膏。
小心翼翼地把手洗干净了,他给沈念涂上了润肤霜。
想到他刚才的不管不顾,也不知有没有弄伤她。他烫着脸拆了一支药膏,但是犹豫了好一会儿都不敢碰她。
许沉樾第一次觉得沈念对他的看法是对的。他就是个疯子。
他怎么能这么做呢?可他的心在狂跳,他并不排斥这么做。
他慢慢调整呼吸,往指腹上挤了一点药膏,然后用尽这辈子耐性和理智,终于给沈念涂好了舒缓膏。
微微清凉又润泽的感觉,让睡梦中的沈念无意识地喘了一声。
许沉樾像做错事就要被发现的小孩,瞬间石化。
可是沈念只是翻个身,没有醒来。她睡得很好,两条光滑的腿交叠,黑色的丝绸被子半缠在她的身上,娇媚得像妖精。
许沉樾不敢置信地瞄了眼他的兄弟。
已经超标了,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