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咬着唇,大腿上已经留下隐约的指痕,所以等会儿她不用下车了是吗?
不过,陈彦白还是很顾着她的,不然以他这番大胆的举止,她都以为他要……结果没有。
如果没有外人在车上,他必然不会放过她。
彦白哥哥,挺炸裂的。一张温柔斯文的脸下,竟然这么……带感。
还是说,学艺术的人本来就是疯子?他跟许沉樾那种疯又不相同。
也许是因为她从小就依赖他,她很自觉就服管。
陈彦白比她妈妈还能管她。不过一点都不让她感觉烦。
沈念低低地笑了。太熟不好下手?假的。陈彦白对她哪里不好下手了?他懂得很。
“笑什么?”陈彦白的手指移到她的耳垂,轻捻着。
“不告诉你。”沈念说。
陈彦白就想起来,沈念青春期的时候就想打耳洞,她觉得挺酷的,还能戴很多好看的耳饰。
但是他不让,哪怕她想偷偷地去打,想先斩后奏,都没用。
他盯得很紧,还告诉沈念,如果她真的想要有耳洞,那就由他来帮她打。
沈念立马歇了心思。
他觉得她的耳垂珠圆玉润的,非常好,是福相。别人想要都要不到,她却随意造作。
还好当时阻止了她,不然现在摸上去没有这个手感。
沈念大概也想起这段往事,她凑在陈彦白耳边说:“现在还要帮我打耳洞吗?我不怕痛。”
陈彦白知道她是故意的。因为他不让。
“可以。”他一边应着,突然将她箍在怀里,低头晗住她的耳垂轻口允起来。
沈念的脸烫得快要烧起来,身上像有电流窜过。
陈彦白低声说:“还要耳洞吗?你这么敏感,受得了?”
又欺负她。他今晚真的坏到没边了。不过,偶尔这样,她很喜欢。
彦白哥哥,妙极了。
沈念心里算着数,手无意探进陈彦白的衬衫里,“老管着我,也不怕我跑。”
陈彦白的呼吸瞬间一紧,隔着衬衫按住她作乱的手,“再使坏,信不信我让车停下?”
停车干嘛,都懂的。
“你爸找你呢。”沈念有恃无恐地提醒他。
陈彦白抓着她的手把玩,“我爱去不去,他要是知道我为什么不去,也许会先买两串鞭炮庆祝。”
“哼!”沈念不高兴了。
都说不过他。
主要是,她根本不敢想象陈董买鞭炮庆祝他的好大儿终于有了成人经验那一幕。
难不成父子俩都这么带感?
那等下见到陈董时,她会不会尴尬到抠出一栋别墅来?
要不,还是别见了,找个地儿消遣消遣。
“陈彦白,你去的酒店有没有健身馆或者泳池?”
她可不想在酒店的房间睡。
陈彦白看穿她的小心思,“有是有,但你觉得我爸会不清楚我在做什么?”
沈念一愣。也是,陈董肯定知道陈彦白的行踪,没道理不知道她来了港城。
哎哟,突然就觉得,挺那什么的。她好像专门过来港城睡人家的好大儿。
关键是陈董的态度,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陈董……”沈念在想,要怎么说。
陈彦白笑她,“他还挺看好你的,当然不是最近才关注你。”
早在察觉他对沈念的心思时,就已经开始关注了。
但他爸是他爸,跟他的想法无关。
“别说我成年了这么久,早就不需要他管,哪怕是未成年,我也拒绝他管我。”
事关沈念,没有人有资格指手画脚。
陈彦白跟她说:“你想跟他打招呼就打一声,不想的话就找个地方玩,等我。”
沈念:“嗯。”
来到酒店,陈彦白先和沈念一一块上去。
半露天的泳池这个点静悄悄的,早就过了开放时间。但是有些人总有办法想什么时候游就什么时候游。
正如沈念在海城的顶级VIp待遇,不过交代一声的事。
陈彦白吩咐了保镖几句,温柔地看向沈念,“水温还是凉,别游太久。”
沈念笑说:“我没那么厉害的体力。”
陈彦白意有所指,“我看你体力好着。”
不然能在这么多个里面周旋得开?
沈念就不说话了。彦白哥哥的醋劲不小啊,但是也不会太过。他也不藏着掖着。
“房卡拿着,累了就回房休息,别叫奶茶,我明天再给你买。”
沈念很乖地点头。
陈彦白下去了。
沈念换了蓝灰色泳衣,一点点蕾丝的点缀显得温柔,几根交错的带子又很性感,浑圆被包裹得服贴,细细的腰上没有一点赘肉。
长发被她随手卷起,挽成丸子头,修长的脖子露出来,肩颈线流畅优美。
她活动了几下,伸腿探进泳池先适应温度,再弯下腰,用手舀了一点池水泼在手臂和身上。
适应得差不多了,沈念跳下去,游了起来。她动作舒展,姿势标准,来来回回地游着,像是午夜的精灵。
游了一会儿,她抵在池边,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继续游。
出水的瞬间,那抹蓝灰色的身影叫人惊艳。
大片落地玻璃后面,男人捧着红酒,欣赏这一幕。
如果不是他查到陈彦白,根本不知道沈念这会儿来到这里。
霍钧尧难掩激动的心,一双眼睛紧盯着泳池中的沈念。
很想很想靠近她,很想很想出现在她面前。
这里是港城,她既然来了,总不能不叫他见?
说是月底才来,他等得焦灼,却没想到她提前来了。就当是缓解他的想念,也该让他见一见吧。
霍钧尧想着要怎么出现在她面前,才不至于显得突兀。
可他本来就在港城,哪怕她在随便一个角落吃着鱼蛋,他找到她,出现在她面前,也很正常不是吗?
黑夜给了他无限幻想,也给了他无穷勇气。霍钧尧想不顾一切,孤注一掷。
他不想忍。
反正在这里,他有足够多的人,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哪怕陈彦白来了又怎样,他完全可以不管。
霍钧尧交代底下的人,“盯着,别让人上来泳池这里。”
“钧少,今晚已经有人包下泳池。”
霍钧尧嗤笑,“不用理会,盯着就行,也别跟那两个保镖动手,斯文一点。”
斯文代表没弄出动静,不代表什么也不做。
霍钧尧一口灌完红酒,他把西装外套脱了,又解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
他住的这里,离泳池不过一层,走下去就可以。
不知道沈念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已经期待得全身灼热。压抑的冲动开始蠢蠢欲动。
本来就该是这样。他在海城实在是憋屈了。
霍钧尧一步一步走出阳台,沿着楼梯往下走。
今晚的月光很美。
月下的沈念更美。
霍钧尧一边看着她,一边想那些细碎的,和她有关的不太得意的过往。
沈念从这边游到了另一边,又是几个来回,像美人鱼一样。
她好像一点也不无聊,很享受一个人的时光。
霍钧尧却知道,她在等陈彦白。
摆在他桌上的,关于她和陈彦白的资料,厚厚一沓,他不想看,却又忍不住。
越看越难受。本来以为陈彦白跟那些人无异,谁知这个才是王炸。
竟然和沈念是青梅竹马,他们一起长大,比何之恒跟沈念认识的时间还要久。
陈彦白在沈念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沈念的人生里,几乎随处可见他的影子。
沈念这次专门为了陈彦白而来。他们很久没见面了。
看了资料,霍钧尧自然知道了沈念为了陈彦白,花了六百万拍下一幅画那件事的始末。
那时候陈彦涛连她的后路都封了,她却没有一点退缩。
她也没有找陈彦白,而是靠她自己,狠狠地打了陈彦涛的脸,又维护了陈彦白。
霍钧尧看得心潮澎湃。还以为她替许沉樾出头就已经够让他难受了,没想到,她为陈彦白做的事,才叫有情有义。
他宁愿她更自私,这样起码谁对她来说都一样。
可是她分得很清楚。
霍钧尧在想,没有人能替代得了陈彦白吧。
他已经快走到泳池边,两个保镖上前挡住他。
可霍钧尧身后的人,无声地上前把两个保镖制止住。
沈念刚游到池边,冷不防看到池边有情况。
竟然是霍钧尧。
也是,敢在这里动手,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只是她根本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霍钧尧。这次的行程里,没有远琴湾,更没有霍钧尧。
她只是说月底可能会来,不一定非来不可。
也有可能先回海城,到那天了,再过来港城,前后不超过一天就走。
所以霍钧尧是几个意思?刚好出现在这里?
还是故意找她?
这个点,不太可能这么巧,而且把她的保镖都支走。
那就是他掌握她的动向。
沈念抵在泳池边不动,等他走到她跟前。
霍钧尧蹲下去,低头看着沈念沾着水珠的脸,像白瓷般光洁无暇。她的眼睛很亮,比月光更惹人。
“你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他的手指就要碰到她的脸颊。
沈念躲开了,要笑不笑地说:“有人招待,就不麻烦霍总了。再说,我没有公事上的安排,总不好占用霍总的私人时间。”
霍钧尧抿了抿唇,场面话大家都听得懂。
都这时候了,她还要跟他“霍总”来“霍总”去吗?
他微微有些恼意,“沈念,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不需要这么避我。”
沈念笑笑说:“我也没当你是。”
但你确实想对我做猛兽的事就是了。
我又不瞎。
沈念往他身后看,想找那两个保镖,“霍总,我游得差不多了,能不能把我的保镖还给我?”
霍钧尧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们有点事,等下就过来。沈念,我们谈谈?”
沈念不觉得跟他有什么好谈的,特别是在半夜三更。她还穿着泳衣。
主要是,他的眼神她太懂了。
应该说男人的眼神,她太懂。
他能有什么跟她谈,无非是那点贴贴的事。
要是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正好度着假,而他过来搭讪,正好他们有个三分熟,他又长得脸是脸,身材是身材,她的确不排斥发生点什么。
然而这里是港城,她没忘记她是过来见陈彦白的。更别说,她现在整颗心都被彦白哥哥勾得不行。
哪有多余的眼神去看别的雄性动物。
“霍总,找个时间谈吧,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不是很方便。”
霍钧尧在这儿,她就不好上来。他应该听得懂她的拒绝?
像他这么高傲的人,被拒绝个两次,大概不会再有想法了。
她的猎艳里,也不包括他这种类型的。比傅北泽的爹味更甚,也更高高在上。
诚然,事业型的男性,魅力就在于把控力。
可她本身也是个总,就没必要擦出这种火花了。
她喜欢的爹味,是彦白哥哥这样的。
不是一回事。
级别,差远了。
她相信以霍钧尧这样的条件,也多得是女人黏上来,可她真的敬谢不敏。
霍钧尧没有退开,更没有离开,像狩猎到最后时刻的猛兽,判断着从哪里下嘴。
沈念依然淡定。
商人嘛,做事前总会先过一遍利益的。
她看得出,他是想要她没错,但硬要她的代价,他未必觉得轻松。
“霍总要是不想让我的保镖回来,那就借你的保镖给我用吧,我总不能这么走出去。”
霍钧尧终于动了,他将旁边长椅上的浴巾拿过来,沈念正要接手,他却先一步将浴巾披在她的肩膀上。
“谢谢。”沈念扶着杆上来,将浴巾包好。
霍钧尧正要说什么,突然有脚步声响起。
他一回头,只见一道影子掠过,沈念被拉过去,护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陈彦白一收到消息,着急上来,见到沈念那一刻,他才放下心来。
“不是让你别玩太久,泡得全身都凉了。”
他给沈念搓手,语气似责备又宠溺。
沈念像只温驯的兔子挨在他怀里,脸上的神情完完全全是依赖,甚至不避忌霍钧尧看。
陈彦白眼神冷厉看向霍钧尧,“霍总是吗?不知你有什么话想跟沈念谈,她不经常在这边,有机会的话,再约过时间。”
意思是,什么都别谈了。你就不配。
霍钧尧连回应都没来得及说,就看着陈彦白把沈念抱起来走了。
他攥紧了拳,恨不得让保镖解决陈彦白。
可是下一秒,他看到陈彦白怀里的沈念,扭过头来冷冷地瞅他一眼,然后她搂紧陈彦白的脖子,热烈地亲吻。
陈彦白任她吻着,大步往里走,刷开某间房,抱着沈念进去。
门合上前,霍钧尧好像听到沈念一声嘤咛。
他恨得眼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