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撩开他的衬衫,刚才扣子没绷开,她都没看见。
他的左胸纹了一个图案,又不像图案。
沈念多瞅了几眼,猛地一个咯噔,“这是,字?”
越看越像一个字,她的名字,念。
霍钧尧没否认,“嗯。这是金文的一款写法,很不像念字的念。”
沈念摸着那个“念”字,“什么时候纹的?”
霍钧尧:“你离开港城的第二天。”
沈念不作声。她总觉得纹身很疼,而且好好地在皮肤上弄点东西,总感觉不那么好。
霍钧尧仍然抱着她,“你是不是不喜欢?”
沈念:“不疼吗?你都不像做这事的人,怎么……”
霍钧尧:“想让你知道。”
纹身虽然可以洗掉,但初次纹的感觉,总是印象深刻的。
就像他初次见到她。
就像他初次和她一起。
就像他初次拥有她。
沈念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又狂又霸道的表示。
她在那处亲吻,“以后别整了。看着像伤痕。”
霍钧尧轻柔地把她放下,“这个不算痛。比起之前,它已经是荣誉。”
沈念又好笑又无奈,她还是低估了他。不痛的话去纹它干嘛?
想必他耿耿于怀的那些,是真的痛得入心。
比如她和他的错过,比如她一次次地在他面前选择别人,又比如她让他亲眼看到她有多喜欢陈彦白……
凡此种种,也难怪他放不下。
但是今天,他应该能过了这道坎吧。男人的爱很直白,难过的时候做,需要哄的时候做,悲伤的时候做,幸福的时候更离不开做。
沈念勾着手指头,“抱我起来。”
霍钧尧照她的话做。
沈念搂他的脖子,“就这样抱着吧,能坚持多久?”
霍钧尧感觉全身热得要爆,“你想多久,我就多久。”
后面……后面沈念就没管了,都交给他。
他也做到了他说的话。是个很行的。
沈念累得昏昏欲睡,她在想,霍钧尧回港城后,怕不是要喝杜仲巴戟肉苁蓉。
他这公狗腰,上大分了。
霍钧尧抱着沈念入睡,她锁骨上有几处印子,他却有种满足感。
他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是他抑制不住。
他也知道,最初沈念只想教训他,从来没想要和他有什么牵扯,哪怕是那样之后,也只想耍完他就跑。
可人心都是贪的。离她越近,他越没办法放手。就像从来没吃过糖的孩子,一旦知道糖的味道,怎么可能离得开?
他现在就是吃到糖的孩子。
沈念,应该不会甩了他?
这一觉两个人睡到近五点才醒来。
霍钧尧问沈念想去哪里,她说想去海滩走走。
“哦,对了,吃生蚝。”
霍钧尧的眼神深了深,“是该吃。”
沈念抿着唇笑,完了才说:“还是节制一点。”
霍钧尧的节制可以在很多方面,但今天,绝对不能节制。
换完衣服准备出门,沈念一看霍钧尧的休闲装,拧了下眉。
在酒店附近的商场,她帮他挑了好多t恤。
“你是不是很少这样穿?”
霍钧尧只有运动的时候会这么穿,最休闲也不过是打高尔夫,穿polo衫。
沈念说:“那你要当心哦,这附近有所中学,高中的弟弟们都很帅的,年轻就是穿个校服都好看得不行。”
霍钧尧就想起她上次在港城看了他中学时代的照片,还爱不释手,他当然也有危机感。
想到那个叫顾东的男人,穿得野野的,沈念好像很喜欢那个感觉。
霍钧尧跟沈念说:“上次的校服还在我家里。”
这暗示,很厉害了。
沈念都不好告诉他,这算什么。许沉樾家里还有各种杀手锏呢。
那才是……啧啧。
这不能告诉霍钧尧。他们俩是不同的感觉。
许沉樾那种又乖又欲的,穿起来才勾人。
霍钧尧还是走他的霸总呆子风吧,废话少说最适合他了。
换上了t恤后,霍钧尧终于像沈念池塘里的鱼了。
她容易吗?
霍钧尧长相身材不差,但他却是那种气质胜过相貌的,很吸引女人的目光。
因为他身上这种都市精英的气质,能满足很多女人的想象。
所以当他们饭后到海边走走,在落日余晖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高大的身影,让很多女人都偷偷地拍起他来。
霍钧尧不喜欢那些目光。
沈念怀疑要是这时候有女人上来搭讪,说不定霍钧尧要发火。
她把人字拖鞋脱了,光脚踩在沙子上,霍钧尧就盯着她的脚看,“别踩到贝壳。”
这时候风有点大,沈念只穿一件针织裙,裙摆被风一吹,隐约可见白皙的腿。
霍钧尧翻出刚才买的t恤,硬是在她腰上绑着。
沈念翻白眼,“好丑,我不要这样。”
霍钧尧不说话,但很强势不让她把t恤解开。
她里面那套,他知道有多好看,当然要护紧一些。
只有他能看。
沈念心想,也就是在这里,要是在海城,他敢让她这么丑,她直接踹掉他。
霍钧尧想回酒店了。他发现很多男人在看沈念。
他手里提着沈念的拖鞋,很想拿这鞋扇那些人的脸。
“回去了,好吗?”
沈念还想再走走,不过这片海滩她不是第一次来,走过去也就那样,现在消食得差不多了,回去也行。
霍钧尧蹲下来,让她扶着他的肩,他拿湿纸巾帮她擦脚,擦完才给她套上拖鞋。
不远处有女人看到这一幕,不依地跟身旁的男人叨叨。
霍钧尧喜提对照组。
沈念却觉得这很正常,要是彦白哥哥或顾老板在,能叫死亡卷死组好吗。
许沉樾在的话,那能叫天花板级别。
何之恒不会让她再穿这双鞋,他会抱她或者背她走。
但他暂时是不能跟她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
之恒是她的,但爱豆是大家的。
回到酒店,沈念洗完出来,霍钧尧突然问她:“明天早上,去游泳好吗?”
沈念饶有兴致地打量他,搁这等着呢?
第一次在酒店的泳池他们不欢而散,第二次在他家的泳池,他什么也没吃到,看来是惦记上了。
沈念随手把长发扎起来,“何必等明天,现在就去。”
霍钧尧的心里,翻起了巨浪。